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邦透过窗户,看到她离开时活泼的背影,也是会心一笑,年轻可真好啊。
见她走远,贺安邦也低下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媳妇说早上买到了八两肥猪肉,她上午炼了油后,就用油渣剁成饺子馅,今天中午吃饺子。
虽然知道那八两的猪肉的油渣掺上两颗大白菜后,可能就看不到了,可纯素的白菜饺子他都能吃的不抬头,就更不用说是沾了油腥的饺子了。
上次吃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没想到今年还没到过年呢,媳妇就舍得包油渣大白菜的水饺,这时候也不知道饺子下锅了没有,他要赶快回家去。
……
田佩珍再来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何苏叶和贺安邦谈话的两天之后了。
“田姐,你终于回来了。”王圆圆看到她回来非常的高兴,上前狠狠给了她一个拥抱。
其他人也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她事情是不是已经解决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现在已经没有事了,和平他也回家了。”
田佩珍看起来比之前瘦了很多,但是精神却不错,这时收到大家的关心,也笑着说。
随后她又看向何苏叶,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深深的对着她鞠了一躬。
“哎呦,田姐,你这是干嘛呀?”何苏叶反应过来,马上上前扶起她。
“苏叶,姐得好好的谢谢你。
贺老师都跟我说了,这次和平的事情,多亏了你找的证据,这才找到了真凶,不然的话他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罪。”
说着这话,田佩珍的眼睛都红了,如果纪和平真的被判了罪,那他的这个家也就跟着完了。
所以在她看来,何苏叶不仅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还是他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田姐,你快别这么说,贺老师没有告诉你吗?其实在他把我收集的那些送过去的时候,查案的同志们也已经确定了和平同志是无辜的。”
何苏叶记得很清楚,之前贺安邦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田佩珍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一样的,只要不找到真正的凶手,就是查案的同志确定了和平的是无辜的把他放回来,但是外界却不会这么想。
那个时候不知道多少人会想着,和平被放回来不是因为他是无辜的,而是我们走了关系。”
看着宿舍里想说话的几人,田佩珍摇头道:“你们不要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这样的可能非常大,很多人都会这么想的,我们的澄清都没有用,众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在真凶被抓到之前,和平都会背负骂名,就连我们一家子都得不了好,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所以我才说,苏叶真的是救了我们一家子的命。”
说着,田佩珍又要对着她鞠躬,还好这一次何苏叶有所准备,在她弯腰的第一时间,就扶住了她,阻止她继续下去:“田姐,你就放过我吧,你的谢意我收到了,就不要再鞠躬了。”
看着她苦着一张脸说出这话,田佩珍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有点过了,没有再说谢谢什么的,不过却把对何苏叶的感谢真实的放在了心里,想着以后何苏叶如果有什么能用到她的事,她一定不会二话。
等田佩珍冷静下来,宿舍里的其他人这才有时间问何苏叶是什么时候去查案了,他们一直在一起,对这事都不知道一点。
“你的嘴还真够严的,咱们天天在一起,你都没有说一句话,不会就是那天我们去田姐家的那天下午,你让我先回了学校,你自己去查案了吧?”
王圆圆想了想除了那天,何苏叶一直都待在学校,也没有其他的时间了。
何苏叶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这才说:“在我去找贺老师要田姐家的地址的时候,贺老师把田姐家发生的事跟我说了一下。
之前我不是跟着贺老师去办过案子吗?
他就把关于这个案子他知道的事告诉了我,我求着他带我去了一次现场,回来后跟贺老师讨论了一下其中的不对劲。
在咱们一起去田姐家的那天,我看到卫家人去闹事,就想着跟上他们,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问题,这才让你先回来的。”
“啊,你是去追踪他们了吗?这么刺激的事情,你竟然没有叫上我一起,还让我先回来,真是太不够意思了。”王圆圆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
何苏叶无奈道:“卫家人本来在二机厂的家属院就看到了我们两个,要是我们两个再一起跟上他们,是怕他们发现不了吗?
就是我一个人,卫红军,就是死者的弟弟,还认出了我,只不过幸好他只是观察力敏锐,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这才没有出错。”
“好吧,我原谅你了。”王圆圆本来就没有怪她,听她这么说,也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对了,田姐,你们和平现在没事了吧?”姜文芝问坐在自己床位上整理东西的田佩珍。
他们对于案子了解的没有那么清楚,也知道死的人是纪和平的对象,看到自己对象的尸体,又被当成凶手抓起来那么多天,哪怕现在被放出来了,怕是也得很久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
“唉,别提了,我感觉都是我们做父母的教育的太失败了,本来前天我就要回来的,就是因为那小子回来后哭了一场,后面就不吃不喝的,问他什么也不说,就跟个活死人似的,我这不是太担心了,这才在家多照顾了他两天。”
说起这个儿子,田佩珍的头又开始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些天落下了毛病。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最后还是何苏叶想到了他为什么会这样,这才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好了没?”
应该是知道了卫红艳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他,把他当成了冤大头,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了吧?
只见田佩珍摆摆手,不在意的说:“这也就是我看他前些天受了不少的罪,这才迁就了他两天,昨天看到他还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儿,跟刚回家时一个样,当时我就急了。”
看看几个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她,想知道接下来她做了什么,田佩珍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我上去就把他打了一顿,我们当爹娘的因为他的烂事差点都被折腾死了,他回来后给了两天好脸色,他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呢,不是半死不活吗?
被我打了两下不还是叽哇乱叫,跳起来满屋子的躲吗?”
听了她的话,一时间整个宿舍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的几人,只能朝着她举了举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