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谢知彧死活找不到,没办法,祝安只能逼他自己出现了。
第二天一大早,祝安换上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挽成低髻,耳垂上缀着一颗小巧的珍珠耳钉,浑身上下透着精致又疏离的气度。
她驱车直奔谢氏集团,黑色的宾利刚停在楼下,就引来了不少目光。
前台小姐姐立刻起身,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祝安站在台前,姿态优雅:“没有。你帮我通传一声,就说谢知彧的经纪人,祝安,谢总会见我的。”
她身上的高定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连同那份浑然天成的贵气,都让前台不敢怠慢,连忙点头应下,拨通了总裁办公室的内线。
果不其然,不过两分钟,前台就恭敬地做出“请”的手势:“祝小姐,谢总请您上楼。”
总裁办公室里,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室内装修简约却奢华。
宽大的办公桌后,谢智成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衫领口系得严丝合缝,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妥妥的商界霸总模样。
桌上的两杯咖啡还冒着袅袅热气,显然是早有准备。
“祝小姐,你找我,是因为小彧的事?”谢智成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祝安身上,带着审视,“小彧这段时间确实胡闹,网上的风波、品牌方的损失,我们谢氏会全额承担,你不用费心。”
谢知彧失联三天,推掉了三个重要活动,网上早就吵翻了天,#谢知彧耍大牌#的词条挂了两天热搜,谢智成想不知道都难。
但看他的语气,显然只以为是弟弟闹脾气,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
这说明,谢知彧不仅没联系她,也没联系家里人。
祝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她在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语气平和:“谢总客气了,一点违约金,我还赔得起。我这次来,不是要赔偿,是想跟您聊聊关于谢知彧的事。”
“哦?”谢智成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圈子里出了名的“木头美人”,确实,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礼仪仿佛刻进了骨子里。
然而眼神里藏着的,是与“木头”毫不相干的精明。
果然,传闻不可信。
祝安抬腕看了眼手表,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
她起身,微微颔首:“这事说来话长,时间也不早了,不知道谢总能否赏脸,一起用个午餐?我们边吃边聊。”
谢智成想了想今天的安排,答应了下来:“祝小姐,请。”
两人就近选择了一家西餐厅,祝安特地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可以轻易的看到他们。
菜品一道道端上来,两人也步入正题。
“谢总,诚实的说,谢知彧不见了。”
谢智成切牛排的手一顿,银质餐刀在瓷盘上划出一道轻响:“所以?”
“我和他发生了点误会,三天前,他听完我妈的话,就自己跑了,至今联系不上。”
祝安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所以我想请您帮个忙,帮我把他找出来。”
谢智成放下刀叉,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锐利地盯着她,沉默不语。
祝安却忽然笑了,笑靥如花,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
她拿起桌上的红酒杯,轻轻晃了晃,殷红的酒液在杯中打转,然后轻抿了一口,语气愉悦:
“不需要您做什么。我已经提前找了狗仔,从我们出谢氏大门开始,应该就已经被拍了。”
她说着,故意微微倾身,看向谢智成的眼神亲昵极了,仿佛两人关系匪浅。
谢智成何等精明,看到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再联想到“狗仔”二字,瞬间就悟了。
他脸色沉了沉:“你就这么自信,我弟弟喜欢你?”
“唔……”祝安用手支着下巴,歪头看他,眼底满是玩味,“不知道啊。要不要我们赌一把?赌他会不会因为这几张照片,立刻跑来找我算账。”
“我没兴趣陪你赌。”
谢智成脸色一冷,猛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
他太清楚谢知彧的脾气了,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己的亲弟弟闹不愉快。
走到桌边,他顿住脚步,回头看向祝安,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威胁:“祝小姐,你最好祈祷这招有用。否则,利用我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走,留下祝安一个人坐在窗边。
她却毫不在意,甚至拿起手机,刷新了一下娱乐八卦推送。
果然,#谢智成约会祝家千金#的词条已经悄悄爬上了热搜,配图正是两人并肩走出谢氏集团、同乘一辆车,以及刚刚一起坐着吃饭的照片,角度刁钻,看起来格外亲密。
这些通告,她早就准备好了,就差照片了。
“钱到位了,效率就是高。”
看着手机屏幕,祝安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排,每一口都觉得格外香甜。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画面——
谢知彧的吻极具侵略性,牙齿狠狠咬着她的下唇,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在她的口腔里翻搅、吸吮、舔舐,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祝安疼得闷哼一声,唇齿间很快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那铁锈般的气息混着他身上的酒气,有点痛。
她想推他,可双手被他死死按在腰后,动弹不得;想躲,下巴却被他用指腹狠狠捏住,迫使她只能抬头承受这近乎惩罚的吻。
这吻漫长到几乎要耗尽她所有的氧气,每当祝安喘不上气、脸颊涨得通红,他会稍稍退开一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唇瓣上。
可不等她缓过气,他又会低头覆上来,吻得比之前更凶,像是要把这三天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都通过这个吻发泄在她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吻终于从她红肿的唇角移开,带着酒气的唇瓣滚烫地扫过她的下颌线,留下一路灼热的触感。
他的吻越来越沉,落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时,轻轻咬了一下,引得祝安浑身一颤;接着往下,是纤细的脖颈,他用牙齿细细啃咬着颈侧的肌肤,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红痕;再到锁骨,湿热的舌尖反复舔舐着凹陷处,动作里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占有欲。
祝安的身体越来越软,意识也开始恍惚,直到谢知彧突然抱着她的腰往上一提。
失重感传来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双腿缠上他的腰,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攥住了他后背的衬衫,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
谢知彧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是未散的酒意,却又透着一丝清醒的偏执。
他一手稳稳托着她的屁股,另一手轻轻护在她的后脑,避免她撞到墙面。
下一秒,他转身将她狠狠抵在冰冷的玄关墙壁上,冰凉的瓷砖与他滚烫的身体形成强烈的反差,让祝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带着酒气的话语砸在她的唇上:“祝安,你不是很会算计吗?算计到我身边,算计我的心,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祝安心里冤枉,你倒是让我说话啊!!!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破皮的唇瓣,力道又轻又重,“难道我一个还不够?为什么又去找我哥?”
祝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他又一次堵住了唇。
“我给你算计,”
“别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