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夜晚,海风轻柔,繁星点点。冰帝与青学的队员们刚享用完丰盛的晚餐,正三三两两地走向别墅的客房区准备休息。然而,宁静很快被打破。
“喂!海堂蛇!这间房是我先看中的!”桃城武洪亮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他正拽着一个枕头的一角,满脸不服气。
“嘶……白痴!谁让你手慢!放手!”海堂薰死抓着枕头的另一角,眼神凶狠,毫不相让。
两人为了靠海一侧的一间客房争执不下,手中的枕头成了他们角力的工具。推搡间,桃城猛地一发力,枕头脱手而出——“咻”地一声飞向了走廊拐角。
恰在此时,宍户亮正巧路过,他刚训练完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只想赶紧回房休息。只听“啪”一声轻响,柔软的枕头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宍户亮脚步一顿,黑着脸转过身。映入他眼帘的,是桃城和海堂还在为另一个枕头互相拉扯的混乱场面,以及滚落在地的“凶器”。他的额头瞬间爆出青筋,拳头握得咯咯响。
“你们两个……逊毙了!!!大晚上吵什么吵!”他低吼道,本来想转身离开,不想参与这种幼稚的纠纷。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海堂在争夺中不小心又把另一个枕头甩飞了过来,再次精准命中宍户亮的肩膀!
“你们……找死!!!” 宍户亮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他猛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以打网球的凌厉姿势,狠狠朝着桃城和海堂抡了过去!“要打是吧!来啊!”
枕头在空中划出白色的弧线,正式拉开了混战的序幕。桃城和海堂见状,也顾不上内斗了,立刻同仇敌忾,纷纷抓起手边的枕头反击。走廊里顿时羽毛纷飞。
这巨大的动静吸引了刚刚从数据室出来的乾贞治。他推了推反光的眼镜,看着眼前枕头横飞的景象,若有所思地打开笔记本:“这种无规则、高频率的投掷与闪避运动,似乎能有效训练动态视力和瞬时反应能力……是一种新型的团队训练方式吗?” 他冷静地分析着,然后……默默地从旁边的休息长椅上拿起一个备用枕头,加入了战局,并且精准地将枕头扔向了正在大笑的桃城,开始了他的“数据收集”。
“啊啦,好像很有趣呢。” 不二周助闻声从房间探出头,看到这混乱又欢乐的场面,冰蓝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他笑眯眯地也拿起一个枕头,加入了混战,但他的目标似乎很不固定,一会儿“帮”桃城打海堂,一会儿又“帮”宍户打乾,玩得不亦乐乎。
“外面怎么这么吵呀?发生什么好玩的事了?” 芥川慈郎被外面的喧闹声彻底吸引,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间跑出来。当他看到走廊里枕头飞来飞去、大家笑闹成一团的景象时,睡意瞬间全无,眼睛瞪得溜圆,爆发出巨大的兴奋:“哇!是枕头大战!太好玩了!”
他立刻转身,冲回房间,一把拉起正在安静看书的凌羽真:“真酱!快!外面在打枕头大战!我们也去玩!” 不等凌羽真回应,慈郎就塞给他一个枕头,自己抱起另一个,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冲进了“战场”,开始无差别地“攻击”见到的每一个人,嘴里还发出欢快的叫声。
凌羽真被他拉着,有些无奈,但看着慈郎难得这么兴奋,也只好拿着枕头跟了上去,下意识地护在慈郎身边,帮他挡开飞来的“流弹”,偶尔也会看准时机,用精准的手法将枕头“回敬”给试图偷袭慈郎的桃城或是不二。
很快,越来越多的队员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凤长太郎试图劝架却被误伤,只好加入;向日岳人觉得好玩也跳了进去;菊丸英二更是如鱼得水,发挥他的特技身手,在飞舞的枕头间穿梭;连凯尔和日吉若也被这气氛感染,略显笨拙地参与其中。越前本来只战在旁边,不知是谁的枕头精准命中了他的头部,他嘴角抽了抽:“还差得远呢。”随后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场。整个走廊乃至客厅,彻底陷入了一场羽毛纷飞的狂欢。
喧嚣声终于传到了别墅二楼。迹部景吾和手冢国光闻声走出书房,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俯视着楼下这片混乱至极的“战场”。
看着自家和青学的队员们毫无形象地打闹成一团,枕头满天飞,笑声、叫声不绝于耳,迹部景吾优雅地扶住额头,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太不华丽了。”
手冢国光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边,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参战”队员,尤其是那个笑得最开心的自家队员菊丸英二和玩疯了的桃城武,沉默了几秒,用他那标志性的清冷嗓音,说出了那句经典的评价:
“太大意了。看来,今天的训练强度还不够。”
楼下,枕头大战仍在继续,充满了少年们无忧无虑的欢笑和活力,为这紧张训练的一天,画上了一个无比欢脱的句号。而楼上的两位部长,已经开始思考明天如何“合理”地增加训练量了。
枕头大战的喧嚣终于落下帷幕。别墅内重归宁静,只余下窗外隐约的海浪声。队员们带着一身疲惫和满心的畅快,陆续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芥川慈郎几乎是半闭着眼,凭着肌肉记忆,像只倦极了的小羊羔,迷迷糊糊地跟随着凌羽真,走进了他的房间。高强度的训练加上刚才那场疯狂的枕头混战,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他一头栽倒在凌羽真铺着深灰色床单的床上,把脸埋进带着熟悉清爽气息的枕头里,发出满足又疲惫的咕哝声。
“唔……累瘫了……”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却又夹杂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他在柔软的床垫上像只小动物般滚了半圈,仰面躺着,睁着那双因为困倦而显得更加水润朦胧的琥珀色眼睛,望向正站在床边整理东西的凌羽真。然后,他非常自然地,将自己穿着柔软棉质小羊卡通睡衣的腿,抬起来,轻轻地搁在了凌羽真坐着的大腿上。
“真酱……腿好酸……揉揉嘛……”慈郎拖长了软糯的尾音,轻轻晃了晃搭在凌羽真腿上的脚踝。那节从宽松睡衣裤腿中露出的脚踝,白皙纤细,在朦胧的灯光下,勾勒出属于少年人的、青涩而优美的线条。
凌羽真整理的动作顿住了。他低头,目光落在自己腿上的那双腿上。慈郎的腿修长而匀称,长期的网球训练赋予了它们柔韧而富有力量感的线条,此刻却因为疲惫而放松地舒展着,透出一种毫无防备的脆弱感。暖黄的灯光流淌在细腻的皮肤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那身可爱的小羊睡衣,更衬得他像个不谙世事、需要人精心呵护的大型玩偶。
鼻尖萦绕的,是慈郎身上刚刚沐浴后的淡淡草莓甜香,混合着剧烈运动后残留的、独属于他的阳光般干净的气息,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只属于芥川慈郎的独特味道。这气息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凌羽真的心尖。
他沉默了几秒,没有立刻动作。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有些粘稠而安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隔着薄薄睡衣传来的、慈郎腿部的温度和细微的肌肉颤动。
最终,凌羽真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像是妥协,又像是某种理所当然的接纳。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慈郎的小腿肚,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他的手法算不上专业,但力道均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耐心和……珍视。
“嗯……”慈郎舒服地眯起了眼,像只被顺毛的猫咪,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满足的哼唧声,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几乎要再次沉入梦乡。他含糊地嘟囔着:“真酱……最好了……”
凌羽真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他的视线低垂,落在掌心下那温顺的肢体上,眼神深邃。窗外的月光悄悄漫进室内,将两人依偎的身影投在墙上,交织成一幅静谧而亲密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