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的身影消失后,李青罗道出了心底的忧虑:“叶公子,你刚才帮我解了围,我本应感激你。但作为一位母亲,我有些心里话不得不说。你气质非凡,本领高强,将来必定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而我,只是个被遗弃的妇人,所以我担心语焉在感情上会受伤。我宁愿她找个平凡的人,一辈子对她好就足够了。希望你能理解。”
叶无极轻声细语道:“李庄主,不是每个人都是段正醇那种人。而且,我之所以没杀他,并非因为你的劝阻。若非他是语焉的亲生父亲,他今日绝难逃生。”
这话一出,李青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
她不明白,几十年前的事情,为何这个年轻人会知晓。这些年来,她一直隐藏得很好,连姑苏王家的人都没有察觉。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叶无极瞧着她慌乱的神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就是要让你惊慌!
“李庄主,我并非段正醇。我可以发誓,一辈子对王语焉好,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希望李庄主能成全我们。”
叶无极说这话时,眼睛紧紧盯着李青罗。
李青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自然不会。”
听到叶无极的保证,李青罗闭上了眼睛,语气坚定地说:“好,我同意你们的婚事。”
……
次日。
在李青罗的注视下,叶无极带着王语焉和其他几位娘子,离开了曼陀山庄。
路上,王语焉不停地追问叶无极,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这么快就让母亲李青罗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她一直认为,李青罗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说出的话从不反悔。
叶无极只是微微一笑:“我有我的办法。”
与此同时,段正醇每天照镜子,都觉得脸上的伤太过难看。
他都这么大岁数了,被打得像个熊猫眼,实在丢人现眼。
于是,段正醇带着亲兵在姑苏城里安顿下来,打算养好伤后再回大理国。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自己的儿子段誉。
段誉带着一个眼神坚定的男子走了过来。
“父王,你怎么了?是谁打的你?我要杀了他!”
段正醇一脸无奈。
瞧你这瘦弱的身子骨,叶无极怕是轻轻一碰就能把你放倒。
但终究是自己的骨肉,段正醇只好说:“誉儿,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就当没发生过。”
“父亲,我怎能不管?”
段誉双眼充血,认真地拱手道:“父王,我已经练成了六脉神剑。而且这位是丐帮帮主乔峰,他和我义结金兰,是我的结拜兄弟。不管是谁打了你,他都得死!”
六脉神剑?
大理段氏的最高武学?
段正醇大喜,激动地拍着段誉的肩膀:“你竟然练成了六脉神剑?真是难得。誉儿,你真的长大了。”
接着,他看向乔峰,拱手说道:“北乔峰,南慕容。乔帮主的大名,江湖上谁人不知?有你帮忙,我一定能报仇雪恨。打我的人,叫叶无极。”
叶无极这个名字,乔峰并不陌生。
身为江湖中人,自然对江湖上的事情有所了解。
乔峰微微皱眉,低声问道:“段王爷,敢问叶无极为何会打你?他不是一直在襄阳城吗?”
听到这个问题,段正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
半个月后,江湖上风起云涌。
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三件大事,其中两件都和叶无极有关,这让他的名声再次飙升,一时之间无人能及。
与此同时,叶府内,邀月狠狠地摔碎了一个杯子,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他们是不是都活腻了?”
贴身侍女小如立刻跪在地上,低声说道:“娘子别生气,别动了胎气。”
邀月用手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缓缓坐下,冷冷地说:“大理的段誉,他算哪根葱?”
你也敢挑战我家丈夫?他哪够格啊?
跟怜星说一声,六壬神骰的事儿先搁一边,
这么多年了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先派人解决了段誉,别让他去襄阳城。
至于欧阳克嘛……”
小如连忙接口:“娘子,不必挂心。”
“他是不值一提,可他叔叔欧阳锋却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
欧阳克一个人来倒还好,
可要是欧阳锋也掺和进来,我就亲自出手,叫他们俩都毙命于此!”
邀月周身杀气腾腾,小如低着头,心里直发苦。
欧阳锋虽强,老爷也不弱,
真要打,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邀月最在意的是叶无极的事。
宫主大人,您是真的被迷了心窍啊。
其实,除了邀月,叶府的另外四位娘子,
也都准备随时动手。
段誉,欧阳克,
他们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要是敢对叶郎不利,那就得死!
......
“这几年,皇上沉迷美色。东厂提督曹正醇为了讨皇上欢心,每年都从各地搜罗美女送进宫里,弄得有闺女的人家都心惊胆战的。”
叶无极轻轻眨眨眼,原来现在的东厂提督是曹正醇啊。
“好了,我还有事儿要忙,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上官海棠拱了拱手,施展轻功走了。
叶无极正准备上车,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惊呼。
他转头一看,只见百米开外骑在马上的李春生突然倒地,浑身抽搐。
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去,大喊:“李公公,你怎么了?”
