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澜推开聂准,揉了把脸,嗓音带着哑:
“你去看看她。”
温景澜的神智是清醒的,肉体却无法抵抗酒精带来的疲惫,他急需洗一把冷水脸。
水龙头被开到最大,他捧起急流就往脸上泼,往外飞溅的水弄湿他满头满身,他也浑不在意。
聂准蹲下身,拍了拍姜迟烟的脸,
发现她的体温高得异于常人,那对精致的嘴唇此刻绽放出艳丽的色泽,犹如刚采摘的新鲜花瓣,饱满欲滴。
“姜小姐,醒醒。”
姜迟烟意识迷离混沌,仿佛被拽进一个扭曲的空间,五官的感知全数模糊不清——
视觉、听觉、嗅觉统统成了一团浆糊。
只有身体最深处升腾起的热源,越来越灼热,
像是一把越烧越旺的猛火,几乎要把她烤焦。
她微微扭动着身体,脸上突然覆上的那只手掌仿佛天降甘霖。
她一把抓住聂准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侧,不停地蹭着,低声呻吟:
“我好热……”
说着,手已经抬起,开始笨拙地解自己的衣扣。
聂准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胡乱动作:“姜迟烟,你清醒一点!”
他注意到姜迟烟从脖颈到隐没在衣领下的皮肤也隐隐泛着嫩红,
楚楚可怜,又勾心缠魂。
温景澜从浴室折返,
西装前襟和袖口湿淋淋的一大片,额前的刘海也被他用凉水撸到脑后。
他一把拽开聂准,伸手探向姜迟烟的额头,触摸到一片滚烫。
沾着凉水的手掌,和被浸湿的袖口,
对于此刻的姜迟烟,无异于生命绿洲。
她紧紧拽着温景澜的袖子不肯松,半眯着的眼睛泛着水光,嘤咛一声:“好难受……救救我……”
温景澜的桃花眼深处浮起一抹厉色,
他一把打横抱起姜迟烟,沉声吩咐聂准:
“打电话叫司徒过来!”
***
姜迟烟被温景澜带回了他的别墅,
一路上,温景澜都坐在后排抱着她。
温霆要献祭给陆今曜的,是一个让他难忘的销魂之夜。
所以,牧贺给姜迟烟注射的是黑市里最猛烈的针剂,完全没有顾忌这禁药是否会给姜迟烟的身体造成多大的副作用。
姜迟烟已经屈服于药效,她只凭着生理本能在温景澜的怀里索取慰藉,
她的手臂紧紧缠着男人精壮的腰腹,仰起脖子,去吻他的嘴角。
仿佛他那双柔软的嘴唇里,藏着这世间最甜美的甘霖。
温景澜托着姜迟烟的后颈,一点点将车上备着的冰镇矿泉水渡进她的干渴的红唇,
他压低声音哄她:“阿烟,很快就到家了,你再忍一下。”
姜迟烟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么,只一味地将唇舌送向他,
勾着他,缠着他,要拉他一起沦陷到欲望的漩涡。
司徒皓早就在宅子里候着,
光看姜迟烟的反应,他便大致明白了状况。简单检查了几项体征,又抽了两管血做检测。
“最近市面上有流传出一种新型亢奋剂,和她现在的反应很像,八成就是那玩意儿。保险起见,我会把血液样本带回去检验,最快两个小时出结果。”
温景澜的眉头始终拧着:“那现在要怎么处理?”
司徒皓收拾医药箱,嘴角挂起一抹戏谑的笑:“温大少爷,您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
他偏过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姜迟烟,摇头轻笑:
“这种药,你我都清楚是拿来干嘛用的。你要真疼她,就顺着她的反应把事儿办了,发泄过一轮也就好了。不过……这药劲很足,可能要辛苦你了。”
温景澜冷冷的视线朝司徒皓扫过去:“你就这么确定不会有其他问题?”
司徒皓“啪——”地合上医药箱盖子,对于温景澜置疑自己的判断很有几分不满:
“如果你大少爷不信我,那就把她送医院去咯。”
司徒皓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在医学上颇有造诣,温景澜也是机缘巧合才花了大价钱把他收入麾下,成为自己的私人医生。
天才是被允许有脾气的,
温景澜收敛了低气压,眉眼间仍掩饰不住的担忧:“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这样,我不放心……”
但是他也隐约觉得司徒皓的判断应该没错,按照陆今曜的说法,姜迟烟是被温霆送进房间的。
那除了情色交易,温景澜想不到温霆还有什么其他目的。
司徒皓耸了耸肩:“那就等我的验血报告,两个小时就能给你。另外,”
他指了指在床上不安分的姜迟烟,
“除了我刚才说的办法,你还可以把她泡到冰水里降降火,最多就是一场重感冒。”
温景澜让聂准送走司徒皓,回到房间,锁上房门。
姜迟烟已经难受得失去理智,
光洁的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不知何时蹭开的领口,几缕长发贴着黏腻的颈间皮肤,有一种凌乱的、待人采摘和蹂躏的脆弱之美。
房间的灯光被调得很暗,她只能在朦胧间看到床边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她伸手摸索上男人穿着西裤的大腿,透过硬挺的面料,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大腿肌肉结实而紧绷,
她顺着大腿肌肉的纹路继续往上摸去,
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攥住了手腕。
“……痛……”
那只禁锢着她的手掌很用力,姜迟烟觉得腕骨似乎都要被捏碎。
她仰着脸,泛红的眼眶下,是一对晶亮的湿漉漉的眸子。
她用力地眨眼,想要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却被一把推倒在身后柔软的床垫,
下一秒,男人的身躯覆了上来。
他捏住她的下巴,唇压了下来,吻得狠戾,像是攻城掠地般的夺取,带着浓烈的占有欲。
男人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被浓重欲望浸泡的声音几乎变了调:
“阿烟,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要我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