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心里头窝着火。
二狗子这癞皮狗,三番两次跳出来恶心人,上次吓唬李秀娟,这回又盯上了赵小蝶,再不彻底收拾服帖了,往后指不定还出啥幺蛾子。
他琢磨了个主意。
这天傍晚,他故意溜达到村口那家只有一个门脸、摆着几张油腻桌子的小酒馆附近。
这地儿是二狗子这类闲汉常聚的地方。
果然,没晃荡两圈,就看见二狗子跟两个狐朋狗友蹲在酒馆门口的石墩子上,叼着烟吹牛。
二狗子一眼瞅见王铁柱,那被揍过的旧伤好像又隐隐作痛,心里头又恨又怕,但仗着身边有人,酒劲也上了头,那股混不吝的劲儿又冒出来了。
他朝着地上呸了一口,阴阳怪气地大声嚷嚷:“哟!这不是咱村的大能人王铁柱吗?
咋的,又去哪个寡妇家送温暖了?
李秀娟家修完房,赵小蝶家摘完瓜,下一个轮到谁啊?
张巧花还是陈春香?
你小子行啊,傻病好了,倒成了吃软饭的小白脸了!靠娘们儿养活?”
他那俩朋友也跟着哄笑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附和。
王铁柱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还嘴,就那么看着。
那眼神平静,却让二狗子心里有点发毛。
“看啥看?说你还不服气?”二狗子硬着头皮站起来,想壮声势。
王铁柱这才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明显的挑衅:
“二狗子,你就剩张嘴了?有本事别光哔哔,咱俩找个地方练练?
省得你老在背后嚼舌根,跟个长舌妇似的。”
二狗子最受不得激,尤其还在朋友面前。
他酒精上头,骂了一句:“操!练练就练练!老子还怕你个小白脸?
走!村外头河滩地!看老子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他那俩朋友想拦,没拦住。
二狗子梗着脖子,跟着王铁柱就往村外走。
天阴沉沉的,开始掉雨点子了。
路上没啥人,正好。
到了河滩那片空地,雨下得有点密了。
二狗子仗着酒劲和一股凶悍劲儿,骂了一句,挥着拳头就冲王铁柱扑过来,想先下手为强。
要是以前,王铁柱可能还得躲闪几下。
可现在,他体内龙气运转,眼神锐利,二狗子那看似凶狠的动作在他眼里慢得像蜗牛爬。
他不躲不闪,眼看拳头到了面前,猛地一侧身,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二狗子打来的手腕,用力一拧!
“嗷--!”
二狗子惨叫一声,感觉手腕像是被铁钳夹碎了,整个人被这股巨力带得转了个圈,还没明白咋回事,肚子上又狠狠挨了一脚!
这一脚力道极大,二狗子感觉肠子都快被踹断了,惨叫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像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泥水里,溅起一片泥浆。
他还没缓过气,王铁柱已经如影随形地跟到近前,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来,专门往他身上肉厚又疼的地方招呼。
每一拳都带着龙气加持的力道,打得二狗子哭爹喊娘,在泥地里翻滚求饶。
“啊!别打了!爷爷!祖宗!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二狗子被打得鼻青脸肿,满嘴是血,混合着泥水和雨水,狼狈不堪。
那点酒劲早被打没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疼痛。
王铁柱喘着粗气,停下拳头,一只脚踩在二狗子的胸口,微微用力。
雨水顺着他冷硬的脸庞滑下,眼神在雨夜里显得格外骇人。
“二狗子,你给我听好了。”
王铁柱的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样砸进二狗子心里,带着一股冰冷的、让人从骨头缝里感到恐惧的威压,
“这是最后一次。
往后,你要是再敢靠近李秀娟、赵小蝶,或者村里任何一个女人家门口半步,再敢嘴里不干不净……”
他脚上加重力道,碾得二狗子胸口生疼,喘不上气。
“我废了你这条狗腿,让你一辈子爬着走!听明白没有?!”
那龙气蕴含的威严和王铁柱此刻散发出的狠厉,彻底击溃了二狗子。
他感觉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吓得屎尿都快出来了,拼命点头,眼泪鼻涕混着雨水往下流:
“听……听明白了!明白了!爷爷!
我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我以后见了她们绕道走!我保证!饶了我吧!”
王铁柱盯着他看了几秒,确定他是真怕了,才缓缓抬起脚。
“滚!”
二狗子如蒙大赦,也顾不得浑身剧痛,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一瘸一拐地仓惶逃窜,很快消失在雨夜里,连头都不敢回。
王铁柱站在雨里,看着二狗子逃跑的方向,慢慢平复着呼吸和体内奔涌的龙气。
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泥点,也冲刷着心里的那股郁气。
这回,二狗子以后应该不敢再骚扰李秀娟、赵小蝶等女人了。
第二天,二狗子被人发现鼻青脸肿地窝在家里,吓得门都不敢出,有人问起就说是自己摔的。
这消息风一样在村里传开了,虽然没人亲眼看见怎么回事,但大伙儿都猜跟王铁柱有关。
村里的女人们听了,心里更是踏实了不少,看王铁柱的眼神,除了之前的那些情愫,更多了几分实实在在的依赖和安全感。
有他在,好像就没人敢欺负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