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兮指尖拈着一块桂花糕,目光飘向内室,语气软乎乎的:“念昔呢?抱过来一起用膳,让她沾沾烟火气。”
苏砚卿执筷顿了顿,温声道:“奶娘半个时辰前刚喂过奶,这会儿该睡着了,别扰了她。”
宋清韵从内室轻步走出,素裙衬得身姿温婉,步履轻缓无音:“刚哄睡下,哼了半首摇篮曲才安生,睡得沉。”
景杼放下青瓷茶盏,眉梢微蹙:“那咱们今日还回府嘛?路上半个时辰颠簸,别把这小祖宗垫醒了,哭闹起来有的受。”
宋清韵笑意温和:“让她在这儿睡,后院收拾了间宽敞客房,被褥都是新晒的,带着太阳味,你俩今晚就歇这儿,省得来回折腾。”
苏砚卿颔首致谢:“那今日麻烦你了清韵,总这般劳烦,实在过意不去。”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宋清韵眼底笑意更深,“带着念昔也当提前适应,为日后做准备。”
景兮眼睛一亮,凑到苏砚卿身边低笑:“念昔今天和我们睡?半夜还能起来看她。”
“嗯。”宋清韵点头,带着宠溺,“醒了难哄,让她睡吧。”
景兮撞了撞景杼的胳膊:“杼姐姐,你的崽崽今晚和我们作伴了”
景杼轻哼一声,嘴角却微扬——要不是怕吵醒念昔,才不乐意把人让出来
苏砚卿:“饭菜要凉了,快用膳,有事饭后说。”
膳厅菜品丰盛,清蒸鲈鱼鲜醇、松鼠鳜鱼酸甜,清炒时蔬配温热鸡汤,香气氤氲。
景兮吃得尽兴,频频给宋清韵夹菜;景杼一个劲往苏砚卿碗里添肉,苏砚卿无奈又悄悄夹回去,两人你来我往,宋清韵看着,眼底满是笑意。
用完膳,丫鬟们麻利收拾妥帖,众人便各自回了安排好的寝殿——宋清韵特意留了间宽敞的客房给景杼和苏砚卿。
苏砚卿进了房,从行囊里翻出件烟霞色绣缠枝海棠的软缎寝衣换上。
衣料光滑贴肤,领口绣着细密的银线,衬得她肌肤胜雪,鬓边垂落的碎发添了几分柔媚。
她对着铜镜拢了拢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转身便朝着正坐在榻边整理外袍的景杼走去。
不等景杼反应,苏砚卿径直跨坐在她腿上,双臂自然环住她的脖颈,指尖轻轻勾着她的衣襟:“夫君……”
景杼浑身一僵,手悬在半空不知该往哪儿放,脑子里飞速倒带——最近没晚归、没喝醉、没忘了她的喜好,应该没做什么惹她不快的事啊?
“你……你干嘛突然这样?”语气里带着几分无措,“有点吓人。”
苏砚卿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下颌线,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刻意的娇柔:“夫君,妾身今日穿这件衣裳,好看嘛?”
景杼耳尖泛着微红,目光下意识闪躲:“好、好看……你别这样,快下来太吓人了”
“不知好歹!”苏砚卿脸色一沉,猛地从她腿上起身,抬脚就往景杼小腿上踹了一下,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娇怒,“装温柔哄你一下,你还不乐意了?真是给你灌的!”
景杼非但不恼,反而被她这炸毛的模样逗笑,起身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顺势压在柔软的锦榻上,眼底笑意沉沉:“这才是你嘛,方才那般温顺,倒让我不习惯。”
“起来!景杼你放开我!”苏砚卿挣扎了一下,蹙眉道,“你想干嘛?”
景杼低头,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肌肤上,语气暧昧又带着几分霸道:“你说呢?”
说着,指尖微微用力,便将她寝衣的衣襟撕开一道缝隙,露出内里雪白的肌肤,“当然是行使我的权利。”
苏砚卿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与羞赧。
“捂什么?”景杼低笑出声,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这还没我一个乾元的大,有什么好捂的。”
“景杼!”苏砚卿气得伸手掐住她的腰侧软肉,咬牙切齿。
“哦?”景杼挑眉,故作无辜,“干嘛还不让说实话,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苏砚卿不甘示弱地上下打量她一番,随即轻嗤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呵,那你也比不上三公主的身材好呢。”
景杼一愣,像是被踩了尾巴,急忙辩解:“谁、谁说的?”
“我看出来的。”苏砚卿眼底满是狡黠,“她俩成婚那天,你看得可不比少”
说着,苏砚卿又故意瞥了眼景杼的胸口,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个小小的缝隙,眼底满是戏谑:“哎呀,仔细一看,你的也就这么点儿大。”
目光又滑向她下腹,尾音拖得绵长,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调侃,“还有……也比不上三公主的有料呢。”
“你!”景杼被噎得说不出话,随即俯身将人牢牢压在身下,“能满足你不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苏砚卿抬手就往她脸上扇了一下,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嗔怒:“狗东西!谁让你摸了?方才不是还嫌小吗?现在又凑上来做什么!”
景杼舌头顶着被打的一侧脸颊,非但不气,反而眼底闪过一丝兴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带着几分蛊惑:“卿姐姐~”
“别这样看着我!”苏砚卿被她这眼神看得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别过脸,声音有些不自然。
“你越这样,我越喜欢。”景杼抬手举过头顶,作势要扑下来,语气炙热得能烧起来,“你夫君来了!”
“狗东西,给你打爽了是吧!”苏砚卿抬脚想踢开她,却被景杼一把抓住脚踝,指尖的温度滚烫得让她微微一颤。
景杼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隐忍的欲望:“这么主动”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滚烫的意味,“也是,自从念昔出来,我们倒是许久没这般亲近了……”她收紧手指,目光暗沉,“你夫君,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