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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时间已经5点多了,杨安哲起身整理下桌上的文件,把刚刚财务拿来的文件装进包里便离开了办公室。上了车往约好聚会的餐厅驶去。

“杨总,大老板好久不见喽,难得亲自出席同学聚会哦!”谭晓峰揶揄着杨安哲。

“哪有,你这就属于造谣一列的,张宙才是难得出现好吧。”杨安哲赶紧转移目标。

“你可别说老张,前两天送医院检查了,你要把他急出个好歹来你可就惨喽。”晓峰凑在杨安哲耳朵边轻声说着。

“怎么会?老张身体好得很那。”

“那谁知道,你待会儿探探呗。”

“行!”

随着人陆陆续续到齐,杨安哲坐在张宙旁边,另一边是马稷,马稷左手边是勇涛,然后是姜军、谭晓峰、沈潮

大家落座后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校园时代。

“我跟你们说,前几个月我在街上碰见魏玲,她还问我老张在干嘛,我告诉她老张回来啦,就在明城,她说太好了,回头找老张玩儿。哎~老张,魏玲找你玩了没?”谭晓峰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嘴里就开始八卦。

所有人哄笑着望向张宙。

“你别起哄,瞎编乱造,我......”张宙一边说一边捂着胸口,有点接不上气。

“咋啦?老张,一提魏玲你这激动的”杨安哲在旁边打趣着。

“激动个屁,我这胸闷,喘不上气。”

“至于吗?这段孽缘那么有杀伤力?”

谭晓峰这时候捏着嗓子娇声模仿:“我太高兴了,你终于理智战胜了欲望!”

“哈哈哈哈哈哈......”所有人爆发出震天的哄笑,把端着菜盘走进来的服务员吓得,差点把盘子扔出去。

“你们.....你们要整死我。”老张有点面色铁青。杨安哲赶紧扶着他问:“没事儿吧,怎么啦?”

“喘不上气.....”杨安哲赶紧起身把包房的窗户推开。抚着张宙的背轻拍了两下,朝向马稷问:“老张这是怎么啦?”马稷高考后上了自考法律,原本想通过法考,在他爷爷的关系网下能在律法界闯一闯,经过几年无果之后,还是选择进了药厂,还进了张宙的部门。在张宙手下工作。

“不确定啊,他这状况,前几天在办公室忽然躺沙发上说不行啦,心跳快、喘不上气,还叫了120,到医院一通检查,医生说啥毛病没有。可他就说不舒服。”

“老张,你这平时也不喝酒,也没啥激烈运动,养生得很那,能有啥问题?”

张宙没接话,脱下手表放在桌上,掐着自己手腕,看着表数脉搏。

“来来来,喝点水,别自己吓自己,我们家祖传心跳快,我平常都90,100 的,没啥问题。”杨安哲安慰着说。

掐了一会儿,张宙又戴起手表:“我也不知道,就感觉不舒服。心慌、胸闷,上个月我们西安公司走掉一位,也就比我大3岁,就是突发心脏病。”一听这话,杨安哲完全明白了,从高中同班到大学上下铺,杨安哲太了解张宙的性格,所有的症状都来自听说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同事突发疾病。

“行啦!老张,你这是有病,不过啊不是身体的病,还是心理的老毛病。记得原来在宿舍熄灯后吗?”

张宙眨眨眼回想着

“啥事儿,啥事儿,你快说说。”众人起哄道。

“我跟你们说啊,原来在宿舍,熄灯后都睡不着嘛,一宿舍的人就躺床上聊天,经常就聊千年虫啊,啥世界末日啊,彗星撞地球啊,乱七八糟的,大家都聊的起劲,你们猜怎么着?”众人疑惑

“老张突然怯怯说:“你们别说啦,太害怕啦!”哈哈哈哈”

“啊!”众人一愣随即“哈哈哈哈哈....不至于吧老张,这你也害怕!?”

