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娜被威尔士气得,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这家伙跟贺西洲较劲倒是挺认真,可面对沈薇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估计是想展示他那狗屁的绅士精神,当真快要被他郁闷死了。
“威尔士上校,”沈薇举起酒杯,道,“再次欢迎您来我国访问,我敬你一杯。”
有美丽的女士敬酒,威尔士哪里会推辞,端起酒杯跟沈薇碰了碰,直接把杯子里的酒干掉了一半。
贺西洲见他这么喝酒,便问道:“威尔士上校,你们在备勤的时候,也是可以喝酒的吗?”
“那当然是不行的,”威尔士道,“不过现在是我的自由活动时间,会持续到晚上八点,才会回舰上轮值。”
“那你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可以让余娜带你在盛海好好玩玩。”沈薇道。
“这是必然的,”威尔士道,“我是第一次来华夏,也听说过盛海很有名,是一个世界级的城市,当然会去好好看看。”
说着他主动端起酒杯,对着沈薇道:“沈薇教授,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愿我们的友谊长存!”
“谢谢,那咱们干杯吧。”
“好,干杯!”
威尔士一口把剩下的红酒喝了下去,却发现贺西洲杯子里的酒几乎没动,顿时又找到了话题。
“贺西洲上校,你的酒为什么没动?”威尔士略带笑意地道,“你该不会连你的妻子都不如吧?”
“我不太习惯。”贺西洲道。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军人不会喝酒的。”威尔士趁机道,“要知道在我们舰上,谁要是不会喝酒,就会被大家嘲笑是个小姑娘。”
贺西洲咬了咬牙,他知道威尔士是故意的,是在对他用激将法,但他是真喝不惯这种红酒,感觉喝到嘴里发涩,到了喉咙都不往下去,好像全身心都在抗拒。
可要是不喝,威尔士绝对会借题发挥,嘲笑他不是男人。
正打算硬着头皮把杯子里的酒喝下去时,沈薇道:“要不你还是换白酒吧。”
“这里有白酒吗?”贺西洲问。
“这种餐厅怎么可能会有白酒?”余娜道,“贺西洲,你不能喝就别逞能,这个红酒喝起来感觉度数不高,但后劲可是很大的。”
余娜的话虽然说得不中听,但她却是真的为了贺西洲好,不想让他喝醉了出丑。
至于会不会被威尔士嘲笑,那她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之前两人比手劲的时候他赢了,现在被嘲笑一下,双方也算是扯平。
但威尔士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哪里肯放过,又道:“第一次来华夏,竟然没有一个能够陪我尽情喝酒的人,这可能会成为我这次访问唯一的遗憾。”
“那我喝白酒陪你。”贺西洲知道这场酒是躲不掉了,便道,“不过店里没有,可能需要出去买。”
“人家不会让自带酒进来的。”余娜道。
“没事,我们是陪同国际友人,他们不会说什么。”沈薇道,“你们等一下,我出去买。”
沈薇说着走出餐厅,向前走了二十多米,趁周围没人注意时,瞬间从空间拿了三瓶没有开封的茅台。
她不知道贺西洲能喝多少,但从贺老爷子的酒量来推算,估计再差也有半斤多的量。
实在不行就多给他喝点灵泉水,再不行那就她自己上。
当然她不是为了让贺西洲争口气,而是铁了心要把威尔士灌醉,然后好套取一些军舰上的情报,方便她今天晚上动手。
带着白酒回到餐厅,门口的服务员果然告诉她不能自带酒水,但沈薇一说是给那个美国大兵喝的,服务员就不吭声了。
“这是什么酒?怎么没有商标?”余娜看到沈薇带回来的酒,不由问道,“沈薇,你该不会让贺西洲喝三无产品吧?”
“这不是什么三无产品,”贺西洲当然认得这个酒,道,“这是我们军方特供的茅台,我爷爷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拿到一两箱。今天威尔士上校来了,我们自然要用最好的酒招待。”
一听是军队特供,数量还如此稀有,威尔士也来了兴趣:“我早就听说华夏的白酒很烈,堪比伏特加和桶强威士忌,今天我就要尝试一下。”
贺西洲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把他的高脚杯给倒得满满当当:“威尔士上校,给客人把酒斟满,是我们华夏的待客之道,表示对你最诚挚的欢迎。而且我们还有一个习惯,就是第一杯酒,我们必须要干杯!”
