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助推开办公室的门时,琴雯正坐在主位上翻看一份文件。琴雯头也没抬,手指在纸页边缘轻轻划过,动作平稳。
琴雯听见开门声问林特助:“有什么事?”
“最新消息,关于林婉清。”林特助站到桌前,声音压得低,“她凌晨三点十七分开始转账,一共转走五点二亿,全部进了境外账户。枭治的私人银行卡内的钱都被林婉清转走了,听说只剩下10多万,真够狠的。”
琴雯放下文件,抬头看着向林特助。
“她人呢?”
“早上四点三十六分从双流机场登机,飞吉隆坡,经停新加坡,再转曼谷。用的是伪造的商务邀请函,海关没拦住。应该是躲起来了,我们的人找不到她。”
琴雯点了点头。
林特助顿了一下,又说:“枭治那边,手机一直在震动,银行通知一条接一条。但他睡着了,直到早上八点才醒。醒来第一件事是打我电话,问我是不是你干的,你说他现在是不是有病,他枭治是失忆又不是智障。”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不知道,我叫他报警处理。”
琴雯点了点头,没笑,也没生气,只是说:“知道了”。
林特助往前一步,语气变了点:“琴总,这是机会。枭治现在身无分文,信用崩盘,家族不会再认他。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他在枭氏最后那点资产占掉。只要放出风声……”
琴雯盯着他。
“你是想让我落井下石?”
“是报复,也是风险控制。他一但恢复记忆,就会成为隐患。为什么不趁他失忆,彻底收尾?”
琴雯站起来,走到窗边。楼下是董氏集团的大堂,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车流缓慢移动。
“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手段不光彩,但也有自己的底线。”她说。
林特助沉默。
“我一直清楚我要什么。我从来不需要踩着枭治上位,枭氏是靠我真金白银注进去了五十亿救活。方案,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改的。族老低头,是因为我给得出他们想要的利益。这些,都不是枭治倒下的时候踹一脚换来的。”
琴雯转过身。
“如果我现在因为恨他,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那我和林婉清有什么区别?我不屑。”
林特助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以后关于枭治感情的事,不要再报给我。”琴雯说,“他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林特助低下头:“明白。”
办公室安静下来。
琴雯坐回椅子,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那是枭氏新一季度的财报草案,封面印着“内部绝密”四个字。
“你再去办件事。”她说。
“您说。”
“联系下‘舟舟’。”
林特助抬眼。
“告诉他,让他来公司找我。”
“需要我安排见面地点吗?”
“不用。我就在办公室等他。”
林特助记下话,转身出去安排。
十几分钟过后,手机震动。
林特助发来的消息:**“舟舟”已接到通知,正在路上,预计四十分钟内到达公司。**
琴雯回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