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么狂，话说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陈锋的魂体飘在曹彬身侧，好奇地问。
曹彬目光从一片焦黑的装甲车残骸收回。
“找一块金属，做灵铠。”如实回答，这并非需要隐瞒的信息。
“灵铠？那是什么东西？”陈锋对这个词汇感到陌生。
他牺牲的时代，人类的超凡体系尚在雏形，更多的是依靠意志和改造武器对抗异族。
“最近一百多年，人类根据自身觉醒的超凡特性，由生活类职业中的锻造师，
结合现代科技和异族科技打造出的超凡铠甲。”曹彬解释道，语气平静得像是在介绍一件寻常物事，
“能大幅提升防御、力量、速度，甚至附加一些特殊能力。算是这个时代精锐的标配了。”
“乖乖，”陈锋啧啧称奇，“听起来比我们那会儿的外骨骼牛逼多了，那你要找的金属，很特别？”
“嗯，一种活性金属，能自我进化，是打造顶级灵铠的核心材料之一。”曹彬简单带过，并未深入解释吞灵之金的禁忌之处。
一人一魂继续前行，穿过一片被巨大力量犁过般的开阔地。
这里散落着更多破碎的武器零件，很快，一片相对规整的阵地轮廓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标准野战炮兵连的规模。
九门重型牵引式火炮的残骸凝固在原地，炮管扭曲折断。
维修车、工程车、补给车、雷达指挥车的残骸堆积在阵地一旁。
周围是散落锈蚀的炮弹壳，以及更多被冲击波掀翻在炮位上的炮兵遗骸。
他们的白骨与冰冷的钢铁交融在一起，诉说着最后的顽强与惨烈。
曹彬停下脚步，沉默地注视着这片阵地。
陈锋也安静了下来，虚幻的脸上浮现出哀恸与肃穆。
曹彬看向陈锋：“前辈，还能想起指挥部大概在哪个方位吗？”
陈锋从沉重的情绪中回过神，指向一个方向：
“那边……我记得……炮击最猛烈的时候，电台里喊过……指挥部命令我们向……
对，是那个方向，有一个地下掩体入口，旁边应该有个观察所。”
他的记忆因为这片熟悉的战场和刚才的触动，变得清晰了一些。
片刻后，曹彬缓缓抬起手，低吟一声：
“早上好，土鲶。”
他手中的斩魄刀变成了环刃，曹彬将其轻轻插入地面。
嗡——
一股无形的波动顺着刀身传入大地。
前方炮兵阵地的土地如同活了过来般，开始轻柔而平稳地蠕动、沉降。
泥土如同温顺的流水，小心翼翼地覆盖上那些暴露在地表的人类白骨，
将它们缓缓吞没，抚平战争的创伤，形成一个个微微隆起的土丘。
这是无声的安葬。
陈锋看着这一幕，魂体微微颤抖，
最终，他抬起手，向着那片新生的土丘，敬了一个漫长而标准的军礼。
没有多余言语。
做完这一切，曹彬拔出土鲶，刀身光晕收敛。
“我们过去吧。”曹彬朝着陈锋所指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目标愈发的奇怪，而这片古战场深藏的真相与危险，也似乎越来越近，
毕竟曹彬也只是听说过这片地点的传说，来这里也是有点赌博的性质。
根据陈锋所指的方向，曹彬离开了那片沉寂的炮兵阵地，向着战场更深处更为混乱的区域行进。
脚下的土地变得更加泥泞难行，混合着铁锈、硝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味。
“照你说的，这块都两百年了，这些残骸为什么保存的这么完好。”陈锋不解地看向曹彬，他感觉这个小子绝对知道的不少。
“灵气复苏，这些金属受到大气中灵气的影响，也有一定的变异。”曹彬说道。
“哦，那要是你把这些金属搞回去，能卖不少钱吧？据我所知能跟超凡挂钩的绝对值钱。”陈锋灵机一动，想了个赚钱的法子。
“国家财产，您也敢动？”曹彬笑着地看向眼前的英灵。
陈锋脸一黑：“你就说能不能卖钱。”
“跟废铁一个价，如果有铜的话，值钱点。”曹彬确定的说。
“不可能吧，你不说这玩意都变异了。”
“只是初步，想要自然地依靠空气中稀薄的灵气变成超凡素材，需要上千年的时间浸润。”曹彬扫视着一只巨兽地残骸，肯定地说道。
“那你们灵铠地材料怎么来的。”陈锋不依不饶地问。
“人工催熟、无机类异族身上扒、或者开采高浓度灵气形成的灵矿脉。”
“无机类？还有这个分类。”陈锋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少年是个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
“有的，金属魔物、硅基生物、能量聚合体、晶体生命等等。”曹彬举了几个例子。
“切，还以为有高达、机器人这种呢。”陈锋失望地说。
“这些宇宙里也是有的。”曹彬依然警惕地扫视四周环境，这个前辈有些不靠谱啊。
“那为什么没见你开，高达啊，我从小做梦都想得玩意。”陈锋期待地看向曹彬。“你懂吗？就是那种男人的浪漫。”
“我懂，但是前辈，99年签的保密协议可不能违反啊。”曹彬无奈的笑笑。
“哈，我就知道你也懂，但我现在死了啊，保密协议又管不了鬼，说起来，想当年啊，我也个是让后勤骂娘的少年啊。”
陈锋发动了发胶手，朝头上抹了一把头发感慨道。
曹彬忽然略带严肃地语气接着说：“但我们应该庆幸，地星没有出现开高达的异族。”
“怎么说。”
“一般有这种大型机甲的种族是走科技路线的，虽然非常稀有，但只要出现都是带舰队的，多多少少都点了歼星炮科技。”
“我去，真有这玩意啊，这么说我们算幸运的。”
“算，也不算。”曹彬想了想，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没有舰队的这些异族怎么过来的，不会都是裂界跑过来的？”陈锋好奇地问。
“确实是从裂界里面跑过来的，裂界有的是其他星球上入侵地星产生的空间通道，有的是无意中在太空里发现的。”
“唉，还是年轻人懂的多，所以你不挖那些石像鬼，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晶核。”陈锋对曹彬敬佩地说道。
“我忘了。”曹彬面无表情地说。
“额。”陈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环顾四周。
“唉——，快到了，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