威尔士脸上露出了不屑的意味。
他的酒量可是很高的,平时在休息的时候,喝的可都是桶强威士忌,所以在他看来面前这一大杯白酒,根本就不算什么。
而且在两位女士面前,他更不能推辞,于是端起酒杯轻轻跟贺西洲碰了一下:“干杯!”
说完他非常豪爽地喝了一大口,发现这酒虽然有一点他不习惯的味道,但度数好像也不是很高,并不像他想象中犹如伏特加的那种烈度,于是就两口把杯子里的酒全都喝了下去。
贺西洲这边也不含糊,端着酒杯也是一饮而尽,沈薇见两人都喝完了,便拿起酒瓶又给两人倒满。
“酒先倒上,”沈薇道,“不过这个酒很烈,你们先吃点东西再喝。”
“哈哈,沈薇教授你说笑了,”威尔士大声笑道,“在我看来这个酒一点都不烈,在我们美国,这就是小姑娘喝的酒。”
说着他也不吃东西,而是主动举起了酒杯:“贺上校,为了表示对你们的感谢,我也敬你一杯!”
“好,那我们干杯。”
“干杯!”
于是两人又把第二杯白酒一口给闷了。
两人这一来一回,一整瓶酒就被喝完了,一旁的余娜是知道白酒的威力,她担心威尔士喝醉,便劝道:“差不多了威尔士,下午我们还要去逛街,晚上你还要轮值呢。”
“不用担心,我没问题。”威尔士道,“今天我特别高兴,当然要喝个痛快!”
贺西洲连续喝了两杯,脸上已经有点微微发红,而威尔士的脸色如常,看起来好像啥事没有。
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贺西洲的酒量肯定不行,估计再这样喝下去,马上就要醉了。
能把一个对手灌醉,这绝对是最大的胜利,于是他又拆开一瓶,给两个杯子倒满。
“贺上校,我们再干一杯!”
本以为贺西洲脸都红了,肯定会怯战,可没想贺西洲一点也没有认怂,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咕咚几口就干了。
威尔士第三杯酒下去后,感觉酒劲也有点上来了,毕竟这是白酒,不是红葡萄酒,虽然喝着顺口,但度数却是实打实的四十多度呢。
可眼看贺西洲的脸越来越红,连话都不说了,他断定只需要再来一杯,贺西洲肯定当场醉倒。
于是他把剩下半瓶酒又倒进了酒杯:“贺上校,我们德州有个规矩,敬酒要敬三杯。我们干!”
余娜:……
沈薇:……这老外也兴现场编规矩是吧?反正她是没听说过德州有这个规矩,倒是华夏很多地方有这种说法。
“要不你们还是等下再喝吧,”余娜见威尔士已经上头了,再次劝道,“喝太快对身体不好。”
“哈哈,我们是军人,难道会被几杯美酒折服?”威尔士道,“贺上校,你说对不对?”
“对!”贺上校道,“我们不但是军人,我们还是男人。在美丽的女士面前,我们更不能被区区几杯酒吓到!干杯!”
“干杯!”
从两人碰杯的力道上来看,两个人都有点迷糊了,差点没把人家的杯子碰碎。
而事实证明,像他们这样连续干一瓶白酒下去,即便酒量再好的人,也难免头昏眼花,说话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威尔士也发觉自己有些不对,酒劲是上来了,看着身旁的余娜感觉都有了重影。
不过他的酒量本身就不错,身体素质更是强悍,还能勉强撑住,只是不敢继续再喝。
而贺西洲也是有点迷糊的样子,沈薇便把水杯里的清水换成了浓缩灵泉水,让他喝了下去。
她不知道灵泉水能不能解酒,但应该能加快代谢,至少能快点清醒,身体也会好受点。
“威尔士上校,”沈薇见威尔士差不多迷糊了,便很随意地问道,“你们是所有人都能上岸休息吗?还是只有像你这样的军官可以呢?”
“当然是都能上岸休息,我们会分成三……三次轮流上岸,每个人都能有16个小时。”威尔士说着笑了笑,道,“真羡慕那些幸运的家伙,今天晚上他们不用睡在狭小的船舱里,而是在酒店舒适的大床上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