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
“可我儿子这会还在医院躺着,未来都不知道能不能延续香火,我哪还有心思……”
刘芸的抗拒,渐渐化作无力的推搡。
让陈青云觉的有戏。
“有些事,换个人也能做,也能帮你们赵家。”
陈青云不容拒绝的强势,让刘芸沦陷。
上一次,是在百年一遇的大暴雨中。
这一次,是在寒风凛冽的大雪之中。
直到刘芸瘫,彻底失去了追究周若媚的气力。
陈青云这才缓缓起身。
看了一眼累睡着的刘芸,陈青云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
随后,干净利落整理好衣衫,点上一根烟,推门而出。
初冬的寒风,裹挟着鹅毛大雪扑面而来。
陈青云紧了紧衣领,看着纷飞的雪花将庭院渐渐染白。
雪势愈发凶猛,狂风呼啸着卷起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远处的路灯,在雪幕中晕染出朦胧的光晕。
仿佛预示着这场风波,才刚刚拉开帷幕。
就在陈青云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的同时。
一辆红色宝马车,如同一道烈焰划破雪夜,猛停在赵家院落门前。
只见一名女子,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裹着貂绒大衣怒气值拉满冲下车。
正是来找周若媚算账的赵艺欢。
“周若媚,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我滚出来。”
赵艺欢的怒吼,震得门廊下的积雪,微微晃动。
“把我哥伤成那样,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可当赵艺欢,怒气冲冲推开门。
屋内,寂静得诡异。
只有暖气管道,偶尔发出的细微嗡鸣。
“贱人,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今天非把你......”
赵艺欢叫骂到一半,目光死死盯着满地凌乱的衣物。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好啊周若媚,刚把我哥害成那样,就迫不及待带野男人回家厮混?”
“真当我们赵家,没人了是吧?
赵艺欢踩着高跟鞋,铛铛铛的大步朝卧室走去。
可当赵艺欢推开卧室门的刹那。
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很是意外。
只见老妈刘芸蜷缩在凌乱的大床上,真丝睡袍半褪至腰间。
颈间蜿蜒的暗红吻痕,更是如毒蛇盘踞。
很明显,刚刚地上散落的衣物,都是老妈的。
这一幕虽然让赵艺欢大为震惊,但并没有多想。
老妈刘芸自从父亲去世后,一直守寡将她和哥哥拉扯大,本就很不容易。
如今寂寞难耐,自娱自乐一下,也是可以理解。
感叹老妈的身材,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的好后。
赵艺欢轻叹一声,上前准备为母亲盖上滑落的薄毯。
可下一秒……
赵艺欢像是发现了什么。
不对劲。
老妈没有自娱自乐。
而是和男人在家里……
不然身子上,也不会古龙香水……
那明明,是男人独有的东西。
“妈?!”
赵艺欢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灯微微晃动,眼眶因愤怒泛起血丝。
“你知不知道,哥哥现在还躺在医院,你居然在这个时候,带着野男人回家。”
累瘫中的刘芸,被这声怒吼惊得猛然一颤,缓缓睁开眼睛。
当涣散的目光,聚焦到女儿愤怒的脸上时。
血色,瞬间从苍白的唇上褪去。
直到慌乱扫视四周,确认陈青云早已离去,这才如释重负瘫回枕间。
颤抖着将被子拉至下颌,刘芸声音带着不自然的虚张声势。
“别胡说,你妈我怎么可能会找野男人,更不会将野汉子带回家。”
“妈,你说假话前能不能看看自己的样子?衣衫不整当我看不见?”
刘芸眼见谎言被拆穿,强装镇定扯了扯滑落的睡袍。
“我守寡这些年,连消遣的权利都没有?”
“虽然我是你妈,但咱们都是女人,有些需求再正常不过......”
赵艺欢猛地抓起,沾着可疑痕迹的床单,甩到刘芸面前。
“自我消遣,会留下男人的古龙水味?会有这种东西?”
“妈,你看着我的眼睛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你们偷偷摸摸,到底多久了?”
刘芸敢说嘛,能说嘛。
赵艺欢之前追过陈青云的事情,她可是知道的。
这要是说出来,她以后还怎么当妈?
刘芸当即挺直脊背,摆出长辈的威严。
“我是你妈,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
赵艺欢泪水夺眶而出,“你做出这事,要是让哥哥知道,该有多绝望?他这会还在医院躺着呢……”
“那是他活该!”
刘芸突然失控尖叫,眼眶因情绪激动泛起血丝。
“放着年轻老婆不要,非要和五十岁的老女人鬼混,你怎么不去骂他?”
赵艺欢被母亲扭曲的面容骇住,踉跄着后退两步。
最终,转身摔门而去。
刺骨的寒风卷着雪粒扑进房间。
将母女间破碎的对话碾成齑粉。
寒风中。
赵艺欢颤抖着手,拨通陈青云的电话。
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大雪里格外凄厉。
“青云哥......我好难受,想要你安慰,你能抱抱我吗?”
电话那头的陈青云,听到赵艺欢的哭腔,很是惊讶。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艺欢将屋内的所见所闻,哽咽着倾诉而出后。
电话那头的陈青云,险些笑出声。
很想说,你妈的那个野男人,就是老子。
但陈青云肯定不敢说。
硬生生压下笑意,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哄着赵艺欢。
“你妈做的再不对,可那毕竟是你妈,私生活的事情,做女儿的就不要干涉。”
“要不,你现在过来,我抱抱你,安慰一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