杨安哲压压手郑重的说:“不开玩笑老张,你这在心理学上称为中度被害妄想,最容易把不好的事情往自己身上套,世界末日你碰上怎么办,听说年纪差不多的人突发心脏病,你就老想自己会不会也得,看把自己吓的。不是所有坏事都会找上你。别瞎琢磨吓自己。”

“不是.......”听杨安哲这么说,张宙想反驳,但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不是,我告诉你,你不了解你自己,我最了解,你就这毛病。”杨安哲坚定的不给张宙反驳的机会。

张宙也不想反驳了,其实他知道杨安哲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习惯把事情往坏了想,不过听完杨安哲的批判,自己感觉胸口没那么闷了。

“哎~老姜,你那书店怎么样?一直没空去看看。”杨安哲岔开话题,他知道再揪着张宙聊,只会让他的心理更紧张。

“还可以,现在最新的小说、最新的翻译书籍很多我们都做了独家引进。“

”那现在的电子书对你们有没有影响,很多人选择在手机下载觉得看起来方便。”

“那电子书就是个精神快餐,完全没有阅读的快乐,又伤眼睛,完全丧失了阅读的乐趣嘛,对吧,就算有影响那也是暂时的,部分人图个新鲜而已,最终真正热爱阅读的人都会回归到实体书的。”

“是哦,”杨安哲点点头,想起自己前两天才在自己的p910c手机上下载了一堆电子书。在等人、休息甚至上厕所的碎片时间点开就能阅读,的确很方便。

“哎老姜,你们可以试试在书店设置阅读区,再加上茶水、咖啡、点心这些,让人买不买书都能在书店里看书,买杯喝的、吃的就行。”

“那怎么行,那不成了咖啡厅了,我们是正经做书店,不买书都来坐着看书,那我们书卖给谁啊?”

“很多人买书都是看推荐,但是很多好书可能因为没有那么多钱做宣发,做宣传,可能就被读者错过了,但是那把书放店里给读者可以坐下来看看,然后再决定买不买,会不会好一点,再弄个店里自己的榜单推荐,让更多你们自己的书曝光,能不能让爱看书的人对你们书店形成依赖?”

“那得增加很多营运成本的。”姜军讪讪的说着。

“嗯嗯,我不懂,瞎说哈。”杨安哲也就搁下了这个话题。

“哎,老杨,前两天我还遇到陈抒,说起你,人家还问你在哪儿开发廊,要找你剪头发呢,哈哈哈哈。”谭晓峰起了个新话题。

杨安哲会理发,这事儿源起高三的一个中午,刚刚暑假收假的一群同学聚在学校英语角互相吹嘘着假期都干些什么,“哎~老杨,你干嘛去了?假期也不见你?”

“我?~哦我去广州了,我爸有个朋友在广州开连锁发廊,我假期去学理发了,要是高考没戏,我就开发廊,你们都来,免费!”

“那别等高考了,上午老师就说张宙头发太长叫他去剪头,你给他剪呗。”

“就是,让我们看看你手艺”

杨安哲楞了一下,马上一脸自信“行啊,没问题啊,中午就去,不过没工具啊”

“去老张家剪,我去我家拿工具,我爹有,小时候都是我爹给我剪头发”说话的马稷,他和张宙是邻居,两家父母都是药厂的从小一起长大,同一个小学,初中,现在又在同一个高中。

“那行,放学就去,药厂门口的卤面甩一碗”

“你们这就把我脑袋给安排明明白白的,问过我的意见吗?”

“行啦,老杨给你剪,回头你还可以找你老妈报销,你那块电子表还在台球室押着呢”旁边胖胖的高振隆揶揄着说。张宙嘿嘿的笑了两声也就没有再反对。

吃完卤面,杨安哲和张宙先回到张宙家,张宙家现在还住在老式的宿舍楼,就是一排外走廊,有十几道门,一道门是一家人,每家都把煤油炉放在走道靠墙搭起的灶台上,不过药厂效益不错的,已经在建一片新的宿舍楼,单元楼门对门那种,张宙的爸爸是厂里技术骨干,分房肯定没问题,所以张宙已经好长时间沉浸在要搬家的喜悦中。

