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阳光刚透过圣地石门的缝隙,石肤族的石勇就被两个族人扶着往疗伤池走 —— 他左臂的刀伤深可见骨,之前敷药三天才勉强止血,此刻缠着的布条还渗着淡黑血渍,每走一步都得咬牙忍着疼。“别急,泡上两天,保准你能举玄铁石!” 守在门口的蕨蓝递过块温热的灵草巾,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孙老药已在池边候着,手里攥着记录伤员恢复情况的木简:“石勇,你伤在左臂,泡池时别让伤口离池底太近,灵气太盛容易冲伤经脉,半个时辰后我喊你。” 说着扶着他慢慢走进池里,青光池水刚没过腰,石勇就 “嘶” 了一声 —— 不是疼,是温热的灵气顺着伤口往里钻,像有无数细小的暖流在修复破损的皮肉,之前紧绷的胳膊竟能轻轻动了动。
第一天泡池结束,石勇的伤口就有了明显变化:渗血的布条拆下来时,原本泛黑的伤口已退成淡红,边缘开始结出薄薄的痂,他试着抬了抬左臂,虽还不能用力,却比之前灵活了不少。“真神了!俺之前还担心赶不上打鹰嘴谷,现在看,三天准能好!” 石勇坐在池边的青石板上,兴奋地拍着大腿。
同一时辰,鹿鸣族的猎手阿山也在泡池 —— 他右腿被地穴妖的土刺扎穿,之前走路得拄着骨矛,此刻泡在池里,灵气顺着脚踝往上绕,原本肿得像馒头的小腿竟慢慢消了肿。“孙伯,俺的腿能伸直了!” 阿山惊喜地喊,试着在池里踮了踮脚,虽还有点麻,却已能站稳。孙老药在木简上画了个 “中愈” 的符号:“明天再泡一次,就能丢开骨矛走路,后天就能练刺杀了。”
到了申时,人族的青壮阿力最后一个泡池 —— 他被魔气熏得肺腑不适,之前总咳嗽,连举铁矛都没力气。刚进池没一会儿,他就深吸了口气:“胸口不闷了!” 灵气顺着口鼻钻进肺腑,像清风吹散了浊气,之前止不住的咳嗽竟真的停了。孙老药笑着说:“你这是魔气侵体,泡两天就能全好,最后一天再巩固下,保准你能跟之前一样扛火箭。”
第二天的泡池更见成效。石勇泡完池后,左臂的痂厚了些,他试着攥了攥拳头,竟能握住半块小玄铁石;阿山丢开了骨矛,能围着池边慢慢走圈,偶尔还能踢踢腿;阿力则跟着人族战士去空场练了会儿基础矛术,虽没敢用全力,却已能完整做完一套动作。孙老药翻着木简,眼里满是欣慰:“重伤的三人已转中愈,中伤的十人基本能活动,轻伤的十七人快痊愈了,照这速度,第三天准能全员归队。”
各族的保障也没落下:蕨叶族的女子们每天提前烧好灵草水,供伤员泡池前后擦拭;兔耳族的斥候轮流守在圣地外围,防止魔气干扰;石肤族则在池边搭了遮阳的草棚,避免阳光直射影响灵气;就连老铁匠,都特意打了几副轻便的木支架,给还不能完全发力的伤员临时用。
第三天辰时,石勇第一个走进池里时,左臂的痂已开始脱落,露出下面粉嫩的新肉。他试着在池里挥了挥胳膊,灵气顺着臂膀流转,竟能轻松举起放在池边的小玄铁石:“孙伯!俺好了!能扛玄铁石冲阵了!” 孙老药上前检查,笑着在木简上画了个 “痊愈” 的红圈:“好!下午就能归队练盾阵,别太急着用蛮力,新肉还得养两天。”
到了午时,三十名伤员已全部完成最后一次泡池 —— 石勇能举着玄铁石跟族人练盾阵,阿山能骑着鹿跟猎手们去山林探路,阿力则能扛着火箭跟中队练瞄准;之前被毒蝎妖尾刺扎伤的小兔,此刻已能拉满弓射中树梢的草靶,箭簇上的灵草汁泛着淡青,比受伤前射得更准。
空场上,三十名康复的伤员排成整齐的队列,跟着各族战士一起练阵 —— 石肤族的盾阵比之前更稳,玄铁石撞在一起发出 “咚咚” 闷响;兔耳族的箭阵更密,淬灵箭射出去连成一片青光;鹿鸣族的猎手们骑着鹿穿梭在阵间,骨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人族的火箭手们架着弓,火石擦出的火星映着每个人的脸。
李猛站在阵前,看着全员归队的战士们,心里满是振奋:“三天前,咱们还担心伤员赶不上决战;现在,有疗伤池助咱们康复,有改造好的妖甲魔械,还有摸清的鹰嘴谷地形 —— 再过两天,咱们就去荡平魔族大部队,让它们再也不敢来犯!”
“荡平魔族!守护家园!” 三百多名战士的喊声震得空场周围的树叶都往下掉,灵草田的灵草在风里晃荡,仿佛也在为他们鼓劲。孙老药站在疗伤池边,望着空场上的景象,轻轻捋了捋胡子 —— 从艰难抗魔到奇遇现世,从伤员忧心到全员康复,这一路靠的不仅是疗伤池的神效,更是各族同心的底气。
夜色降临时,圣地的青光依旧明亮,疗伤池的水声伴着匠作坊最后一批甲械改造完成的 “叮叮” 声,还有空场上传来的战士们的谈笑声,汇成了决战前最振奋人心的乐章。所有人都知道,三天的泡池康复,不仅是身体的痊愈,更是信心的凝聚 —— 鹰嘴谷的魔族大部队,再也挡不住他们守护家园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