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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笼罩着苏家老宅。

祠堂偏厅的铜匣静静立于供桌之上,匣身斑驳,锁芯却崭新异常——那是被人强行撬开后,又仓促更换的痕迹。

阿阮跪坐在地,双手颤抖,捧着那本被刮改过的族谱内页,仿佛捧着一团即将引爆的火药。

“小姐……他们动了族谱最后一笔。”她声音沙哑,几近哽咽,“‘庚戌年出生子女录’上,原写着‘苏婉柔,长房嗣女’,可现在……‘婉柔’两个字被削去了,补上了您的名字,还盖了一枚模糊不清的私印!若在宗亲大会上曝光,哪怕您是真千金,也会被说成是篡改祖制、亵渎先灵!他们会说……您为了夺位不择手段!”

空气凝滞,檀香袅袅,却压不住那一股从暗处渗出的阴冷。

苏倾月站在铜匣前,一言不发。

她缓缓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那页泛黄纸张。

刮痕清晰可见,刀法细密,显然是用了极薄的小刀片,一点一点地削去墨迹,再以仿古字体补写“苏倾月”三字。

印章模糊,似有意为之,只为留下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疑点。

她盯着那道疤痕,忽然笑了。

笑意很轻,却像冰刃划过寂静。

“刮痕方向自右向左。”她低声开口,嗓音平静得近乎冷酷,“右手惯用者下刀,力道由左至右自然流畅。而这道痕迹,起笔重、收尾轻,明显是左利手所为。”

她抬眸,目光如电:“全族之中,能接触族谱铜匣、有权使用私印的,只有三位长辈——父亲、二叔、大伯。父亲一向公正,二叔去年便因中风卧床,连笔都握不稳。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

她说出那个名字时,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笃定。

“大伯。”

阿阮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可……可是,他是您的亲伯父啊!就算他觊觎权柄,也不至于……”

“不至于?”苏倾月站起身,将复印件折好收入袖中,唇角微扬,“他早就布局了。假千金之所以能稳坐十八年,不是巧合,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当年母亲难产,医院混乱,换婴案发生时,是谁坚持不让报警?是谁压下了所有监控调取申请?又是谁,在我们提出亲子鉴定之初,就煽动宗亲会议,说什么‘血脉岂能轻信科技’?”

她一步步走向门外,语速平稳,却字字如锤。

“他要的不是我能不能回来,而是——我回来之后,能不能站得住。”

风穿廊而过,吹起她衣角。

她回头,对阿阮道:“传话下去,今夜闭园,所有进出祠堂区域的人员,一律登记指纹,一只苍蝇也不能漏。”

命令下达不过两小时,五哥苏景行便带着技术科的人进了府。

他一身警服未脱,眉宇间杀气凛然。

调取周边私人摄像头的权限是他亲自走流程批下来的,连局长都打了电话问是不是有命案。

“差不多。”他冷着脸说,“这不是命案,是谋杀一个家族的未来。”

画面很快调出。

昨夜凌晨一点十七分,一名身穿管家制服的人影悄然出现在祠堂后巷。

帽檐压得很低,面部完全遮挡,但左手提灯的姿态极为反常——正常人提灯多用右手,或双手交替,而此人全程左手持灯,动作僵硬,像是刻意掩饰什么。

苏景行将画面逐帧放大。

就在那人弯腰靠近铜匣的一瞬,镜头捕捉到一抹银光——无名指上,一枚蛇形戒指盘绕而生,蛇眼镶嵌红玉,在夜色中幽幽发亮。

“认得吗?”他问。

阿阮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大伯贴身随从赵德海的戒指!他戴了十几年,说是祖上传下的护身符!”

证据链闭环。

苏倾月当机立断:“封锁赵德海住所,所有物品封存待查。五哥,你以‘协助调查档案损毁案’名义,把他带回去。”

审讯室灯光惨白。

赵德海一开始死不承认,咬定自己昨晚根本没出门,是被人陷害。

直到苏景行按下播放键——一段录音清晰响起:

“只要让族谱看起来像她自己改的,舆论自然倒戈。记住,别做得太干净,留点破绽,让人觉得是她急于上位,铤而走险……事情成了,你在宁康的股份,翻倍。”

声音低沉熟悉,正是大伯苏振国。

赵德海脸色瞬间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可苏倾月并未下令公开揭发。

她坐在书房灯下,手中摊开那份修复后的族谱复印件,神情淡漠如初雪覆山。

第二日清晨,她亲自登门大伯府邸。

“伯父,我来请教族规。”她捧着文件夹,笑容温婉,“昨夜读《苏氏家训》,看到一句‘血脉可验,心术难测’,心里有些不解。您说,一个人明明生在家族,享受尊荣,却总想着怎么把别人拉下马,算不算心术不正?”