等着马稷去家里拿工具,他家就在楼上,杨安哲随便在屋里转悠着,看着墙上的全家福问张宙:“哎~你爸个子很高啊,看着比我爸还高”

“那你看我妈。”张宙爸爸185往上大高个,身材清瘦匀称,照片里挺着背昂着头,但看旁边的张妈妈就矮很多,而且有点驼背的感觉,在照片里感觉有点不搭。

“唉~我经常都想不通,我爸为什么会找了我妈,一点不搭,不然我也不会比你矮”张宙忿忿的抱怨。

杨安哲和张宙都是学校里颜值担当,但是杨安哲父亲180个头,母亲170。所以他的个头自然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也因为身高的优势在女生中也就有了杨安哲第一,张宙第二的校草排名。

“废话,你爸不找你妈那还能有你啊?”杨安哲揶揄了一句,张宙嘿嘿了两声,就听见马稷推门进来,“来吧,快点上手,下午还上课呢。”

“找个方凳,那个那个,没靠背的最好,放中间”马稷顺手从门旁边抄了个方凳,放在了屋子中央,折叠桌平常都收起来靠在三门柜上,吃饭时才打开,这样屋子里不会显得太局促。

杨安哲抖开那块马稷拿来的已经有点泛黄的白布,准备围在张宙的脖子上。

“你这个有点小啊,应该要盖住腿的,你这个肚脐眼都盖不住”杨安哲回头看着马稷。

“哎呀,凑活用吧,那是我小时候用的,5岁以后我爷爷就不让我爸给我理发了,嫌他剪的太难看,我姥爷都带我去国际理发馆剪头。”马稷的爷爷是明城的大律师,和另外三位同样出名的马姓律师合称“三马大律师”

“行吧凑合,头发不掉进脖子里就行”手没停把白布在张宙的脖子上为了一圈,勉强掖了个角进去。拿起剪刀咔嚓咔嚓试了试。“这剪刀也好久没用了吧?”

“没有啊,我还经常看我妈用它剪布料、毛线啥的。”

杨安哲看似气定神闲的拿着梳子,努力回想着自己在发廊理发时剪头师傅的动作,“你行不行啊?我怎么突然想起来,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张宙突然觉得心里发毛,扭过头担心的问

“别动。”杨安哲赶快把他头扶正,迅速的剪下第一剪刀,“你乱动剪到耳朵别怪我哦!”听着咔嚓一声,张宙知道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呆坐着听天由命吧,杨安哲学着记忆中的架势,用梳子拉起一绺一绺的头发,咔嚓咔嚓的剪着,可是这剪刀怎么也不听话,每次只能剪掉一点点头发,突然杨安哲想起有时候理发师傅会拿起一个塑料壶在剪刀或者电推剪的刀口位置呲溜一下,那应该是润滑油吧。“这剪刀太涩了,剪不动,有润滑油吗?”

“我家里的我全拿来了,就这么一包。老张你家有吗?”马稷摇摇头。

“我不知道啊!”张宙低着头回答。

“没有不要紧,菜油弄一点一样的。”说着话杨安哲走到门口的木制碗柜拉开门,张宙家他来过很多次,知道厨房家伙什放在哪里,用勺子舀起一点点菜油滴在剪刀中间的那颗螺丝上,又在刀口抹了抹。

张宙被碎头发刺挠的不敢转头,略低着头说:“行不行啊?我越来越觉得你这家伙肯定是骗我们的。”

“怎么可能,放心,只是这工具不顺手,要我在广州店里那些工具在,歘欻欻的就搞定了。好了好了,弄了油就好多了”

就这么杨安哲在张宙的脑袋上默默耕耘,马稷其实早都看出来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又能咋样,只能在一旁捂着嘴弯着腰,杨安哲时不时回头瞪他一样,并把剪刀立在嘴巴前,示意马稷不要发出笑声。随即“呸呸呸”的吐掉粘在嘴皮上的碎头发。

