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瞧,明儿个我准在轧钢厂给你好好扬扬名。”
“院里各位也都搭把手,帮着一大爷到处宣传宣传。什么道德模范,根本就是个拉偏架的伪君子!”
许大茂气得直乐,冲着易忠海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把憋了这么多年的怨气全倒了出来。
邻居们频频点头,看向许大茂的眼神都带着同情。这院里谁没见识过傻柱追着他打的场面?
每次一大爷处理起来,可不就像许大茂说的那样?不咸不淡说傻柱两句,打人的事就算翻篇了。
怎么今天傻柱挨了打,易忠海就急赤白脸的?
许大茂这话在理。
易忠海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苏宇朝二大爷使了个眼色,火候差不多了,该他出来收场了。
刘海中大喜过望。
这些年他盼星星盼月亮,等的就是这天。
他清了清嗓子把众人目光吸引过来,挺直腰杆仰起头,学着轧钢厂领导开大会时的架势开始讲话。
“易忠海,你身为院里的一大爷,处事该讲究个公道。”
“瞧瞧你干的这些事?”
“护着傻柱。”
“偏帮贾东旭。”
“我看大茂说得不错,你就是个假正经。”
“这壹大爷的位子,你还是别占了!”
“当不当壹大爷轮不到你们做主。”
“我处理矛盾从来公平公开,没袒护过谁。”
易忠海咬死不肯认错。他心知肚明:壹大爷的身份绝不能丢。只要松了口,这位置就保不住了,横竖都不能认。
贾东旭受伤是因为你把他撞向机床,这一点你得认吧?
他脸上的巴掌印也是你打的,总不能抵赖吧?
苏宇冷声质问。
他今天就是来找易忠海麻烦的,顺便削弱对方的威信,目的已经达成,倒不急着彻底撕破脸。
要是真把易忠海整垮,让他成了普通住户,可就没人上蹿下跳给他“送好处”了。
彻底搞倒一大爷和持续薅羊毛之间,苏宇 ** 断选择了后者。
毕竟易忠海的身份只会给他添点小麻烦,却不会真正威胁到他,哪比得上可持续收获实在?
“贾东旭受伤和变成植物人的责任归属,厂里自有调查组认定,不是你张嘴说了算的。”
“至于他脸上的伤,纯属意外,我绝不是故意的。”
易忠海干脆破罐子破摔,死不认账。
贾张氏气得直哆嗦。
要是易忠海咬死不认,她还怎么要赔偿?
“贾张氏,你跟我过来,咱俩单独谈谈补偿的事。”易忠海把贾张氏叫进里屋。
“老苏,情况不对劲。”刘海中低声提醒。
“他这脸皮比城墙还厚,居然全盘否认。”阎阜贵看向苏宇。
三人本是一路来找茬的。
但苏宇才是主心骨,他俩不过跟着敲边鼓,全看他拿主意。
“不急,先看看。”苏宇气定神闲。
没两分钟,易忠海和贾张氏就出来了。
贾张氏拉长着脸,而易忠海则神色轻松。
“赔偿是我和贾家私事,已经谈妥了,不劳各位费心。”
易忠海得意地瞥向苏宇。
能在绝境翻盘,挫败苏宇的计划,让他心里暗爽。
“贾张氏,真是这样?”刘海中脸色难看至极。
贾张氏微微颔首。
她的神情比刘海中更为阴沉。
苏宇暗自思忖,易忠海必定握有贾张氏的把柄,以此相威胁,才能使她被迫放弃追讨。
诸位,事情到此为止。
苏宇,需要我亲自送你出去吗?
易忠海面露得色。
在与苏宇的较量中,他总算扳回一局。
你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可曾想过我的真正目的?
并非觊觎你一大爷的地位,而是要摧毁你的威信。
苏宇淡然一笑,径直离开易忠海的住所。
易忠海如遭雷击,僵立原地。
二字在他脑海中不断回荡。
他原先只顾保全一大爷的身份,却未料到苏宇的真正意图在于瓦解他的威信。
而苏宇确实成功了。
经此一事,他在院中的威信必将跌入谷底,即便保留一大爷之名,影响力也将大打折扣。
易忠海只觉天旋地转。
苏宇,你这混账东西,竟敢算计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众人纷纷散去。
都说易忠海已经丧失理智。
就在此时——
叮!
霉运系统突然启动。
检测到易忠海对宿主发出诅咒,请选择惩罚方式。
选项一:突发高血压,晕厥摔破头。
选项二:沸水烫伤脚部。
选项三:饮水呛噎。
第三个选项首先被排除,惩罚太轻。
在前两个选项中,苏宇觉得都比较合适,但只能选择其一。最终他决定采取第二种方式,随即系统开始执行惩罚程序。
正欲返家时,他被两位大爷拦下。
我们付出这么多,难道就这样算了?刘海中心有不甘地问道。
聋老太太没有露面,这本是难得的良机,可易忠海竟能逆转局势,往后恐怕再难遇到这样的契机了。
怎能就此罢休?
你们细想,以易忠海的为人,会真心实意照料贾东旭吗?
绝无可能!
只要勤加探望,必能寻得疏漏,到时看他如何诡辩?
