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瑶倒也没有细问薛云萍府中孩儿是何人,听她说能长得像是徐家人便好。
薛琬瑶与薛云萍说了好一会儿话,听到门口传来了玉月郡主的声音,她才对着薛云萍道:“妹妹,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见。”
薛云萍起身道:“我送送姐姐。”
薛琬瑶轻笑道:“不必了,你好好安胎要紧,写话本子也莫要过于劳累。”
薛云萍轻笑着道:“好,姐姐慢走。”
薛琬瑶随着玉月郡主离了徐家,薛琬瑶对着玉月郡主满是感激道:“多谢郡主带我前来徐家。”
玉月郡主淡淡一笑道:“表嫂何必与我客气,我也许久没有与徐彤说话往来了。”
薛琬瑶先行跟着玉月郡主回了秦王府。
秦王府之中的赵珂见着薛琬瑶后,这会儿倒是乖巧得很,“薛姑娘。”
薛琬瑶朝着赵珂轻笑着点头。
赵珂身边的顾卓将手搭在了薛琬瑶的肩上道:“见到你三妹妹了?”
薛琬瑶与顾卓离着秦王府远去后,她对着顾卓点头道:“见到了,原来三妹妹当真就是时道先生,那些话本子都是她写得,萍妹妹当真是厉害得很。”
顾卓道:“她竟有这般本事?”
薛琬瑶点头:“对,她应许我会为我茶馆特意定制话本子,我想着可以找黄道吉日,准备茶坊开业了。”
顾卓道:“不如再去找元通道长定下日子?”
薛琬瑶道:“那岂不是要爬山?”
顾卓一笑道:“上回我们是去问事情去,多带着人可不好,如今可以找人抬着轿子上山。”
薛琬瑶笑了笑道:“不必麻烦了,等会随意找一间城隍庙问问即可。”
薛琬瑶与顾卓回去楚王府的路上,还真有一间城隍庙。
因着是快黄昏,城隍庙之中已无香客。
薛琬瑶与顾卓进了城隍庙之中,买了香与蜡烛跪拜后,就去找了城隍庙之中摆着摊位算命的道士跟前。
薛琬瑶朝着跟前的道士一笑道:“道长,我有一家茶馆将要开业,烦请道长为我选一个开业的好日子。”
道士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薛琬瑶道:“敢问姑娘生辰八字?”
薛琬瑶啊了一声道:“这还要生辰八字?”
顾卓道:“生辰八字哪里是随意可以透露的,你这老道未免也太冒昧了些。”
道长摸着花白的胡须道:“既要求开业的吉日,也当从命理说起,二位若是觉得生辰八字不可透露,那便就另请高明。”
薛琬瑶看一眼顾卓,她缓缓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道长接过薛琬瑶的生辰八字一瞧道:“姑娘可将茶馆定于六月二十四开业。”
六月二十四,也就还有十二三日左右,薛琬瑶倒也觉得这个开业之日极好。
薛琬瑶看了一眼顾卓后,又道:“道长,我还想请您帮我算算我的姻缘。”
薛琬瑶知晓顾卓对自己的许诺,哪怕她只能终身为妾,那楚王府之中也只会有她一个侍妾,并不会有正房夫人。
可是薛琬瑶到底在心底里,也是想有一个正大光明的姻缘。
道长见着薛琬瑶的发髻道:“你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薛琬瑶低声道:“不曾成亲。”
道长见着薛琬瑶的八字道:“可惜了,你是一个女子,你这八字若是男子的,那是大富大贵父母双全,一辈子享福的好命,富贵至极。”
“不过好事多磨,你虽是女子,没有大富大贵,但自幼也是吃穿不穷的小姐命,命中也有大劫,可如若能破得了大劫,你这八字也能如同男子一般飞黄腾达。”
顾卓笑道:“你这老道算的不准啊,谁说她这生辰八字是男子的话,就能父母双全?”
道长轻摸着花白胡子道:“本道算了这么多的命理,看了这么多年的相,怎会算错?”
顾卓道:“你说她这八字若是男子,大富大贵是对,一辈子享福姑且也算你对,这父母双全可不是。”
道长道:“这八字的父母本就双全,且父亲应当都是为官的,母亲更是富贵得很。”
顾卓道:“那我父亲怎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呢?我与她的八字一模一样。”
道长抬眸看向了顾卓的面相道:“这位公子,你额前的父母角可是饱满得很,你父母都应还在人世间,并没有去世。”
顾卓微皱眉头。
薛琬瑶放下了一锭银子,“谢谢道长。”
薛琬瑶说罢后,便牵着顾卓的手离开了城隍庙。
顾卓对着薛琬瑶道:“他说我爹还活着……”
薛琬瑶望向顾卓道:“您父亲当时本就是没有找到尸骸的,说不定还真活在世间也说不定。”
顾卓道:“既然还活在世间,那他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和我娘亲?八年了,他就是走,也该走到盛京城里来了,他若是还活着,为什么要抛下我与我娘亲?”
薛琬瑶抿唇道:“会不会是撞到了脑袋,忘记自己是谁了?”
“亦或者是被关起来做了奴隶,出来艰难?”
“既然无尸首,就说明还是有所希望的。”
顾卓道:“这些年我们楚王府暗中也不是没有找过我爹,早几年告示更是贴满了整个大盛王朝,我爹能躲在哪里呢?”
薛琬瑶道:“你爹爹必定能够吉人自有天相的,既然方才的老道长说您爹爹还活着,你们定然还能再有重逢的日子。”
顾卓道:“但愿吧。”
两人回到了王府之中,薛琬瑶收到了薛嘉树传来的信件,他拒绝了入顾家军军营,倒是也让薛琬瑶不必担忧,经商未必不是一条出路。
毕竟虽说有权就有银两,可是有权想要夺得银两,终究也要做些不光彩的事。
薛琬瑶见着兄长所写的信,她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为她兄长的前程而担忧。
薛琬瑶对着顾卓道:“七月里,就是我兄长二十岁的生辰了,我兄长弱冠了,可是却无人为他办弱冠礼,他的弱冠礼却是折断了他所有的骄傲,被迫为商户。”
顾卓道:“正如你兄长所说,行商未必就不是一条出路。这年头没有银子也是难得很。”
顾卓见着薛琬瑶心情不悦,便只能先教着她念书,不同于他们见着念书就头大,薛琬瑶对于念书倒是喜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