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庆姐和紫玲,满是诧异的目光,陈青云开口便是一连串夸赞。
“哎呀……瞧瞧咱们庆姐,几天不见,这通身的气场又压人一头。”
“看这身段,这皮肤,尤其这光彩照人的精神头儿……”
“啧啧……说是刚从南太平洋度假回来,我都信。”
夸完庆姐,陈青云又转向紫玲,语气里多了几分细腻。
“紫玲姐姐更是不用说,这紫色长裙配珍珠耳坠,温婉又大气,简直把贵气两个字刻在了身上。”
“上次见您就觉得惊艳,今天一看,比上次更添了几分韵味。”
陈青云这番糖衣炮弹轰炸,效果立竿见影。
尤其是贵妇庆姐,被夸得身心舒畅,脸上那点惊疑消失不见,露出受用的笑容。
“哎呀……陈副市长你这张嘴啊,就是能说,甜得齁人。”
“就会哄我们这些姐姐开心,我们家那口子要有你半分嘴甜,我烧高香了。”
紫玲则脸颊微红,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轻声回应。
“陈副市长说笑了……哪有什么福泽不福泽……都是寻常过日子……”
“倒是你,一表人才,人中龙凤,身体厉害的很啊。”
陈青云朗声大笑,“哈哈哈,二位姐姐可真是太抬举我了。”
“我这人嘛……也就是实话实说,人猛枪也猛罢了。”
“志玲姐姐可是亲身见证过的……清楚得很……”
旁边的田志玲,非但没有羞恼回避。
反而立刻心领神会,上前娇嗔着推了陈青云一把,看似责备实则助攻。
“哎呀……陈副市长……你……你简直坏透了,脸皮比城墙还厚。”
“瞎嚷嚷什么猛不猛的……还在这儿自吹自擂,羞不羞人哪?”
陈青云却一脸坦荡,“这有什么可臊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都成家了,实话实说而已。”
“再说了,紫玲姐姐的老公是魏忠殷先生,在殷家做事的大人物。”
“论能耐,肯定比我还猛吧?”
田志玲立刻配合着一唱一和,“哎呀……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紫玲姐姐和她老公早就不和了。”
“魏忠殷那白眼狼攀上高枝后,好久都没碰过紫玲姐姐了。”
陈青云余光瞥见,紫玲黯淡下去的神色,立刻摆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充满歉意的模样。
“啊?这……紫玲姐姐,对不住,对不住啊。”
“您瞧我这张没把门的破嘴,实在不知道姐姐您……受了这么大委屈。”
“实在抱歉,失言……是我失言了……”
陈青云双手合十,故作语气诚恳的转移话题。
“来来来……坐下坐下……打牌打牌……”
“牌桌之上,只论输赢,咱们今天痛痛快快玩儿几圈。”
“把那些个烦心事儿啊……都随这麻将牌一搓,统统搓到爪哇国去。”
座位,早已按照陈青云的嘱咐,由田志玲提前排好了。
田志玲极其自然的,占据了陈青云正对的位置。
紫玲则在陈青云紧邻的右手边坐下。
而那贵妇庆姐,则被巧妙安排在了田志玲的下家、紫玲的对家。
这样的布局看似随意,实则藏着深意。
恰好方便陈青云在搓牌时, 不经意间的接触紫玲。
果然,刚搓了没几下。
陈青云的指尖,就看似无意的,碰到了紫玲的手背。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紫玲如同被微弱的电流击中,身体瞬间绷紧了一下。
好在,紫玲又迅速将这份异样,归咎于洗牌时的难免触碰。
毕竟这牌桌上,谁还没个失手,碰到邻座的时候?
深吸一口气,紫玲努力压下心头那点涟漪,将一张无关紧要的九条,推了出去。
“碰!”
田志玲立刻将牌推倒,趁机开了口,“紫玲姐,我说句实在话,魏忠殷都对你这样了,你真就不为自己打算打算?”
“好歹留一手啊,万一哪天他真铁了心要离婚,一脚把你踹了。”
“你就甘心落得个人老珠黄、人财两空?真不给自己……想想退路?”
“比如,提前攥紧点能攥的东西,也好抬脚走人的时候,有点底气不是?”
紫玲捏着麻将牌的手指紧了紧,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就算他对我不好,就算我们俩已经三年多没好好说过话、没碰过彼此。”
“可为了两个孩子,我死都不能不会离,都不会散了这个家。”
“毕竟,离婚对孩子的影响太大了,现在这样各过各的,其实也挺好。”
旁边的陈青云听着,心底暗自叹了口气。
多少貌合神离的婚姻,都是被 孩子这两个字捆住了手脚。
他虽同情紫玲的处境,可眼下的布局,容不得半分心软。
陈青一不动声色,给田志玲递了个眼色。
田志玲立刻心领神会开口,“也是,为了孩子委屈点也值。”
“反正……这年头……各玩各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不过话说回来,你在体育学院找的那个小狼狗,叫蔡鲲鲲是吧?最近没找你?”
“上回你们见面…… 折腾到几点啊?给姐妹讲讲呗,让姐妹也羡慕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