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技术表彰大会之后,王强的声望和地位如日中天,不仅在厂里说一不二,在整个街道乃至区里都成了响当当的人物。四合院更是铁板一块,在他的无形掌控下,呈现出一种近乎诡异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安定景象。
这天周末,王强难得清闲,骑着自行车去附近的供销社买点东西。刚停好车,就看到供销社门口围了一小圈人,似乎发生了点小争执。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不通呢?这瑕疵布就这个价,爱要不要!”一个售货员叉着腰,语气很不耐烦。
“同志,您就行行好,再便宜两毛钱吧?我……我钱真的不太够……”一个带着浓重口音、怯生生的女声哀求道。
王强本不想多管闲事,目光随意一扫,落在了那个正在讨价还价的小姑娘身上。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碎花棉袄,两条麻花辫又粗又黑,皮肤是健康的麦色,但此刻因为焦急和窘迫,脸颊微微泛红。
看着小姑娘那带着几分乡土气的侧脸,王强微微皱眉,心里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小姑娘的五官,尤其是那双虽然带着怯懦却依旧清澈明亮的眼睛,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段几乎被遗忘的原着记忆浮现出来——
这姑娘,不就是秦淮茹那个从乡下来的表妹,秦京茹吗?!
在原着的剧情里,秦京茹后来被秦淮茹介绍给了傻柱,成了傻柱的媳妇,也是个没什么主见、被秦淮茹摆布的角色。不过现在,傻柱早就病死了,秦淮茹也身陷囹圄,这秦京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为了两毛钱跟售货员磨叽?
王强心中了然,看来秦家村那边,因为他之前救治秦建国、猎杀野猪的“义举”,把他当成了大恩人,这秦京茹恐怕是家里派来,想办法感谢他,或者……另有所图?
这时,那售货员已经极其不耐烦,挥手驱赶秦京茹:“去去去!没钱就别挡着别人买东西!下一个!”
秦京茹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她攥着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毛票,看着那块她看了好久、想给家里扯回去做件新褂子的瑕疵布,满心委屈和不舍。
就在她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一个平静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这块布我要了,按原价。”
秦京茹和那售货员都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穿着整洁中山装、气度不凡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他神色平静,眼神深邃,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就自带一股让人不敢轻视的气场。
售货员一看王强的穿着和气度,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堆起笑容:“哎呦,这位同志您要啊?好好好,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王强却没看那售货员,目光落在还有些懵懂的秦京茹身上,语气平和地问道:“你是秦家村来的?秦建国的妹妹,秦京茹?”
秦京茹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强:“您……您怎么知道?您是……”
“我叫王强。”王强淡淡说道,同时拿出钱和布票,递给了售货员。
王强?!!
秦京茹如同被雷击中,整个人都僵住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又年轻又英俊、气势逼人的大干部,就是救了大哥性命、杀了野猪分给全村肉吃的大恩人王强?!她来城里,就是奉了父母之命,想方设法找到恩人,表达谢意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
“您……您就是王强……王恩人!”秦京茹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差点就要当场跪下磕头。
王强虚扶了一下,没让她跪下去:“举手之劳,不用这样。你怎么一个人来城里了?”
秦京茹这才稍微镇定下来,但还是紧张地揪着衣角,低着头,小声说道:“俺……俺爹娘让俺来的,说一定要找到您,当面谢谢您救了俺大哥!俺……俺们家也没什么好东西,就……就攒了点鸡蛋和山货,想……想送给您……”她越说声音越小,自己也觉得这点东西实在拿不出手。
王强看着她这副淳朴又窘迫的样子,心里倒是没什么厌恶。比起她表姐秦淮茹那满腹算计、矫揉造作的样子,这个秦京茹显得真实和顺眼得多。
“东西就不用了。”王强接过售货员包好的布,随手递给了秦京茹,“这个,拿着吧,就当是见面礼。”
秦京茹看着递到面前的布,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俺不能要!俺是来谢您的,怎么能要您的东西!”
“拿着。”王强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你大哥的腿怎么样了?”
秦京茹被他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接过了布,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惶恐,连忙回答:“好……好多了!医生说多亏送来得及时,又用了好药,腿保住了,就是……就是以后走路可能有点跛……但能保住腿,俺们全家都感激您一辈子!”说着,眼圈又红了。
王强点了点头。保住腿,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秦京茹那单薄的衣衫和空荡荡的双手,问道:“你晚上住哪里?”
秦京茹更加窘迫了,声如蚊蚋:“俺……俺还没找到地方……想着……想着找到您再说……”
王强心里叹了口气。这年头,一个农村姑娘独自进城,无亲无故,确实艰难。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四合院,我让晓娥姐(指娄晓娥)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吃点东西。明天我再让人送你回去。”
秦京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恩人不仅帮她买了布,还要管她吃住?!这……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她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王强没再多说,推着自行车,示意秦京茹跟上。秦京茹赶紧抱着那块珍贵的布,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小心翼翼地跟在王强身后,心里充满了对这位“大恩人”的无限感激和敬畏。
当王强带着一个土里土气、却眉眼清秀的农村姑娘回到四合院时,再次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王科长怎么带了个乡下姑娘回来?”
“这谁啊?看着有点眼熟……”
“咦?那不是秦淮茹那个表妹吗?叫秦京茹的!”
“她怎么来了?还跟着王强?”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复杂。尤其是于海棠,看到王强竟然带了一个年轻(虽然土气)姑娘回来,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充满了危机感。
王强没有理会这些目光,直接把秦京茹带回了后院,交给了娄晓娥安排。娄晓娥虽然也有些意外,但她信任王强,而且看秦京茹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便热情地给她安排了住处,还张罗了饭菜。
秦京茹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吃着白面馒头和带着油星的炒菜,住在干净温暖的房间里,她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样,对王强和娄晓娥的感激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王强看着秦京茹,心里却在盘算着别的。这个突然出现的秦京茹,或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棋子,用来进一步巩固他在秦家村乃至农村地区的影响力,同时,也能给这过于“平静”的四合院,带来一点新的变数?
他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这盘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叮!检测到关键剧情人物秦京茹出现,宿主顺势接纳,潜在布局机会增加,奖励微幅气运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