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于天赐带着邱林晚和邱霜叶姐妹来探望二老,邱霜叶的一张小甜嘴哄的二老眉开眼笑。
于天赐见院子里倒着一棵树,随即问向二老:“外公,问口这树是?”
“这是你舅舅弄来的葡萄树,这不他生意那边突然有事,就急匆匆地走了,我一个人也弄不来,就只能放到院子里。”
于天赐听完,当场跟邱林晚一起忙活起来。
邱霜叶原本也想帮忙,被于天赐打发去哄二老开心。
于是,于天赐挖坑种树,邱林晚负责扶着树,于天赐搭葡萄架,邱林晚负责递工具,于天赐忙的满头汗,邱林晚掏出手绢替于天赐擦了擦汗,一副你侬我侬的情景。
等于天赐二人弄完一切,沈熹见葡萄架下还有一大片空地,便打算让于天赐直接在葡萄架下面再种点草莓,田慧见于天赐忙活大半天,恶狠狠地瞪向沈熹。
“你个老不死的,当资本家还当上瘾了?一会都不想让天赐闲着。”
“没事,外婆,都是顺手的事。”于天赐说道。
“行了,先别干了,进来歇会,别搭理你姥爷,他就是蹬鼻子上脸。”
“哦对对对,天赐你们先进来坐会,等会尝尝你姥姥的手艺。”
“麻烦外婆了。”邱林晚说着跟田慧走进厨房:“外婆我来帮你。”
“不用,霜叶这小丫头连菜都帮我切好了,我上锅一炒就行。”田慧拒绝道。
“要不外婆还是我来吧,你在一旁指导我就好。”邱林晚靠近说道。
田慧自然知晓邱林晚是为了不让自己累到,但自己也不能白白浪费晚辈的好意,只能无奈地说:“好,你来。”
随着一盘盘菜被端上桌,俩老人纷纷把菜夹到三位小辈的碗里。
饭后,于天赐三人又跟二老聊起天,听着老一辈的经历不禁入迷,直到太阳彻底西沉。
于天赐看着时间,向二老告别:“外公外婆,这时间也不早了,孩子在家估计也等着急了,我们先回去了,等下周末我们再来看您,您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
“好,开车慢点,到家给我们打个电话。”
于天赐和邱林晚收到两位老人的关心,心里顿时感到暖暖的,哪怕早已为人父母,现在也宛如孩童一般附和道:
“嗯,好,外公外婆你们也早点休息。”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二人的生意依旧火热,甚至明天还会有电视台的来采访他们。
但一通电话却给平静的日子激起一片涟漪。
“喂?是邱厂长吗?”电话里一个男声传来。
“嗯,我是秋鱼服装厂厂长,请问您是?”
“我是国营服装厂的厂长,我姓张。”
邱林晚自觉来者不善,便随口问道:“张厂长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对面听着邱林晚的语气从一开始的客客气气到后来的漫不经心,语气也冷下来:“邱厂长,你这私人的厂子最近生意可真不错。”
邱林晚听出对方的阴阳怪气,当即不客气地回怼:“最近的是挺不错的,主要是全靠同行衬托。”
邱林晚隐约听见对面砰的一声,随后就听见张厂长义正严辞地说:“邱厂长,你要记住你们的地位,说好听点你是个厂长,说不好听的你就是个资本家,我们是国营厂,是全心全意地在为国家付出,吧啦吧啦吧啦……”
邱林晚听对面滔滔不绝,随手挂断电话。
“怎么了?媳妇,接个电话,心情怎么就不美丽了?”
“莫名其妙地被人说教,心情怎么可能会美丽。”邱林晚嘟起嘴说着,但传入于天赐耳朵里却变成:“我生气啦,臭老公快来安慰我!!!”
“嘿嘿,媳妇,你这么直接挂断电话,想想对面,估计被气得跳脚。”
“哼,我还不是跟某人学坏了。”
“这叫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于天赐笑嘻嘻地说道:“我数三个数,对面觉得打回来,三……”
于天赐刚数到三,电话铃就响了起来,邱林晚笑道:“猜错了哦,电话就交给你了。”
于天赐嘟囔道:“哎,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说着拿起电话,只听对面叽叽喳喳:“邱厂长,我是在跟你讲正事,你怎么可以挂断电话。”
“拙荆刚刚去喂孩子,不是故意的,那什么厂长您贵姓?”
“免贵姓张。”
“哦哦,脏厂长。”
“我姓张,弓长张。”
“抱歉,弓厂长,话说您这名可真怪,怎么还有人叫弓长张的。”
几句话,对方气得直掐人中,邱林晚则在一旁努力憋笑。
于天赐听对方深呼吸几口气,刚要开口时自己则率先出声:“弓厂长,您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跟我说。”
于天赐就听见听筒对面又深呼吸几口气:“行,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你们的私营厂现在严重影响了国营厂的收益。”
“哦,然后呢?”于天赐淡淡说道。
“然后?然后就是直接影响到了国家的税收,往严重了说你们这是在损害国家的利益。”
“弓厂长,要按您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你们缴税,但我们也没少缴税,而且据我所知,我们缴的税是你们的几倍。”于天赐继续插刀道,显摆着自己挣的钱。
“我们是国营厂,不是你们这些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可比的,我们厂每年提供了多少工作岗位,你知道吗?”
“知道,就像弓厂长您妹子,外甥,侄子,还有你们张厂长的妹子,外甥,侄子……给这些管理员亲属提供工作岗位,不像我们,也只能给些军属提供工作岗位。”
张厂长咬牙切齿,虽然这种事屡见不鲜,但也绝对不是能拿到明面上说的,只能矢口否认:“我们领导班子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别用你们私人老板的肮脏思想来污蔑我们。”
“这又没有外人,敢做不敢认还算什么男人。”
“你……”要么当个敢做不敢认的小人,要么承认以权谋私,气得张厂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我不跟你们多说废话,现在你们的私人厂严重影响到了国营厂的正常运转,我代表国营厂命令你们关闭,否则造成什么影响你们自行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