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拔剑术?”李宣不解。
白司命笑容一滞,狐疑的看着李宣。
“元天罡的追影剑封存多年,放于剑冢温养。既然剑出现在道长手中,说明是元天罡交给道长的,怎么连拔剑术都没有告知?”
李宣眉头一跳,自己是偷...自己是借用的,哪里知道什么拔剑数。
就连苏凡与项薇都不知道这些,自己如何知晓。
“你所说的拔剑术是什么?元天罡当时走的匆忙,并未与我提及。”李宣胡乱解释一句。
然而听到李宣的解释,白司命竟然信了。
魏国的事已经传遍了南域,谁不知道元天罡加入了崆峒观,他的剑能出现自李宣手上,显然是经过授意的。
“怪不得,道长空有追影却不会用。原来是不知拔剑术,不过以道长的实力,用出拔剑术反而有些浪费了。”白司命低语。
李宣瞥了她一眼,这个世界的人说话总是喜欢故弄玄虚,就不知直接说到点子上吗,非要自己追问才行是吧。
见李宣瞥来,白司命似乎看懂了眼神的含义,面色一僵缓缓解释。
“元天罡剑道造诣在南域无人可及,再加上他练的都是契约剑法,更是让其稳坐南域剑道第一的位置。”
“当年他封剑前的最后一战在北地昌国,具体因何而起我并不知晓,只知那一战中元天罡完全碾压对方。”
“奇怪的是,这种情况下他完全没有必要施展契约剑法,却还是用了借势。”
“只不过借势后他并没有挥剑,也没有偿还,从北地昌国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燕国。”
“两年前他来天山时,在醉酒中提到过拔剑术。”
“按他所说是独创的一招剑法,将借来的势都封存在一剑之中,在由剑冢温养个千百年,届时剑出石破惊天。”
“封存千百年?”
李宣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询问。
“他当时的确是说千百年,说是等自己死后,若有人能寻到追影剑,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白司命古怪回应。
李宣嘴角一抽,元天罡这就是闲的没事做。
“所以追影剑中蕴含剑势,为何我察觉不到?”李宣狐疑。
“道长连剑都没拔出来,自然察觉不到。”白司命摇头。
“那剑怎么拔出来?”
“不知道。”
......
李宣额头浮出黑线,叽里咕噜说半天,你丫的也不知道,那还说个蛋。
似乎是感受到尴尬的气氛,白司命默然不语,美眸扫过四周,像是在寻找出路。
李宣也不再纠结,如果真按照白司命所说,自己贸然拔出追影剑,还真浪费了。
两人不再多语,开始寻找出去的窍门。
时间飞逝,倒置后的天山也有日月流转。
漆黑之中有篝火升起,而后在蒙蒙亮时熄灭。
按照李宣的计算,已经过了五日时间。
可白司命却说是七日,李宣在天池之中就待了两日。
“李道长,我们该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
林间传来白司命的声音,还有溪水被拨弄的响动。
不远处一块石头上,李宣蹙着眉头神念一遍遍的扫过整个天山山脉。
五天时间他们依旧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就好像被困在囚笼之中毫无办法。
最要命的是,李宣还不能辟谷,白司命也是肉体凡胎而已。
袖中乾坤里,李宣随身带的吃食也没剩下多少,照这个样子下去,自己说不定是史上第一个被饿死的修仙者。
“李道长,我们若真是出不去了,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倒是可以合葬一处。”
白司命似乎根本不畏惧死亡,一边拨弄溪水擦拭身子,一边还能挑逗李宣。
“你死了,我会给你扔到天池里的,也比暴尸荒野的好。”李宣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道长真是不解风情,都这般情形了,为何不放开手脚做些爱做的事情。”白司命轻佻的声音传来。
李宣没有回话,他可不想死,这地方既然能进来,总不至于是个陷阱才对。
然而就在他沉思时,水声突然大了一些。
不远处的溪水中,那道让人欲血喷张的身影正缓缓走来。
李宣发誓,他只是听到声音下意识看了一眼,绝不是偷看的。
上次在温泉之中,白司命再怎么放荡也只是背对李宣,而这次却是正对着走了过来。
只是一眼,李宣面色就变得潮红起来,下意识脱口而出三个字。
“宫百万。”
像是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李宣回过头后又用余光看了七八眼。
恩,的确如此。
“宫百万?道长说的可是学宫那位先生。”白司命好奇询问。
“呃……是吧!”李宣已经转过头去,敷衍的回应一句。
白司命见李宣避而不见,叹息一声。
“李道长,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是我不够美吗?还是你如丁秋水那般,不懂女人的好。”
白司命声音带着极致的娇媚,便是一块石头都能被融化了。
李宣稳住心神,说到底他还是个雏,定力这东西也是分人的。
净心神咒在心底默念,如同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上,泼下一盆冷水。
“道长,我...”
白司命见李宣闭上了眼睛,如老僧坐定一般,不死心的还要说些什么。
然而这时山间突然起了风。
暖流被风吹散,一股寒意袭来。
灰蒙蒙的空中,逐渐有雪花飘落。
李宣感受到凉意,第一时间睁开眼睛。
还未来得及看到雪花,就看到了雪山在眼前晃动。
李宣呼吸一滞,心中念出一句,“福生无量天尊。”
这次他真的真的发誓,绝不是故意的。
雪花在空中荡漾,还未飘落突然消失不见。
头顶的空间在扭曲,像是点在了哈哈镜上。
下一瞬,李宣与白司命二人只觉天旋地转。
寒意更浓,雪花更甚。
李宣已经回过神来,他看向身前不远处,那里的地上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几个呼吸间,一块石碑像是雨后的春笋,冒出头来然后立在那里。
若隐若现之中,石碑后似乎有好几道模糊的身影,可又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