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周军大营。
姜子牙高坐帅帐,目光如电:“南宫适听令!今日首战,你带本部人马,兵临崇城,给我叫阵!”
“末将遵命!” 南宫适抱拳领命,杀气腾腾点兵出营。
崇城高大的城墙矗立眼前。南宫适一勒马缰,战马人立而起,他手中长刀直指城头,声如炸雷:“崇侯虎!你这乱臣贼子,还不滚出来受死?!取你狗头,平息天地之怒!”
话音未落——
“轰隆!” 崇城城门轰然洞开!
烟尘滚滚中,一彪人马如决堤洪水般冲出。为首一将,正是崇侯虎麾下头号猛将黄元济!
南宫适一看不是正主,眉头一拧,满脸不耐烦:“黄元济?你算个什么东西!滚开!叫你主子崇侯虎出来领死!宰了那老贼,这事就算完了!” 语气里充满了对黄元济的轻视。
“混账东西!敢辱我主公?!” 黄元济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哪受得了这份羞辱?他一声怒吼,催动战马,手中大刀卷起一片寒光,疯了似的直扑南宫适!
“来得好!” 南宫适冷笑一声,毫不畏惧,拍马迎上。手中宝刀化作一道匹练,狠狠劈了过去!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炸响!两把大刀狠狠撞在一起,火星四溅!
两匹战马嘶鸣着兜起圈子,尘土飞扬。只见场内:
刀光如雪,杀气冲霄!一个刀法刁钻,专挑要害;一个势大力沉,力劈华山!
南宫适不愧是西岐名将,刀势凌厉霸道,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压得黄元济喘不过气来。
不到三十个回合,黄元济就满头大汗,双臂酸麻,心里直叫苦:“这南宫适太猛了!根本打不过!” 他心生怯意,就想虚晃一招,拨马逃回城去。
可南宫适是谁?他眼光毒辣,早看穿了黄元济的心思!手中刀光瞬间暴涨,如同一个冰冷的钢铁囚笼,死死地将黄元济罩在里面,硬是让他脱身不得!
“想跑?晚了!”
黄元济只觉眼前刀光一闪,紧接着脖子一凉……
“噗嗤!” 血光冲天而起!
黄元济那颗大好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飞上半空,又被南宫适的亲兵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
“得胜!回营!” 南宫适收刀,看都没看地上的无头尸体,高举黄元济染血的首级,在震天的得胜鼓声中,率兵凯旋!
帅帐内,姜子牙看着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好!南宫将军旗开得胜,记你头功!”
崇城帅府。
残兵败将连滚爬爬逃回崇城,哭爹喊娘地报告噩耗:“少帅!大事不好!黄…黄将军他…被南宫适一刀砍了!脑袋都被挂在周营辕门示众了!”
“什么?!” 崇应彪——崇侯虎之子一听,如同五雷轰顶!他猛地一拍桌案,“啪嚓”一声把桌子拍得四分五裂!
“姬昌!姜子牙!你们这两个逆贼反臣!” 崇应彪双眼赤红,额头青筋暴跳,狂怒的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杀我大将,此仇不共戴天!不把你们碎尸万段,给元济报仇,我崇应彪誓不为人!”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咆哮下令:“传我命令!全军集合!明日一早,开城!我要亲率大军,踏平周营!跟姬昌、姜子牙决一死战,分个你死我活!”
一夜无话,只有崇城内压抑的怒火在燃烧。
次日清晨,红日刚刚跃出地平线。
“轰!轰!轰!”
三声惊天动地的炮响,崇城巨大的城门轰然打开!
旌旗蔽日,刀枪如林!崇应彪亲率崇城主力精锐,黑压压一片,杀气腾腾地直扑周军大营!他指名道姓,要姬昌、姜子牙滚到阵前回话!
周军探子飞马报入中军:“报——!丞相!崇应彪那小子带着大军杀过来了!骂得极其难听,指名要您和文王出来!”
姜子牙微微一笑,从容起身:“请文王千岁随我一同迎敌。”
很快,周营辕门大开。只见姜子牙一身玄色道袍,仙风道骨,骑着四不像缓缓而出,两旁西岐大将雁翅排开,威风凛凛。
对面的崇应彪定睛一看姜子牙的阵势,心头也是一凛。只见那姜子牙:
白发银须,飘然若仙。一身八卦道袍无风自动,隐隐有光华流转。腰间束着乾坤丝绦,手中雌雄宝剑寒光慑人。虽是个老头模样,但眼神锐利如电,周身气场强大,仿佛根本不是凡尘中人,倒像是九天神仙下凡临阵!
姜子牙勒住坐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透过整个战场,传到崇应彪耳中:
“崇城守将,上前答话!”
崇应彪心头怒火再起,猛一夹马腹,冲到阵前。只见他:
头戴盘龙金冠,身披猩红战袍,黄金锁子甲寒光闪闪,护心镜亮如明月。腰缠玉带,悬挂虎尾钢鞭,手持丈八蛇矛,坐下战马神骏非凡。好一员威风凛凛的将门虎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这两军阵前,轰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