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赛车比赛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明确的暧昧笼罩在两人之间。
但同样的,祝安也开始忙起来了。
平时除了要当谢知彧的经纪人,还要一点点学习如何管理公司,如何跟公司里的那些老狐狸斗法。
每天一回到家,祝安就往沙发上一躺,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每每这个时候,谢知彧都会扮演好贤内助的角色,给祝安订餐,按摩,放松,活像是个田螺小子。
不过,近来也有个让祝安松了口气的好消息。
她不受控变猫的时间,不仅渐渐缩短,还摸索出了规律:每天午夜十二点就会变成猫,等到凌晨三四点,又会悄无声息地变回来。
今天,结束了忙碌的一天,祝安又如往常般瘫倒在沙发上,但不同的是,她刚结束一个酒局。
公司里的老家伙们明里暗里地灌她,她如今在公司根基未稳,手上也没拿得出手的实绩,根本没法硬气拒绝,只能一杯接一杯地照单全收。
谢知彧见状,熟门熟路地替她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又转身去厨房泡了杯温蜂蜜水,才端着杯子走到沙发边,自然而然地坐在她身后,指尖刚要触上她的太阳穴,却被祝安猛地一把握住。
她的手指带着酒后的微凉,却用了不小的力气,将他的手往下一拉,径直按在了自己线条优美的锁骨上。
温热细腻的肌肤贴着他的掌心,陌生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两人都齐齐一顿,身体瞬间麻了半边。
谢知彧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手腕却被祝安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他垂眸,就见祝安缓缓仰起头,那双平日里精明锐利的狐狸眼,此刻蒙着一层醉酒后的水雾,朦胧又多情,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却格外勾人:
“瞧瞧这是谁啊,我们的谢大明星,怎么这么贤惠~”
那眼神,妩媚得像是要缠上人的魂,偏偏语气里又带着点调笑的意味。
谢知彧的视线,顺着她仰起的脖颈往下,清晰地看到她优越的肩颈线条,精致得如同上帝精心雕琢的锁骨,以及被宽松衬衫勾勒出的、若隐若现的胸前弧度。
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声音也低哑了几分,却还带着点平日里的叛逆调调:“祝家的继承人,我可不是要抱紧你的金大腿。”
“哦?”祝安挑了挑眉,指尖轻轻在他手腕内侧的皮肤上摩挲着,动作暧昧,语气里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你就只想抱大腿?”
“嗯?”谢知彧尾音上扬,目光沉沉地锁着她,却没接话。
祝安见状,索性直接伸手,拽住了他胸前的衣领,猛地往下一拉。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到极致,近得能清晰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浓重的酒精味混着祝安身上惯有的、浅淡的花果香,霸道地钻进谢知彧的鼻腔,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下一秒,一个极轻、极软,带着点酒气的吻,就这么落在了他的鼻尖上,像羽毛拂过,却烫得他心口发颤。
谢知彧整个人瞬间就像被点燃了,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
他的眼里只剩下祝安那张被酒气熏得格外饱满的嘴唇,色泽红润,一张一合间,吐出的话更是让他眼底的暗沉又深了几分:“想不想……亲我?”
他没动,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得很,只有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泄露了他的不平静。
她醉了,
醉了,
不可以,不可以趁人之危……
“嗯?”见他不为所动,祝安也没了耐心,“看来是不想——”
话音未落,她刚想松开手把人推开,谢知彧却猛地扣住了她的后颈,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去他妈的趁人之危,
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更不是柳下惠——
谢知彧眼底最后一点犹豫被翻涌的欲望吞噬。
谢家小少爷从小想要什么,都是可以的,更别提,是祝安主动的……
一开始,只是唇瓣贴着唇瓣的、带着点生涩的摩挲与吸吮,能清晰窥见他吻技的生疏。
但男生似乎在这种事上天生就有天赋,不过几秒,那份生疏便被汹涌的占有欲取代。
他微微偏头,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轻轻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像是在自己的领地巡视般,蛮横地抢夺着她口中的空气与津液,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点不管不顾的野性。
祝安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原本按在他手腕上的手,不自觉地缠上了他的脖颈,指尖微微用力,抓着他的头发。
而谢知彧像是被她的回应刺激到,扣在她后颈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吻得更凶、更狠,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骨血里,连呼吸都要与她缠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谢知彧才稍稍退开一点距离。
唇瓣分离的瞬间,几丝晶莹的银丝被拉扯开来,又缓缓断开,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胸腔里积压的气息终于得以释放,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了闷闷的、带着点餍足的笑声,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缠,眼底都是化不开的浓情。
“我娶了你好不好?”
祝安还拽着他的领子没放,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刚刚被吻过的嘴唇又红又肿,透着诱人的光泽,看着蛊人极了。
“你、你胡说什么呢……”谢知彧浑身燥热得难受,被她这一句话炸出了两分羞涩,连声音都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结巴,却还嘴硬地嘟嘟囔囔,“什么娶了我,明明该是我娶你……”
“哦?”祝安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故意逗他,“那你是不想嫁给我?”
“不是这意思!”谢知彧急了,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神色幽深,语气却软了下来,带着点无奈,“你喝醉了,你明天不会忘了吧。”
祝安却不依,微微仰头,又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像只偷了腥的小猫,咯咯咯地笑起来:“我是喝了点,但还没醉,我知道我在干嘛。”
她指尖划过他的喉结,语气认真,“我的话一直有效,什么时候想嫁给我了,就告诉我。”
说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谢知彧的头,语气又恢复了几分经纪人的叮嘱:“明天进组,好好演,别给我惹事。”
谢知彧看着她,喉结又滚了滚,低头,在她泛红的眼角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低哑:“好。”
他明明一直很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