叶无极若有所思地看向第二辆马车,那是东方不败坐的地方。
只见车帘微微掀开,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果然,娶老婆还得是东方不败,她真是太拼了。
叶无极拿着糖葫芦,走到第一辆马车前,给呵呵姑娘和赵敏各分了一根。
然后走到第二辆马车旁,看着里面的东方不败、阿朱、阿碧三人,拿出四根糖葫芦递给她们。
特意对东方不败说:“你吃两根。”
东方不败立刻揪住衣角,紧张地问:“叶郎,为何让我吃两根啊?”
难道刚才的事儿被发现了?
叶无极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笑着说:“当然是因为疼你啊。”
说完便下了马车。
东方不败看着手里的两根糖葫芦,笑得甜蜜蜜。
嗯,叶郎应该没发现,刚才的动作挺隐蔽的。
她开心得像个孩子,叶郎最喜欢她了。
阿朱和阿碧则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她们亲眼看到东方不败出手,那冷酷的样子和现在的温柔笑容,简直判若两人。
叶无极来到第三辆马车旁,走了上去。
看到车上除了王语焉外,还有个脸色苍白的女人,他一点不惊讶。
因为这个女人趁乱偷偷爬上车时,他就已经察觉了。
王语焉连忙说道:“叶郎,这位姑娘叫江燕,是这次选妃被选中的。她不愿进宫,想搭我们的马车出城,行不?”
叶无极瞅瞅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大伙都只盯着后宫的金银财宝,却忘了那地方的凶险。
既然碰到了,就是有缘。
叶无极当下就答应了。
接着,他把手里剩下的两串糖葫芦递给她们。
他主动说:“你俩在车里别动,咱们马上出城。”
说完,叶无极就到外面赶车去了。
那姑娘瞅瞅手里的糖葫芦,慢悠悠地说:“你叶郎,真是个好人。”
“那当然,我叶郎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王语焉一脸自豪地说着,然后咬了一口糖葫芦。
姑娘靠在车厢里,发起了呆。
最好的男人吗?
这姑娘的真名其实叫江玉燕。
没错,就是那个故事里,最后只留下个名字的女子。
在这个时空,江玉燕跟原着不同,从没碰见过花无缺。
但她同样吃了不少苦,没人帮她。
一开始,她娘出身不好,她爸江别鹤也不待见她,但还是让她进了江府。
进了江府后,江府的主母老是羞辱她,她姐江玉凤也瞧不起她。
有回偶然,江玉燕打开了江别鹤书房里的六壬神骰,学会了嫁衣神功第九重的心法,移花接木。
于是,她开始悄悄偷江湖人的内力,让自己变强。
直到有一天,江别鹤想杀了她,抹去这个污点。
可这时候,江玉燕已经练得一身好功夫,直接杀了江别鹤,吸了他的内力,还把整个江府一百三十口人全杀了。
灭了江府后,江玉燕在江湖上飘来飘去,继续偷偷偷那些独行江湖人的内力。
三天前,这事被天下第一剑燕南天知道了。
燕南天正义感爆棚,去找江玉燕。
但这时候的江玉燕已经相当厉害,打斗中她重伤了燕南天,吸干了他的内力,把他给杀了。
不过,江玉燕也没捞到好处,被燕南天的剑气伤了经脉,一时用不了内力,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可以说,这是她最虚弱的时候。
可偏偏祸不单行,她被东厂选妃的太监盯上了,想强行把她带进皇宫。
于是,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江玉燕这辈子,从来没尝过甜味。
甚至糖葫芦什么味儿,都没尝过。
她靠在车厢上,瞅瞅手里红红的糖葫芦,不由感叹:
真漂亮。
她轻轻咬了一口,甜味在嘴里散开。
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体验过的。
一时间,江玉燕脑海里冒出好多想法。
叶无极的模样又出现在眼前。
果然像王语焉说的那样,他就是最棒的男人吗?
不一会儿,
叶无极驾着马车,一路出了江南城,来到郊外。
他掀开帘子,想让江燕下车,却突然发现,江燕倒在一个女人怀里,没了意识,脸色红红的。
王语焉轻轻摸了摸江玉燕的额头,紧张地说:“叶郎,她好像是发烧了。”
叶无极走近,伸手搭在江玉燕的手腕上,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王语焉问:“叶郎,她怎么样?”
叶无极没回答,而是掀开了江玉燕肩膀的衣服,看到了一道剑伤,伤口上还残留着些草药。
王语焉惊讶道:“原来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这时候,东方不败、呵呵姑娘、赵敏他们看到马车停了,也走了过来。
一看到车里的状况,立马问道:“叶郎,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