苏宇献上计策。
他笃定,一心想取代一大爷之位的刘海中,定会将监视易忠海视为长久之责,随时伺机发难。
二大爷,我觉得小苏说得在理。阎阜贵随声附和。
刘海中长叹一声,勉强应允。
众人相继离去。
易忠海靠着一大妈的搀扶,瘫坐在木椅上缓神,好半晌才平复气息,眼中迸发着阴毒的火光:苏宇这小畜生屡次三番与我作对,我身为一大爷的威严都被他践踏殆尽。他毁我,我必要他身败名裂!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易忠海怀疑自己已患高血压,否则怎会频频视线模糊?
唉!
一大妈唯有叹息。
听着,往后由你照看贾东旭。
必须事无巨细,半点差错都不能有。
若出纰漏,不管是苏宇还是其他两位大爷,都会趁机置我于死地。
思及今日遭遇,易忠海恨不能将苏宇千刀万剐。
表面胜者,实则惨败。
贾东旭是成年男子。
我为女流,你让我照料他,可曾考虑妥当?
一大妈当即回绝。
男女大防岂能轻忽?
他不过是个活死人,比 ** 多口气罢了,你计较这些作甚?易忠海拧紧眉头。
他认定老伴只是畏难偷懒。
再苦再累,能比他在钳工车间终日劳作更艰辛?
《家事风云》
植物人也有醒的可能,万一哪天东旭醒了,多难堪?妇人阴沉着脸瞥向自家男人。
没戏!
就贾东旭这德行,别说醒,能喘几天气都是问题。
易忠海盘算得周密,接手贾东旭的次日就托熟人找了名医问诊。
反正我不同意!你要当菩萨自个当去,今晚我陪老太太睡。妇人说完扭头就往聋老太太屋里去。
易忠海气得直磨牙。
半晌才泄了气。
拎来洗脚盆,抄起暖壶哗哗倒水,掂量着热度不够又添了些开水。最后掺了点凉水调温。
唉,泡个脚解乏,睡醒就啥烦心事都没了......
嗬!这水够劲儿...!
脚丫子刚沾水就烫得他直嚎。往日都是妇人给他调水温,今儿个没把控好,两只脚燎得通红 ** 辣地疼。
准是苏宇那小子咒我!
该杀的!
他倒真蒙对了。
叮!
就在易忠海龇牙咧嘴时,苏宇的奖励到账了。
「评分80分」
「奖励:现金100元,肉票10斤,蔬菜礼包一份」
「特殊奖励:神级木工技艺」
苏宇眼前一亮。
又得着技术了!
海量木工知识瞬间涌入脑海,手臂流过暖流,肌肉明显结实起来,连骨骼都微调得更适宜干木匠活。
系统果然够意思!
客厅里,苏宇国瞥见那些旧家具。
往日还觉得勉强能用,不过是式样陈旧些。如今细看,发现木料劣质、做工粗陋,连漆面都起伏不平,活像废品站里挑剩的货色。
该换批新家具了。
我自己来打。
苏宇国拿定了主意。
清晨的车间里,易忠海板着脸。昨夜的闹剧被许大茂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他多年维持的形象已然摇摇欲坠。
苏哥,您看这螺杆——前段螺纹还行,后段就走样了。年长工人恭敬地递上工件。
刀具松动了,加工时发生位移。重新紧固刀具就行。苏宇国只扫了一眼。
工人半信半疑去调试。不到十分钟,满脸佩服地回来道谢,问题果然出在刀具上。
前来请教的人接二连三。苏宇国对每个技术问题都对答如流,俨然是车间的技术支柱。
秦淮如不时望向人堆里的身影。见众人围着苏宇国讨教,她咬了咬嘴唇——自己还是个连机器都没摸熟的学徒工。
一大爷,什么时候能上机床?她忍不住追问。
急什么!先背熟操作规程。易忠海皱眉摆手,等时候到了自然教你。
(
必须想办法拖时间,就算教技术也只教最基础的,让秦淮如勉强能转正就行。
不这样怎么控制她?
控制不住秦淮如,以后靠谁给自己养老?
秦淮如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察觉易忠海在故意不教她真本事,可又没办法反抗。
食堂后厨。
何雨柱正在切菜,切着切着突然停下来,眼神发直,嘴角挂着痴笑。
师父,您怎么了?马华很纳闷,这已经是今天第八次叫醒师父了。
没事, ** 的活儿去。何雨柱脸有点热。
他刚才正琢磨着贾东旭要是没了,就能娶到秦淮如,越想越美,不知不觉又走神了。
何师傅,外头有人找你。刘岚拿着拖把进来。
淮如姐?你怎么来了?何雨柱掀开门帘,看见来人顿时心花怒放。
我就不能来看看你?秦淮如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深谙拿捏之道,时不时就得给点甜头,一个微笑或是拉拉手就能把何雨柱迷得神魂颠倒。
当然能!随时欢迎!何雨柱觉得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马华,现在知道你师父为啥傻乐了吧?刘岚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捅了捅马华。
?为啥?马华还没反应过来。
“瞅见没?有个女人来找你师父。”
“你师父该不会被她迷住了吧?”
“瞧你师父那副傻乐呵的模样,八成是梦到娶媳妇了,娶的就是那女人。看他殷勤的劲儿,明摆着呢。”
刘岚盯着秦淮如的身影,眼里直冒酸水。那前凸后翘的身段,哪个男人不多看两眼?虽说自个儿条件也不赖,可跟秦淮如一比,终究差了些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