“哎,2点了,要去学校了,你这差不多了吧”马稷看着墙上的挂钟提醒

“都怪你俩吃卤面还要喝汤,拿工具又慢腾腾的,这还没完呢”杨安哲抬起衣袖擦了擦头上早就渗出的汗珠。

“啊~~~!!”张宙发出垂死又挣扎不动的哀怨的吼叫。

“叫什么叫?吓我一跳,你看本来都快好,被你一吓,这又剪多了一点,,这又得把旁边的修一修才好看。”

“马稷,你先去学校,老师问就说老张不舒服,我陪他去打针了。看着能跑你就赶紧回来。”

“还回来,你不说你赶快剪完来学校,你这是打算剪到天黑啊?”一语成谶,虽然杨安哲嘴里说着不会不会,但是直到放学,马稷往家赶,也没看到两人来学校。

推开门,只见张宙已经赤裸着上身,白布围在腰上,盖着腿,后面不够长塞在腰带下面,后背全是碎头发,张宙使劲扭着身子,杨安哲依然还在那颗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黑色不规则球形的东西上左瞄瞄,右瞄瞄,抬起剪刀嚓嚓两下。

看见马稷进来:“老马,你家这个根本不是剪头发的剪刀,这给我累的。”

“你还说累,我都要死了,浑身戳的我痒死了。”张宙一边扭着身子一边抱怨。

“你俩别吵了,马上下班了大人们就要回来了,你这完了没有啊?回来怎么交待?”马稷慌乱的挥着手说。

“啊~~!这么快,我以为你逃回来的,怎么你还上完课啦?”

“跑不掉,今天公开课,班主任一直坐在后面。”

“完了完了,忘了公开课这茬了。老杨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我,赶快的,马稷搬凳子,老张快,上楼顶。”

这种老式宿舍楼顶楼都有一格楼梯间通到楼顶,楼顶平台拉着铁丝,周末的时候大家洗了衣服、被单、被套就会抬上来晾晒。这会儿正是家家户户准备做饭的时段,楼顶并没人会上来。于是就上演着裸男剪头酷刑,终于在那颗黑色的不规则球形即将淹没在黑暗中之前,“搞定、搞定,哎这是我包括在广州的师兄们都剪不出来的完美作品”

“去你的广州吧,还吹呢,你这样在广州,不,在哪儿都得饿死,一下午,你算算几个小时,这天都黑了,剪一个头!我的天呐,马稷拿镜子我看看”

“没镜子啊”

“你就让老马看,是不是帅的一塌糊涂,这发型完美,四大天王谁都能比下去”

“快别吹啦,赶快下去,一会儿我妈又得满院子叫唤了”

张宙拿着那块白布,拼命往自己身上扫。

“行啦,待会儿冲个凉就好啦,我先闪了哈,完美,完美发型,你就等着明天被女生围着转吧”最后的几个字已经在楼梯间里越来越小。

“起立”

“同学们好!”

“老师好!”

“请坐”

“张宙,你站起来,你什么意思?昨天我让你理发,你这是向我示威?”

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张宙站在那里扭头对着杨安哲怒目而视,杨安哲也是今早才看清楚自己的作品。此刻低歪着脑袋咬着牙憋着,实在憋不住发出一声猪叫声!哗~~全班又是一阵哄堂,老师也是咬着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班长喘着笑“安静、安静”随即也趴在桌子上抽动着肩膀。

“张~~张宙,你中午去把,不你现在就去门口,去把你那颗,那个头发给我理好。”老师有点语无伦次的,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也憋着笑。

“老师,我没钱。”张宙委屈巴巴的

老师掏出钱包拿出一张五元票子,“拿着,给你10分钟,快点。”

后来,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了马稷家的剪刀上了。

“对对,就是那个剪刀不行,老杨手艺好着呢。”

“真的,那天的发型是太时尚,老师见不惯,真的。你让他给你剪。绝对oK”

就这样陆陆续续杨安哲在学校里给不少同学剪过头,甚至一位女生的粗粗辫子也被他给剪成了个小子头。

“我跟你们说,当年陈抒让老杨剪她那粗辫子,你们知道为啥吗?”餐桌上,谭晓峰大笑着问大家。

“为了爱情!!把我的脑袋交给你…….”姜军附和,唱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就是。”大家附和着。

