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太阳刚过头顶,南边巡逻的猎人就急匆匆往据点赶 —— 张叔领着两个青年,裤脚沾着草屑,脸上却带着难掩的兴奋,刚到广场就扯着嗓子喊:“李猛!老周!俺们在南边十里的青草地,看着一群野羊!得有二十多只,毛乎乎的,看着温顺得很,抓来养肯定行!”
正在灵植区帮云瑶照料驱妖草的李猛,和蹲在地上清点谷种的老周,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往广场跑。“真有野羊?” 老周眼睛一亮,手里还攥着把谷粒,“是吃青草的那种不?要是能养起来,以后不光有野鸡肉、野鸡蛋,还能有羊肉吃,羊毛还能纺线做衣裳!”
张叔使劲点头,蹲在地上用石子画了个圈:“俺们躲在树后头看了半时辰,全是母羊,还有几只小羊羔,啃草的时候慢慢悠悠的,没见着有啥凶性。青草地旁边就是小溪,水干净,正好给羊喝;离妖兽常出没的碎石坡远着呢,安全得很!”
“那还等啥?咱这就去抓啊!” 马大壮扛着铜矛从匠作坊出来,刚帮老铁头递完铜片,听说有野羊,立马来了劲,“俺力气大,能帮着套羊;青年们跟俺一起围,保证跑不了一只!”
青年们也纷纷响应,阿明晃了晃手里的铜刀:“俺去拿绳索!之前猎野猪剩下的粗麻绳,结实得很,套羊肯定管用!” 阿力则往灵植区跑:“俺去摘点甜草根!老周说过,野羊爱吃甜的,用这个当诱饵,能把它们引过来!”
云瑶也走了过来,指尖凝着淡淡的灵气:“我跟你们一起去,能用灵气探探周围有没有隐藏的危险,要是有小妖兽,也能提前预警;还能试着用灵气安抚野羊,免得它们受惊乱跑。”
老药头坐在一旁晒草药,笑着补充:“抓回来后,得先给野羊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受伤,俺再配点驱虫的草药,撒在蓄养区周围,免得羊生虫。” 妇人们也凑过来,马大壮媳妇说:“俺们去收拾蓄养区的西角,之前养野鸡的地方旁边还有块空地,俺们把木栅栏再搭高点,免得羊跳出去。”
小宝和小木拽着李猛的衣角,仰着小脸喊:“猛哥,俺们也想去!俺们能帮着递甜草根,还能看着小羊羔,不让它们跑丢!” 李猛摸了摸俩孩子的头:“行,你们跟在后面,别往前冲,注意安全。”
没一会儿,大伙就准备好了 —— 马大壮和五个青年扛着铜矛、拎着粗麻绳,阿力抱着一捆甜草根,云瑶背着小布包(里面装着驱妖草粉末),张叔带着两个老猎人在前头带路,妇人们则留在据点收拾蓄养区,老周和老药头也跟着去,老周负责看地形找最佳围堵点,老药头准备随时给受伤的野羊处理伤口。
往南边青草地走的路上,云瑶时不时抬手释放一缕灵气,像轻烟似的飘向四周:“周围没妖气,也没其他野兽的气息,放心走。” 张叔边走边跟大伙说:“到了青草地,俺们分三拨围 —— 马大壮带俩人从东边堵,阿明带俩人从西边堵,俺和老猎人从北边慢慢往中间赶,把羊往南边的小溪边逼,那边没遮挡,好抓!”
半个时辰后,青草地就出现在眼前 —— 远远望去,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二十多只野羊正散着啃草,白色的羊毛在阳光下泛着光,几只小羊羔围着母羊蹦蹦跳跳,小溪在旁边 “哗哗” 流着,景色格外平和。
“按计划来!” 李猛压低声音,大伙悄悄散开。阿力先把甜草根撒在靠近小溪的草地上,甜丝丝的气味很快飘了过去,几只母羊抬起头,朝着甜草根的方向慢慢走过来。张叔和老猎人从北边轻轻挪动,手里拿着树枝,慢慢把其他野羊往小溪边赶,动作轻得怕惊到它们。
马大壮和青年们在东西两边蹲好,手里攥着麻绳,眼睛盯着慢慢靠近的野羊。云瑶站在中间,指尖的灵气轻轻飘向野羊,淡青色的光落在羊身上,野羊们啃草的动作更慢了,眼神也变得温顺,没有丝毫要逃跑的意思。
“套!” 李猛喊了一声,马大壮率先甩出麻绳,正好套住一只母羊的脖子,轻轻一拉,母羊就乖乖停了下来,没有挣扎;青年们也纷纷甩出麻绳,一只接一只的野羊被套住,小羊羔吓得往母羊身边躲,云瑶赶紧用灵气安抚,小羊羔渐渐不慌了,跟着母羊一起站在原地。
没半个时辰,二十多只野羊就全被围住了,一只没跑。老周赶紧上前,给每只羊系上短绳,把它们连在一起:“这样走的时候不会散,慢慢往回赶。” 老药头检查了一遍,笑着说:“都没受伤,健康得很,小羊羔也壮实。”
往回走的时候,野羊们乖乖跟着,时不时低头啃一口路边的青草,小羊羔跟在母羊身边,一步不离。小宝和小木跟在后面,时不时给小羊羔递根甜草根,小羊羔伸出舌头舔了舔,惹得俩孩子咯咯直笑。
回到据点时,妇人们已经把蓄养区西角收拾好了 —— 新搭的木栅栏有一人多高,里面铺了干净的干草,旁边还挖了个小水坑,装满了灵泉水;老周指挥着大伙把野羊赶进栅栏,刚进去,野羊就低头啃起了妇人们准备好的青草,一点都不认生。
夕阳西下时,蓄养区里热闹极了 —— 野鸡在东边 “咯咯” 叫,野羊在西边 “咩咩” 叫,小羊羔蹦蹦跳跳地围着母羊转,孩子们趴在栅栏外看,妇人们端着青草往里面递,老周则在旁边记录:“二十三只母羊,五只小羊羔,以后每天早晚各喂一次青草,中午给点甜草根,水要常换……”
李猛站在蓄养区外,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欢喜 —— 从最初的几只野鸡,到现在的一群野羊,据点的蓄养区越来越热闹,生活也越来越有盼头。云瑶走到他身边,笑着说:“以后灵气除了护家、治伤,还能帮着照料这些野羊,让它们长得更壮实。”
夜里,蓄养区的灯还亮着,马大壮媳妇和几个妇人轮流守在旁边,怕野羊不适应新环境;老周则在账本上添了一笔:“今日添野羊二十八只,待养肥后,留种繁殖,余者食肉、取毛。”
月光洒在蓄养区的栅栏上,野羊的 “咩咩” 声和野鸡的 “咯咯” 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温馨的家园小调。李猛知道,抓来的不只是一群野羊,更是据点越来越好的日子,是大伙一起用双手拼出来的,充满生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