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帅的骨杖落下时,黑色邪力如滔天巨浪撞向圣谷屏障——“咔嚓”一声脆响,屏障上的金光瞬间黯淡,无数裂纹像蛛网般蔓延,神刀部族人的祭语声都带着颤抖,显然已快支撑不住。
“守住屏障!”我嘶吼着将巨神之力尽数灌进劫刀,刀身神纹与屏障符文共振,一道金色光墙从刀身涌出,死死顶住邪力冲击。阿蛮冲到我身边,指尖青雾化作漫天藤蔓,缠上屏障裂痕处,木系灵力顺着藤蔓流淌,勉强延缓了屏障破碎的速度。
军师扶着门框,虚弱却坚定地喊道:“族人们!按祖训引灵泉之力!残经记载,圣谷灵力与劫刀同源,能增幅神纹威力!”
壮汉闻言猛地振臂:“神刀部的子孙,随我祭灵泉!”族人们齐齐跪倒,双手按在地面,口中祭语愈发急促——刹那间,山谷各处的灵泉同时亮起绿光,无数道灵力丝线顺着地面汇聚,穿过屏障注入我的体内,劫刀的金光瞬间暴涨三倍!
“不可能!”邪帅的嘶吼带着难以置信,骨杖再催邪力,黑甲上的符文尽数亮起,“给我碎!”
邪力与金光碰撞的巨响震得山谷震颤,我被气浪掀得后退半步,胸口气血翻涌,却死死攥着劫刀——刀身突然传来一阵温热,古神残魂的意念顺着手臂涌入脑海:“守护之念凝神意,血脉为引唤神魂!”
我瞬间顿悟,猛地闭上眼,将守护圣谷、护住阿蛮与军师的决心凝成一股执念。体内巨神血脉沸腾,与刀中古神残魂产生共鸣,劫刀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鸣响,刀身神纹尽数展开,化作一道丈许高的古神虚影,与我并肩而立。
“这是……古神显灵?”神刀部族人惊呼着叩首,祭语声中满是狂热。
虚影抬手与我同握劫刀,一道金色刀气裹挟着灵泉之力与神纹威压,如流星般劈向邪帅。邪帅慌忙举骨杖格挡,却被刀气硬生生劈断杖身,黑甲裂痕迸射,胸口印记处的邪力疯狂外泄。
“不——!”邪帅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邪雾中,身体在金光灼烧下滋滋作响,“深渊主宰不会放过你们!他的分身……很快就会降临!”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残余的邪雾失去控制,被屏障金光尽数驱散。圣谷内欢呼声四起,族人们围着我们雀跃欢呼,可我握着劫刀的手却丝毫不敢放松——邪帅临终前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心头。
军师走到我身边,望着邪雾消散的方向,脸色凝重:“深渊主宰的分身……看来这场危机,远比我们想象的严重。残经里有没有提到应对之法?”
我摇头,脑海中仅残留着古神残魂的零星意念:“只说深渊分身需借邪物之力凝聚,圣谷以西的‘陨神渊’,是邪力汇聚的核心。”
壮汉突然上前,双手奉上一块刻满图腾的玉佩:“这是神刀部的镇族信物,能感应邪力波动。祖训说,神刀持有者若要对抗深渊,需去陨神渊找到古神遗留的‘封渊印’,方能压制分身。”
我接过玉佩,冰凉的触感传来,玉佩图腾与劫刀神纹瞬间呼应,泛着淡淡的微光。阿蛮扶着我的手臂,眼中满是担忧:“陨神渊必然凶险万分,我们要不要先在圣谷休整,集结族人与我们一同前往?”
“没时间了。”我望着远处的山峦,劫刀仍在微微震颤,似在预警,“邪帅已死,深渊势力定会加速凝聚分身,我们必须尽快出发。神刀部需留下守护圣谷,防止其他邪物再来偷袭。”
壮汉重重点头:“使者放心!我们会加固屏障,死守圣谷,等你们凯旋!”
当下,我们在圣谷稍作休整,阿蛮用灵泉之力帮军师彻底稳固伤势,我则借助劫刀觉醒的力量,熟悉着古神虚影的操控。次日清晨,朝阳初升时,我们背着行囊告别神刀部族人,朝着陨神渊的方向出发。
前路漫漫,深渊分身的阴影已然笼罩,而我们手中的劫刀与封渊印的线索,便是对抗黑暗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