“哎哎,别乱说,人家那是对我创造的时尚的认可,对美的追求。”

至于理发这技能多年后,杨安哲听说了一个叫心理暗示的提法,当杨安哲听到这个立马茅塞顿开,对,就这个原因。再后来,那个暑假,自己到底有没有去过广州,自己也记不清了,应该是去过吧,你看现在整整这一层楼宿舍的同学都让杨安哲给他们剪头发。要没去过怎么了得。

扭头看了看张宙,张宙又在摸着手腕找脉搏。不过已经没有之前那种病入膏肓的脸色。

菜已经陆续上齐,除了张宙坚持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喝酒,大家开始推杯换盏,气氛也开始热闹起来。

“沈潮,你们家啥时候拆啊,你可是我们这群人最可能首先财务自由的啊。”谭晓峰举着满杯啤酒走向沈潮,沈潮个子不高,肌肉很结实,这得益于自家在城中村一栋楼的房产可以自由布置,于是沈潮在顶楼凉棚下搞了个迷你健身房。

“我也想啊,上个月还有开发商来做意见征集,拿个表格来让大家填,结果就没下文了。”

“老杨,你做地产那么多年,给沈潮分析分析怎么回事儿。”

“这个可能就是那一片区建筑、人口密度太大,开发商摸底后发现原住民心理期望太高,谈判难度大,拆迁成本和容积率不匹配。所以就放弃喽。现在裘书记主持城中村改造,项目多,开发商忙着抢利润高的项目,一测算不满足就赶紧奔下一个喽。”

“哦~~是这样,果然奸商都算得精啊!”

“可惜啦,要是沈潮家拆迁了,我们就诞生首个大富翁,也好带动我们都致富啊。”

“是啊,老沈你们填表是不是要价太高啦?”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不会低,上次村里开会我就听说大家都觉得我们那片怎么说也是在一环内嘛。还有开发商政策只认三层的面积,你们都知道我们村的房子占地都很小,家家都盖四层、五层才够住啊。”

“那就难怪了哈。”

“唉~搞那么多拆迁项目,搞得我们二手房也不好卖,都想等着新房开盘。”旁边的勇涛叹气说着。

“现在是购销两旺的市场,现房、二手房都有很大需求的才对,应该是你们二手房市场竞争对手太多,你看本地的公司,连锁的门店,一个小区周边至少有十家二手房门店。所以会觉得没以前好做。”

“嗯,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你回忆下,我找你买房那会儿,就那个湖畔小区,周边就你们和那个叫啥诚的两家中介吧,现在周边又起来两个小区,中介加起来肯定超过十家啊,对吧?”杨安哲笃定的说着,勇涛点点头。

马稷叫服务员:“服务员再来一打啤酒,冰的。”

“不要了吧,差不多我还得回厂里呢。”谭晓峰高考落榜后在外晃荡了两年没什么好的路子,回化工厂提前接了老爷子的班。化工厂离市区有大概40公里。

“回什么回,明天周末,今晚喝通宵,完了回我家睡。”沈潮打断谭晓峰的演戏。

“不好吧!”谭晓峰一脸笑意,假意客气。

“少来演戏,我家你还睡得少啦?”

“嘿嘿,就等你这句话喽,服务员,拿酒。”谭晓峰嘿嘿的,“我没演,以前上学那会儿的确哈,在座的谁都住过你家,这不都过了多少年了,怕你不方便嘛。”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睡二楼客房就行啊。”

“行行,来!接着喝”说着谭晓峰撬开啤酒给旁边的杯子都倒满。

“老张,你家那位快生了吧?”

