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关羽怒喝一声,猛然发力,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咆哮着挣脱了赵云的长枪。刀光如电,带着凌厉的气势,再次劈向赵云。
“我与兄长在桃园结义,誓言同生共死!他就算再落魄潦倒,也永远是我的兄长!”
关羽的双眼瞪得浑圆,满脸怒容,“赵风把持朝政,独揽大权,分明就是一个权臣!我宁愿一死,也绝不会做那背信弃义之徒!”
张飞在那边听得真真切切,他一边奋力厮杀,一边怒吼道:“赵子龙,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俺们兄弟三人,自从从涿郡出来,就从来没有丢弃过义气!赵风这小子,要杀要剐随他的便,想让俺们投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话音未落,只见张飞竟然舍弃了自身的防御,手中的长矛如闪电般直刺张绣的咽喉,那气势,分明是要与对方同归于尽!
赵云见状,脸色顿时一沉。他迅速瞥了一眼远处正朝着青州方向狂奔而去的刘备——此时的刘备,身后仅剩下十几个亲信护卫,哪里还有半点“皇叔”的模样,完全就是一副只想着逃命的狼狈相。
赵云心中暗骂一声,再转过头来,却见关羽的大刀已经如泰山压卵般劈到了眼前,那刀上的寒气,甚至都已经逼到了自己的鼻尖!显然,这位关将军是下定决心要与自己死战到底了。
“得罪了!”赵云一声低吼,声如洪钟,震耳欲聋。只见他手中的亮银枪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原本留有的余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枪尖如同灵动的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着关羽的刀身迅速转动半圈,然后突然改变方向,如闪电般斜刺而出,精准无比地挑中了关羽握刀的右手腕!
关羽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袭来,犹如被毒蛇噬咬一般,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他心中暗叫不好,正欲伸手去拔腰间的佩剑,却发现赵云的枪尖已经如鬼魅般抵住了他的胸口,距离心脏不过咫尺之遥!
然而,赵云的枪尖并没有像众人预期的那样刺进关羽的身体,而是稳稳地停在了那里。他面沉似水,双眼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关羽,口中沉声道:“最后问一次,降不降?”
关羽毫不退缩地与赵云对视着,他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决然和不屈。突然,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这笑容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嘲讽和不屑。
“某关云长,岂能降权臣?你动手吧!”关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撼动的坚定。
赵云闻此言语,心中不禁为之一颤。他死死地凝视着关羽,只见对方的笑容愈发地张狂,那笑容犹如汹涌的波涛,肆意地在脸上翻滚,甚至连眼角都泛起了一丝猩红,宛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耀眼。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一种对信仰的执着,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的决心。
赵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仿佛在与内心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力量做着最后的殊死搏斗。
片刻后,他再次睁开眼睛,眼中的决绝已然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哀伤,宛如夕阳西下时那最后一丝余晖,凄美而苍凉。
然而,当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关羽身上时,那抹哀伤却如同被一阵狂风吹散的云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如钢铁般冷酷的目光,仿佛能将一切都冻结。他手中的银枪如同一条凶猛的蛟龙,猛地往前一送,速度快如闪电,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银枪轻易地穿透了关羽的铠甲,直抵他的心脏!
这一枪,虽然声音轻得如同蚊蝇的低语,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上,让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关羽的身躯如遭雷击般猛地一颤,他那粗壮的手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一般,最终还是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他那如丹凤般的眼睛依旧睁得浑圆,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尽的眷恋和不甘。然而,生命的气息却如决堤的洪水般在他的身体里迅速流逝。
最终,他的身躯缓缓地从战马上滑落,犹如一颗坠落的流星,重重地砸落在地上,掀起一片滚滚的尘土。
“二哥!”张飞目睹关羽落马,如一头失控的猛虎般疯了似的冲过来,那锋利的矛尖犹如闪电般直奔赵云后心。
张绣见状,再也不敢有丝毫保留,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般一横,死死地架住矛杆,紧接着枪尖如陀螺般飞速旋转,顺着矛杆滑上去,“噗”的一声,如毒蛇出洞般扎进张飞肋下。张飞闷哼一声,却全然不顾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反手一矛如泰山压卵般砸向张绣脑袋——张绣侧身躲开,枪尖顺势再进半寸,如手术刀般精准地挑断了他的经脉。
张飞身子猛地一晃,最终抱着矛,如一座倾倒的山岳般重重摔在地上,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兄长……对不住……”
赵云翻身下马,走到关羽尸体旁,弯腰捡起那把偃月刀,轻轻放在他手边,叹道:“将军是真汉子,只可惜……错付了人。”
远方的刘备早已如脱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那几百乡勇则如雕塑般呆立在原地,有的握刀的手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有的双腿发软得好似面条一般——他们一路追随刘关张,早已如泄气的皮球般没了士气,如今主将已逝,又哪里还有勇气再战?
张绣收了枪,宛如一座山岳般走到乡勇面前,其声音不高,却如洪钟大吕般透着威严:“相国有言,降者免死。”
乡勇中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骚动起来,有人偷偷瞄了一眼地上关张的尸体,又瞧了瞧赵云手中那闪烁着寒光的亮银枪——那枪刚刚斩杀了他们的将军,却未对他们有丝毫动作。
一个领头的屯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仿佛那是一颗千斤重的巨石,然后扔掉手中的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人愿降……只求将军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