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诚看着自家妹妹那双充满了好奇的乌溜溜大眼睛,心中也是一暖。
尽管知道她是在想法子转移话题,为陈簌影开脱,但仍然是记挂着自己正事的,不得不说是个乖孩子。
秋诚便极为耐心地,将方才在那位机关大家花轻弦家中所发生的种种,都给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当然,关于之后秦筝与花轻弦和自己说的话,其中那些充满了旖旎与暧昧的细节,自然是被他给巧妙地尽数省略了去。
“......因为那里面藏着的,可能是些很厉害的东西。”他看着陈簌影,眸子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警告。
“所以,不好让轻弦她单独去看。因此,我只说,让她明儿等我到了,我们再一起解开机关,你莫要着急。”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去!”
谁知,他话音刚落,一旁一直都在认认真真听着的陈簌影,便也很快地高声宣布道。
秋诚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笑容。
“你这个女贼......”秋诚看着陈簌影,没好气地说道,“还怕我偷换了你的东西不成?”
“我......”陈簌影的俏脸“腾”的一下便红了。
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等关键时刻让步。
“我不是不信你!”陈簌影看着秋诚,那双总是充满了狡黠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容置喙的坚定。
“只是,这东西,到底也是我偷来的!再怎么说,我也得在场吧?!”
“随你。”
秋诚极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多一个人也好,以免秋诚没能挡着花轻弦。
而另一边,早已是将这一切都给尽收眼底的秋桃溪,那颗本就不甚灵光的小脑袋瓜里,却是丝毫没有想那么许多。
她的人生准则一向很简单。
父母在,听父母的;父母不在,听姐姐和哥哥的,自己只需要照做就行。
只需要听哥哥的话,就一定没问题了。
哪怕错了,也有哥哥帮忙,他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受罚的。
秋桃溪只关心另一件事。
“哥哥......”她看着秋诚,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那位轻弦姑娘,到底是谁呀?就是......就是你们白天说的那个花大家吗?”
“正是。”秋诚看着她,极为宠溺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玩味地,将目光落在了身旁那位,正一脸心虚地看着自己的女贼身上。
“说起来,也是巧。”他看着陈簌影,笑着说道,“那机关盒,竟然就是轻弦做出来的。”
“陈姑娘......”他看向陈簌影,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玩味之意,“你也真是个人才。明明就是你买的东西,怎么......连卖家是谁,都能不知道的?”
“我......”陈簌影的俏脸,闻言更红了。
“那......那是因为......”她看着秋诚,那双总是充满了狡黠的眸子里满是慌乱,摆明了正在思考该怎么找理由搪塞过去。
“......因为我到底是个盗贼!哪里敢大摇大摆地去买啊?!”
“只能......”陈簌影别过了脸,极为不情不愿地说道,“......只能去那黑市之上,寻些门路了。”
“最后,买卖双方都是蒙着脸的。我顶多,也就能看出来对方是个女人而已,哪里就能她是谁?!”
秋诚听完,也是极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看来,花轻弦要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拿去做机关,果不其然是很缺钱的。
——也只能是跑去那鱼龙混杂的黑市之上,贩卖自己做的机关了。
——记得不错的话,这种机关盒,市面上倒也并不少见,并非是花轻弦独有。
——但,她的东西上面,都会有一个极为隐秘的奇特记号。
——想来,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被她给一眼地认出来。
秋诚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玩味地,将目光重新地落回了陈簌影的身上。
“陈姑娘。”他看着陈簌影,缓缓问道,“你之前说,这机关盒之上机关很多,硬开会出事。可......”
“......我怎么听轻弦说,这是个假话啊?”
“......”
陈簌影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看着眼前这个,正一脸“你看我说的对吧”表情的少年,心里瞬间便乱成了一团麻。
“确实......”她极为心虚地,缓缓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蚋,“......确实不太对啦......”
“......表面上......”她看着秋诚,极为艰难地说道,“......真的,没有机关......”
最后,陈簌影又像是彻底地认输了一般,极为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
“唉,我实话实说了吧。”她看着秋诚,那张总是充满了狡黠的俏脸上,流露出了满满的肉疼。
“其实......”
“......其实那机关盒,还挺贵的!”
“我......我好多的盘缠,都花在它上面了!”
“要是......要是被你给破坏了.......”
“......我会好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