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李猛就背着玄铁刀、揣着鹿皮地图,领着鹿伯、石壮、孙老药和老周往据点东南方向走 —— 前几日鹿伯的猎手提过,那边有片未探过的区域,可能藏着适合建城的宝地。四人各带工具:鹿伯扛着骨铲(查土壤),石壮挎着玄铁石(试山体硬度),孙老药拎着陶壶(测水质),老周攥着炭笔木简(画地形),脚步踩在晨露打湿的草地上,悄没声地往深处探。
“先去第一个备选地 —— 前天猎手说的西洼子!” 李猛指着地图上的黑点,领着众人拐进一片矮树林。可到了地方才发现,西洼子是片低洼地,昨晚下过小雨,地面积着半尺深的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鹿伯用骨铲挖了挖泥,眉头皱起:“这土太黏,积水排不出去,建房子容易塌,灵田也会涝,不行。” 孙老药蹲下身,摸了摸积水,摇头道:“水里带着点腐气,浇田会烂根,不是好地。”
众人只能放弃,往东北方向的土坡走 —— 第二个备选地是片缓坡,虽没积水,可坡度过陡,最陡的地方得扶着树才能走。石壮往坡上扔了块玄铁石,石头 “咕噜噜” 滚到坡底,砸出个小坑:“这坡太陡,建住房得凿山,费力气不说,遇上暴雨还容易滑坡,守哨塔也不方便,敌人从下面冲上来,咱们不好挡。” 老周在木简上画了个 “x”,叹道:“又得换地方。”
太阳升到半空时,四人终于走到东南方向的一片开阔地 —— 刚穿过最后一片树林,眼前的景象就让众人眼前一亮:背后是座两丈高的矮山,山体是坚硬的青石,山上长满了合抱粗的松树,能砍来当建房的木料;山前是片平坦的空地,足有四个旧据点大,土是黑褐色的,捏在手里松散不黏手;空地前面是条丈宽的大河,河水清澈见底,顺着地势缓缓流淌,没有急弯险滩。
“就是这儿了!背山靠河,正好建城!” 李猛快步走到空地中央,张开双臂,声音里难掩兴奋。鹿伯率先上前,用骨铲挖了三尺深,土还是松散的黑壤,他凑到鼻尖闻了闻,笑道:“这土是‘活土’,种灵草长得快,种粮食也能收,比旧灵田的土还肥!”
孙老药拎着陶壶走到河边,舀了半壶水,又从药箱里掏出片灵草叶丢进去 —— 灵草叶在水里漂着,没一会儿就泛出淡青,他尝了尝水,点头道:“水质清冽,没魔气没腐气,还带着点灵气,烧开了能喝,浇田能壮苗,建个水车引水,连作坊的用水都够了!”
石壮则扛着玄铁石走到山脚下,对着青石山体狠狠砸了一下 ——“咚” 的一声,玄铁石弹了回来,山体只留下个浅痕。他摸了摸石面,咧嘴笑:“这山硬得很!建哨塔能凿进山里,敌人想从背后偷袭,得先砸开青石,咱们有足够时间防备;还能从山里凿窑洞,冬天能住人,还能存粮食和兵器,比草屋结实!”
老周蹲在空地上,用炭笔快速画着地形:“背靠青山当屏障,前临大河引水源,中间平地建城郭 —— 住房建在山脚下,借山体挡北风;灵田铺在空地中间,靠近河边好灌溉;作坊建在河上游,取水方便还不脏;哨塔建在山顶和河边,两面都能守,完美!”
李猛走到河边,望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又回头看了看青青山体,心里彻底踏实:“这地不仅能建城,还能守!山能挡妖魔偷袭,河能断敌人退路,平地够咱们住、够咱们种,还有松木当建材,比之前看的任何地方都好!”
四人在空地里转了一圈,又做了些标记:鹿伯在灵田区插了三根松木杆,孙老药在河边画了个 “水” 字,石壮在山脚下敲了块青石当记号,老周则把地形图画得更细,连水车该建在哪个河段都标了出来。
往回走的路上,四人脚步都轻快了不少。石壮扛着玄铁石,哼着石肤族的小调:“俺们回去就组织人凿石头,先把哨塔的地基打起来!” 孙老药则盘算着:“得在河边建个蓄水池,再种圈凝灵草,净化水质还能聚灵气,新城的灵气定比旧据点盛!”
回到旧据点时,各族代表早已在议事石屋等候。李猛把鹿皮地图铺在石桌上,指着背山靠河的标记:“城址定了!背山能御敌,靠河能取水,平地够建城,咱们明天就分批次开工,一边备战鹰嘴谷,一边建新城,两不耽误!”
众人凑着地图看,个个眼里发亮 —— 兔山拍着胸脯说要带斥候去守新城址,防着小股妖魔;马大壮则笑着说要在河边建个新牧场,养更多的羊和鸡;蕨蓝也说要在新城周围种满凝灵草,让新城处处是灵气。
夕阳西下时,新城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据点,连孩子们都知道要建一座 “有山有河的新城”,围着李猛问:“首领,新城里有大操场吗?俺们想在那儿练吹哨、学射箭!” 李猛笑着点头:“有!不仅有大操场,还有更大的学堂,让你们天天能学本事!”
夜色降临时,准备去新城址开工的汉子们已收拾好了工具,玄铁石、骨铲、绳索堆在空场上,只等天亮就出发。李猛站在烽火台上,望着东南方向新城址的方向,心里满是期待 —— 等新城建成,有青山当靠,有大河当护,有各族同胞同心守护,家园定能千秋稳固,再也不怕任何妖魔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