大伯正在品茶,闻言手一抖,茶水泼出半盏。

他强笑道:“你既然是真千金,自然承正统,这些话不必多虑。”

“可若有人想让我也变成‘假’的呢?”她轻轻翻开复印件,摆在桌上,“比如,伪造族谱,嫁祸于我?您看,这刮痕是左利手所为,印章虽模糊,但印泥成分与您书房常用款一致。更巧的是,您那位忠仆赵德海,昨夜出现在祠堂的画面,已被完整记录。”

她抬眼,眸光清冽如寒潭映月。

“您说,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到底是我的污点,还是您的失察?”

大伯额头冷汗涔涔,手中茶杯“啪”地碎在地上。

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曾被他视为乡野村女的侄女,早已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而是一把刀,锋芒内敛,却已抵喉。

当晚,苏宅深处,一间静谧茶室亮起了灯。

窗外月华如练,室内茶烟袅袅。

苏倾月端坐案前,将整件事细细梳理一遍,最终看向对面那个沉默的男人。

“你说,我该现在揭穿他,还是留到大会上?”她轻声问。

傅司寒没有立刻回答。

他端起青瓷杯,茶面微漾,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

夜风穿窗,拂动茶室纱帘,月光如银,洒在苏倾月指尖轻叩的紫檀案上。

她望着傅司寒,眼底映着灯火,却深不见底。

“你说,我该现在揭穿他,还是留到大会上?”

话音落下,室内寂静无声,唯有茶烟袅袅升腾,缠绕在两人之间。

傅司寒端起青瓷杯,动作从容,眸光却如刀锋般锐利。

他凝视着杯中微漾的茶面,仿佛在看一场尚未开场的风暴。

片刻,他缓缓开口:“你现在揭,他是狼狈败退,罪行可压,但余党仍存;你留到大会——”他抬眸,目光如锁链般扣住她的视线,“他是众目睽睽之下自取其辱,当着全族长辈、媒体记者、商业盟友的面,亲手把自己钉上耻辱柱。一击即溃,再无翻身之机。”

苏倾月静了瞬,忽而一笑。那笑不带温度,却有锋芒破冰而出。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狠。”

“我不是狠。”他放下茶杯,杯底轻磕桌面,声如定音,“我是想让你亲手完成属于你的加冕。不是靠谁施舍,不是靠谁还你公道——而是你站上去,所有人仰望你,连质疑都不敢出声。”

她心头一震。

不是感动,不是悸动,而是一种久违的、被完全理解的共鸣。

他看穿了她所有隐忍背后的野心,也读懂了她温婉外表下那颗不容践踏的王心。

她垂眸,指尖摩挲着袖中那份族谱复印件,低声道:“那就等宗亲大会。我要他跪着听我念完证据,我要整个苏家看着,到底谁才是那个玷污血脉的人。”

傅司寒颔首,起身欲走,却又顿步:“还有件事——大伯背后,未必无人。账要一笔笔算,但刀,得最后才落。”

他离去后,苏宅归于沉寂。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

苏倾月独自登上老宅西阁楼,推开尘封多年的木门。

母亲生前最私密的樟木箱静静躺在角落,铜锁已锈,她用发卡轻轻撬开。

箱内是旧衣、信笺、一张泛黄的婴儿照——照片上的襁褓女婴手腕系着红绳,正是她。

她正欲合箱,指尖忽触到底层一本硬壳账簿。

抽出一看,封面无字,翻开第一页,赫然是天音医社早期资金流向记录,盖着红色机密章。

她瞳孔骤缩。

天音医社,是当年母亲秘密创办的民间医疗组织,专为底层产妇与弃婴提供救助。

也是——换婴案发生的核心地点。

她的目光落在一笔标注“应急转移款”的条目上:金额八十万,经三次跳转,最终流入瑞士私人账户,收款人姓名缩写为“Z.G.”。

Z.G.

——Zhenguo Zou?不。

Zhen Guo Su。

苏振国。

她呼吸一滞,手指几乎捏不住纸页。

更令人窒息的是附注栏一行小字:

“用于置换关键证人沉默费——产科Nurse.L”

产科护士L……当年抱走她的那个护士!

她猛地合上账本,背脊贴上冰冷墙壁,心跳如鼓。

大伯不仅参与换婴,还买通了关键证人!

而这本账册……为何会藏在母亲的遗物中?

难道……母亲早就知情?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母亲临终前死死攥着她手的画面,那一句未说完的“月儿,有些真相……比血还冷……”

原来不是遗言,是警告。

这场回归,从来不只是夺回身份。

而是一场早已注定的清算——

她要撕开的,不止是族谱上的刮痕,更是十八年来被精心编织、层层掩埋的谎言之网。

窗外,残月隐入云层。

她抱着账本站在黑暗里,像一柄出鞘未尽的刀。

下一局,已在掌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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