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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疏月vs久允礼
架空女尊世界观
男主如人设所写,因少时被封建礼教所折磨,很离经叛道。
女主属于从小在道观长大,对于道观外的世间认识不多,出来只为搞钱,没什么见识,前期比较好骗单纯,被男主的美色蛊惑了。
男主属于天生就会爱上女主的那种,因果宿命论。
双方均不作过高道德要求,不喜勿入。
套在伪背德刺激感的纯爱文。
其实是青梅竹马来着,只不过被打断了。
男主是伪?姐夫,并不存在真实关系,且与姐姐互相讨厌,没有女主,这门婚事也成不了。
姐姐是妹控,后期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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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九年。
白玉观。
你坐在石崖边上叹了口气,肚子还有些饿,之前的存粮只够再撑个几日了,先给两个年纪小的师弟师妹们吃,他们正长身体。
师姐和师兄许久没消息了,白云观地处深山,不便送粮,自己种的又实在有些。
总不能啃苦巴巴的野菜裹腹。
野味亦很少,且师父不让他们吃。
霄云道人云游去了,已然一年没回来了。
你是他收的第三个徒弟,据说命格奇异,才被带回来远离世俗的。
因着回来前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总以为自小在没有规矩束缚的白云观,日日打坐长大。
师兄师姐将你拉扯大,你将他们当作至亲之人,如今又有两个师弟师妹,大的不过七岁,小的不过五岁,经不得饿。
前一个月,师兄师姐出去谋生赚银子,换取粮食回来。
你一人守着白云观,实在撑不下去了。
师兄南颂,师姐雾鸢得了师父霄云道人真传,于算卦作法上有几分真本事,你就要稍差些,纯属是个半吊子,时灵时不灵。
这次怎么都得带着师弟师妹下山,否则便饿死在这大山里头了。
出了白云观,便离京郊不远。
师姐他们必定是去京城谋差事去了。
京城权贵多,好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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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穿着道袍,你牵着师弟师妹,从山里出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用师姐给的余钱租了辆马车进京。
你道号霁清,自称霁清道人。
这回来不及打探消息,你先囊中羞涩,吃了两顿酒楼包子,身上便只剩下几个铜板。
你将幼小的师弟师妹放在育婴堂给稚童讲道法,顺便蹭吃一顿,自个儿打着招牌去算卦。
师兄说过,师父和白云观在外有一定名气,相逢即是有缘,碰见了有缘人自会赚到银子。
你初来乍到,一副稚嫩面孔,穿着灰扑扑的道袍,在京城很是招眼。
等了几日,你靠算了几卦勉强赚到半两银子,愁得不行时,雇主来了。
久家先前委托过南颂办过一场法事,对霄云道人亦十分敬重,你挂着白云观的名号,她自然派人找上门。
此事支支吾吾,不肯直说。
你一时还有些担心被骗进去打一顿,届时学艺不精,赚不了这份钱。
久家侍女说先给十两银子作为定金,后续见效再补。
你一下子为财所迷,心动了。
十两银子存在钱庄里,钱生钱,每日还能多一个铜板的利息呢。
顶着压力,你面见了久家当家人——久雪。
她看着是个见识颇多的女人,浑身养出来的贵气,第一眼见你稚嫩的脸,下意识皱眉,又细看你身上的道袍,才勉强压下那股不信任。
久雪支开侍从,单独同你问话,面色有些难看,“道人如何称呼?你可真是白云观的弟子,南道士的师妹?”
你知晓自己年纪不够看,被看轻了并未生气,只是点点头,摸了摸身上的小挎包,端起架子,客气地问道:“小道正是霁清,阁下有何相求?”
久雪眯了眯眼,看着挎包里露出来的各种丹药和道器,面色好看几分,语气变得犹豫,“道人可能治癔症?”
你颠了颠手中的龟甲,闻言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可是令郎?”
其实早在过来前,便耳尖地听见久家有个久病不出的小公子了,久家家主十分忧心又疼爱。
久雪大惊,终于察觉出眼前之人的不凡之处,她向来信奉道家。
她张了张口,有些艰难道:“小儿被癔症困住已久,叫了多少名医都不管用,这才寻了道人试试,不知道人可有把握?”
你故作高深地沉思良久,没有立即应下,而是说要去把脉瞧一眼症状。
久雪没太过犹豫。
医者面前,不讲那些繁文缛节。
小儿的病最要紧。
她亲自跟着,将人领入竹园,知晓其中忌讳,站在外屋候着。
你还奇怪她为何不进来,想着必定有她的道理,多说无益,脚步有些虚地往里走。
此处太过静谧了。
你自小跟着师兄师姐长大,现下又养着师妹师弟,没什么对闺阁男子敬而远之的观念,只当是寻常。
不过,这越过屏风后,实在装饰金贵典雅,有种书香气。
隔着一层雾蒙蒙的薄纱帐,对方的贴身侍从唤了一声他家公子,俯身侧耳说了一声,这才小心翼翼地退出来。
这满是书香气的宽大的卧房只余你一人。
屋子有些昏暗,你不免有些背后一凉,收拢了灰扑扑的道袍,视线望过去,细看半晌才发觉那处躺了个病美人。
即便面容模糊,依旧探得出几分漂亮瑰丽,雪白而纤长的身姿,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有些像道法里讲的魅魔艳鬼。
大概是你没见过世面,不懂世家公子的行事。
你走近几步,尴尬地假装咳了两声,“这位公子,烦请伸出手,我要为你把脉。”
纱帐里的人依旧躺着,轻笑一声,从一侧探出一只手,骨节分明,纤细雪白,宛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他有些瘦得厉害,腕骨突出。
你没心眼地挨着榻边坐下,没贴帕子,直接伸手去摸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