当拍卖会的气氛在金银珠宝与成人奴隶的交易中逐渐升温时,接下来被推上展台的“商品”,却让星耀一直维持的平静面容瞬间冻结,身旁的耀夜更是周身爆发出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
铁笼里,竟然是孩童。
他们一个个瘦骨嶙峋,眼神空洞或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像待宰的羔羊般蜷缩着。拍卖师还在用夸张的语气介绍着他们的“优点”——“筋骨不错,适合培养成死士”、“模样清秀,驯服后必是上佳的玩伴”……
“畜生!”耀夜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手已经握上了刀柄。
星耀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中翻涌的、足以将此地夷为平地的怒火。他按住耀夜的手臂,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冷静,在这里动手,救不了所有人。”
他再次举起了竞价的号牌。只要不是其他包厢的贵族或富豪志在必得、疯狂加价的,星耀便以压倒性的财力将其拍下。一个个孩童被标注上他的标记,他们懵懂无知,并不知道自己从一种悲惨的命运,被转移到了另一个未知的、但至少暂时脱离了眼前魔窟的境地。
然而,真正的高潮还在后面。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一种神秘的亢奋:“诸位尊贵的客人,接下来的这批‘珍品’,乃是本次拍卖会的真正瑰宝!他们体内流淌着忍界罕见的血脉——血继限界!”
灯光聚焦处,十几个年纪稍大些,约莫七八岁到十二三岁不等的孩子被带了上来。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束缚查克拉的装置,眼神中除了恐惧,还有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桀骜或绝望。
“熔遁血脉,起拍价……”
岚遁血脉,起拍价……”
“沸遁血脉,罕见的能力……”
“冥遁,可吸收查克拉的稀有天赋!”
“爆遁,天生的破坏者!”
一个个在忍界都堪称稀有的血继限界名称被报出,引起了全场哗然和更加疯狂的竞价。尤其是各大贵族和某些隐秘势力的代表,眼神变得无比炽热。拥有一个血继限界的孩子,意味着无限的可能性——培养成最强力的护卫、研究其血脉奥秘、甚至……
星耀的目光彻底沉了下来。这些孩子,每一个都是无价的宝藏,更是绝不能流落在外,尤其是落入这些腐朽贵族手中的隐患。
当竞价对于某个冥遁男孩飙升到一个天文数字时,星耀直接示意侍立一旁的税务官松下,沉声道:“我的资金并非无限。但我有一些……来自特殊渠道的炼金药剂。”
他取出几个小巧的玉瓶,瓶身流淌着氤氲的能量光晕。“此乃‘生命复苏药剂’,只要有一口气在,便能吊住性命,滋养本源。另有‘查克拉美容液’,可助人突破修炼瓶颈和保持美丽。我想,用它们来交换这些拥有特殊血脉的孩子,应该足够彰显我的诚意。”
松下税务官眼睛一亮,他显然听说过这类药剂的神奇,立刻与拍卖方及几位志在必得的买家沟通。在经过一番紧张的私下磋商后,对方显然也被这有价无市的珍稀药剂所打动。最终,星耀以数瓶药剂的代价,成功换取了所有拥有血继限界的孩童。
拍卖方和那些竞争者看着到手的药剂,喜形于色,自觉占了天大的便宜。而星耀看着那些被带到他包厢,眼神惶恐却带着奇异色彩的孩子,心中冷笑。他们永远不知道,他们放走了怎样足以改变未来格局的种子。
“清算的日子,总会来的。”星耀低声自语,然后对耀夜道,“带上所有孩子,我们该离开了。”
这场充斥着罪恶与交易的拍卖会,终于落下了帷幕。而星耀的收获,远比预想中更加沉重,也更具战略价值。
在珍珑阁完成那场沉重而收获巨大的交易后,星耀与税务官松下进行了最后一番表面友好的“交流”,感谢其提供的“宝贵机会”,并隐晦地表示未来或许还有合作可能。
随后,他便带着耀夜以及所有拍下的人口,离开拍卖场来到水之国一处隐秘的森林中后直接动用神威之力,瞬间消失在原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下一刻,他们已出现在波之国宇智波秘密据点的内部。青叶大叔早已等候多时,当他看到星耀和耀夜带回的不仅仅是大量面容惶恐的女性,还有那群眼神中带着惊恐与一丝奇异光芒的血继限界孩童时,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族长,这……”青叶看着那些孩子,尤其是感受到他们身上若隐若现的特殊查克拉波动,声音都有些发颤。他太清楚这些拥有稀有血脉的孩子意味着什么——那是宇智波未来崛起的巨大潜力,也是足以引来无数觊觎的烫手山芋。
“优先妥善安置这些孩子,”星耀语气凝重地吩咐,“他们是我们此行最重要的收获。确保他们得到最好的照顾和教育,引导他们认同宇智波。至于其他人,按原计划通过传送阵送往日升之城,再转至明月城。”
“明白!必不负所托!”青叶肃然领命,立刻指挥手下族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接收和安抚这批新人,尤其是对那些血继孩童,更是派出了心思细腻的专人看护。
安顿好波之国的事宜,星耀与耀夜并未停歇,再次踏上了旅程。在接下来的整整一年时间里,两人的足迹遍布了风之国黄沙漫天的边境、土之国岩石嶙峋的荒原、雷之国云雾缭绕的峡谷,以及诸多夹在大国缝隙中、战火连绵的小国。
他们凭借着变幻莫测的忍术轻易跨越天堑,潜入一个又一个或繁华或破败的人类聚集地。所见所闻,比之水之国有过之而无不及。苛政、战争、饥荒、贪婪……将底层民众碾压得粉身碎骨。人口买卖几乎成了所有地方心照不宣的黑色产业,只是规模和公开程度有所不同。
星耀依旧沿用着在水之国的策略,凭借雄厚的资金和神威的便利,如同一个冷漠而高效的收割者,在一个个市场、一场场隐秘交易中,不断“采购”着符合要求的年轻女性和流浪女忍。耀夜起初还会因目睹的惨状而怒火中烧,恨不得拔刀将那些高高在上的剥削者屠戮一空,但次数多了,那怒火渐渐沉淀为一种深沉的悲哀与冰冷的漠然。
他明白了,族长所做的,是在这绝望的世道中,为族群,也为这些被救下的人,强行开辟一条生路。
一年奔波,成果斐然。通过这种游走于灰色地带的方式,超过二十万的忍界年轻女性底层人口和流浪女性忍者被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明月城和日升之城,为宇智波注入了庞大而新鲜的血脉。
当最后一个目标区域的“采购”完成,星耀站在一片饱经战火摧残的废墟上,遥望着远方。
“计划初步完成,是时候暂时离开了。”他转向耀夜,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在回去之前,我们去最后一个地方。”
“族长,去哪里?”
“一个传闻中汇聚了忍界最多秘密、最大贪婪,也最能体现人性疯狂的地方——”星耀缓缓吐出几个字,“‘恶魔岛’,忍界最神秘,也最危险的赌博之地。”
耀夜眼神一凝,他听说过那个地方的传说,据说那里赌的不是金钱,而是命运、力量乃至灵魂。他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犹豫。无论族长决定去哪里,他都会紧随其后。
两人的身影再次消失,朝着那充满未知与风险的最终目的地,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