“还有两个月,这段时间脾气怪得很,说起来,我差不多得回去了,不然又得吵。”说着张宙开始把放在桌上的手表戴回手腕。

“各位你们慢慢喝哈,我得先回了,改天再聚。”

“哎~~老张这还早着呢,菜都没吃完。你也喝点啊。”

“不了,不了,真得回家了,等我家那位生了,我请大家吃饭。”说着张宙给大家合十鞠着躬走出了包房。

“老涛,要我说都怪你,介绍的什么鬼的女朋友,把老张整的我看都要抑郁了。”沈潮指着勇涛严肃的指责。

“就是就是,老张以前多活泼一二货,虽说酒量没有一点,但那次都敢喝的面红耳赤的,现在,酒不喝不说,早早就归巢。绝对是老涛你介绍这货害的。”

“我去,关我啥事儿,我只是介绍,又没有强迫老张。”

“你还狡辩,是不是一来你就说人家是房地产公司老板的姑娘?”

“就是,原来老张在西安那个女朋友多好,漂亮又懂事。人家都来明城了,还被分手,这恐怕是老张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我只说了人家的家庭背景,怎么选也是老张自己决定的啊。”勇涛有点急了。

“问题这背景最后是假的啊,咱们给老张接新娘的时候,她家那老旧小哪里像个老板,高管都不至于吧,何况还说是房地产公司?”谭晓峰也附和着说。

“要说这谁也怪不了,只能怪老张自己,当初西安小新来找他,就老张他妈说外地人没工作、没资源以后不会有好发展。不同意他俩在一起。”姜军也加入了七嘴八舌的讨论。

“这都啥年代了?他妈的意见还真能左右他自己啊?说白了还是老张自己也觉得怕是坑。再听勇涛说有个大老板的千金,这不就破釜沉舟了嘛。”杨安哲觉得这还是张宙的被害妄想在作祟。

“这个也不能全怪老张。”勇涛忙着帮老张,其实是要帮自己撇清关系:“一开始认识,老张也没啥感觉,那不是紧接着人家就说约着去泸沽湖玩儿嘛,结果老张当晚就被拿下。”

“哈哈哈,这次理智败啦!”谭晓峰这话一出,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哎哎~~你们太过分了哈,背后这么毁老张。”杨安哲想要维护张宙的形象,但是还是忍不住觉得张宙一方面搞笑,一方面的确这人生大事选择明显有毛病。“不过人家小新是真的不错,上次国庆我们去西安找老张,老张带我们先到的小新家,一进门人小新就跑下楼给我们买凉粉,买饮料。然后自己搬去朋友家住,让我们住她家,真的搞得我们都很不好意思,人家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太懂事儿了。而且绝对真诚,一点不会让你觉得她是为了讨好老张这么做,人家真就是把我们当好朋友那么招待,再到后来和其他老张在西安的同事接触,我发现,这真就是人家西安人待人接物的态度,真!”

“唉~没办法,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人家媳妇都要生了,说什么都没用,老话说,婚姻就像鞋,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对吧。”沈潮淡定的说着。

“哎~看不出来啊,老沈自从结婚以后成熟了哈。”谭晓峰感叹着。

“那啥时候到你啊?”杨安哲问。

“唉~我就算了吧,在厂里一天干活,苍蝇都全是公的,上哪去找对象。”

“让勇涛给你介绍老板千金,少奋斗三十年,经过老张的事儿,这次不会走眼了。”马稷揶揄着说。

“哈哈哈,算了吧,一个坑不能埋两个兄弟吧。”谭晓峰大笑着说。

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大家逐渐迷离,姜军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谭晓峰还在眯着眼叫着服务员要啤酒。服务员礼貌的说:“各位,我们10点钟打烊,现在已经10点半了。”

“走啦走啦,喝不了了。哎~服务员,车停你们这里没问题吧,明早来开。”

服务员如蒙大赦,爽快的回答:“没问题,您停着就行。”

杨安哲去前台买了单,谭晓峰招呼着众人:“AA哈,老杨合着多少钱大家给你。”

“不用啦,大家好长时间没聚,这次就我请,大家多聚,轮流做东。”

大家也就没有再争,让杨安哲付了账单,便各自道别散了。

杨安哲摇了摇微醺的脑袋,这些年在各种应酬、酒局锤炼下,真是把原先一瓶倒的酒量给锻炼成如今基本能保持清醒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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