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渊抱着沈棠雪走到床前,把她轻轻放下后推倒,欺身而下。
“傅九渊,你快放开我。”沈棠雪顿时炸毛了,双手抵在他胸口,气得拿眼瞪他。
她好心留下来陪他,他却不断欺负她。
在外面亲她还不够,又把她带进内室,还压在床上,不会是想乱来吧。
这样一想,沈棠雪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这是她从小住到大的房间,保留着她儿时一切美好的记忆,她真的不想在这里跟傅九渊做那些羞人的事啊。
“我警告你啊,不准在这里对乱来,不然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傅九渊深望着她微微泛红的绝美小脸片刻,勾唇一笑道:“放心,我又不是禽兽,不会吃了你的。”
沈棠雪气鼓鼓道:“那你快放开我。”
新婚之夜她见过他展露兽性的样子,简直是禽兽不如,现在还有脸说他不是禽兽,她都替他臊得慌。
用他的话说,就是血气方刚,刚初尝她的甜美滋味,一时难以自控。
沈棠雪不知道的是能让傅九渊这样的男人说出这话,已经足够证明她对他的极致魅力了。
不过后面他确实能自控一些了。
至少前两天他都是比较安分,没有再对她做太过分的事了。
“好。”傅九渊坏笑着答应下来。
沈棠雪心里松了口气,却见他久久不起开,又生气地抡起小拳头往他的肩膀捶了几下。
“那你倒是快点放开我啊。”
这家伙是光答应不做事的么。
傅九渊的身体太重了根本推不动,而她那点力道打在他身上也跟小雨点似的,
她无奈地发现,她是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傅九渊轻笑一声,“是你太着急了,怎么能反过来怪我呢。”
话音刚落,他单手轻松拨开她的一双小手。
沈棠雪以为他要压下来时,就见他搂住她,直接抱着她在床上一翻了面。
然后她就发现,他们又成了刚刚在外间贵妃榻上一样,换成她在上面了。
沈棠雪想起刚刚那个吻,不由玉面绯红,“你……”
傅九渊把环在她腰际的手放开,然后抬着空空的双手给她看,嘴角抿着坏笑,又故意做出一副无辜的神色。
他这也算是说话算话了,但沈棠雪还是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沈棠雪从他身上起来时太急了,直接撑在他的胸口借力,慌乱之余像是在他身上乱摸了一把。
相对她而言,他胸膛坚硬得像铁板,难怪之前被他抱着的时候总觉得硌得慌。
沈棠雪好不容易爬起来时,下意识地退到距床一米外站着。
她警惕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傅九渊,他四仰八叉地直躺着,未脱长靴的双脚还踩在脚凳上,头则枕着叠放在床里侧的锦被上。
总之这是个他可以随时起来的姿势,而她也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放心,我就这样躺着休息一会,你不必紧张。”傅九渊一眼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说完直接闭上了眼睛。
沈棠雪见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自己整理了下被他弄乱的衣裳后,坐在了一旁的玫瑰椅上。
傅九渊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守着他,一颗坚硬的心也瞬间化成了绕指柔。
这个房间里充满了沈棠雪的气息,让他没由来地觉得轻松惬意。
睡着之前,他还在想为何她就温柔地坐在那儿,竟有此等魔力。
沈棠雪提防了许久,见傅九渊一动不动地躺着,心想他估计被灌了太多的酒,真的睡着了。
这会夏日,他和衣躺着,也无须给他盖什么,所以她就一直坐在那儿。
原本她打算等他睡得沉一些时,自己悄悄出去的,但一想到她今日是回门,也没什么事可做就放弃了。
坐在这里陪着他,让她心里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
他是她的夫君,躺在了她少女时期的床上。
沈棠雪看着他沉睡时平静无害的面容,忍不住想了很多很多。
当思绪回笼时,她的眼神变得非常坚定。
傅九渊醒来的那一刻,心里还在怀疑自己曾在这张床上睡着过的事实。
要知道以前行军时,他可是有过好几天不眠不休的经历,又岂会毫无防备地让自己真的睡着。
尽管他今日在沈家的宴席上确实被沈棠雪的父兄们灌了不少酒,但他的酒量惊人,在大婚之夜喝了那么多也照样可以跟沈棠雪圆房,还能把她折腾至大半夜。
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这里是沈棠雪的闺房,她还守在一旁,让他感到安全,才会放任地让自己安心睡去。
傅九渊睁开眼睛,第一眼就在寻找沈棠雪的身影。
只见她仍然坐在玫瑰椅上,只是稍稍侧着身子,微微低着头。
外面的光透窗而入,洒在她周身,让她整个人弥起一层柔美的光晕。
她本身就生得绝美,再赋予这般光影简直美到连他都惊为天人。
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了。
此时此刻再没有比这一事实,更能让他这样满足的事了。
傅九渊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原想多看一会,没想到她很快就察觉了。
沈棠雪一回头就与他的目光相碰了。
“你醒了。”沈棠雪看到他目光放肆地看着自己,有些恼却还是先开了口。
“嗯。”傅九渊坐了起来,故意抬手按了按额角,“我睡了多久?”
沈棠雪答:“不久,不到半个时辰。”
“过来。”傅九渊朝她招手道。
沈棠雪下意识地做了个防备的动作,“做什么?”
傅九渊有些失笑道:“扶我起来。”
沈棠雪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都休息好了,还用我扶?”
他睡这一觉之前要她扶还能说得过去有些,现在的他在她看来就是在装,在故意卖惨了。
而且他睡之前还亲她,又把她横抱进到这里。
所以他这会说的任何一个字,她都不会信的。
“罢了。”傅九渊自己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
“娮娮,你莫恼,我只是想体会一下被妻子贴心服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