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闲感觉遗憾的就是反派的纳戒里没有太多食物。
他放松地晃来晃去,思绪似乎也跟着摇晃而渐渐放远——
修仙文里也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比如这里的天地灵气,空气新鲜程度是大城市里不可比拟的。
哪怕绿化做得再好,也还是冰冷的高大建筑,平常的光污染抬头看见的不是星星,是高楼。
城市里哪能欣赏到这样的风景呢,所以说还是有好处的,自然好风光。
而且这个院子里虽然植被茂密,但并没有什么飞虫一类,这是让人感到惊喜的,少了小飞虫对脸部的骚扰,轻松程度直升一个档。
可惜人是永远不知足的,傅闲晃着晃着,又在想现代的一切了。
虽然这样是很凉快没错啦,但是还是有点太无聊了,要是能有把手机来打打小游戏或者是刷刷低脂小视频那该多好。
可惜修仙文没有科技,太过纯天然了,别说手机网络这些了,估计连现代化一点的食物都没有。
而且这里的食物主要分布还是在人间。
仙家这边的话,修仙者不提倡注重口腹之欲,所以餐饮在这里并不发达,再加上仙门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平常也不会有卖吃的上门,所以想要吃点什么,还得出远门才能买到。
就算平常能够自给自足,也比不上外面的,因为家花不如野花香嘛。
傅闲脑袋想七想八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外袍,小小的,看尺寸是黎真的。
傅闲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将外袍搭在手上,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黎真的踪迹。
黎真现在不在这,估计是他经过这边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在睡觉,所以出于好心给他盖了件外袍吧,还怪贴心的。
傅闲想了想,他打算直接去黎真那边还衣服。
他到了黎真房间,敲了敲门,黎真不在,他推门进去。
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里边没什么东西,所以显得有点空旷。
傅闲丝毫没有闯入别人房间该有的自觉,他没有边界的打量着黎真的房间。
这里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衣柜,连个小书桌都没有。
角落放着黎真的包袱,黎真的门服晾在窗边,床上的被褥叠的整齐,放着炼气指南。
傅闲想起自己的房间,黎真跟他的比起来简直是简陋的可怕。
傅闲把外袍叠好,放在黎真的床上,刚要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黎真迎面走来。
“啊!师尊,您醒了啊。”黎真恭敬的打招呼。
“谢谢你的衣服,我给你放回去了。”傅闲说,转身离开。
黎真回了房间,看见自己的衣服被叠的整齐,放在床上。
黎真把衣服拿起来,上面有一股淡淡的熏香的味道,清凉的薄荷味带着一点不知名的清苦,跟他衣服原本皂角的香气混在一起,竟是别一番的清新怡人。
黎真又想起了初见时的傅闲,那高高在上的九天神只,全身都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就连熏香都是浓烈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闻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昂贵。
现在想来,傅闲的变化真的很大。
第二天,傅闲给黎真拿了书桌、椅子和书柜。
至于为什么不是用搬这个名词,当然是因为他把这些东西都放进纳戒里面拿过来的,太方便了,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黎真连连摆手:“太麻烦师尊了,不用的!”
傅闲没听他的,都已经拿来,而且放出来了,他才懒得再塞回去:“来,这些放哪?你决定。”
黎真最后简单挪了一下床铺,傅闲帮他把书桌椅子和书柜都给安置好。
傅闲打量了一下房间多了,这几样房间显得没有之前那样空旷了,他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等哪天我想到什么我会再过来的。”
傅闲留给黎真一个潇洒的帅气背影,没错,他此时觉得自己非常伟光正,有了几分良师的样子。
时间不急不缓地走着,傅闲跟纪淳拿了几本炼气阶段会用到的一些功法书籍,他情况稳定了,时不时带着黎真蹭课。
毕竟大部分的徒弟也都是几岁的小孩,有的字可能都还没认全,顶多家里开蒙认识了一些,但最终还是得他们来教。
除了功法之外,一些日常书籍也很有必要,毕竟你都修仙了,哪怕前期在宗门后面也是需要出去的,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到处乱走。
黎真学得认真,要不说不愧是男主呢,他已经能够逐步运用灵力,因为是水灵根的关系,他能够控制水,傅闲能够看到黎真非常明显的进步。
傅闲这段时间灵力紊乱的情况也好了很多,他选择慢慢调养。
可喜可贺的是,他终于学会如何运转灵力。
灵台处的金丹在运转的时候,傅闲闭着眼睛都能感到那颗金丹的破损程度,他现在肯定是要比别人虚很多,好消息没输,在起跑线,坏消息输在第一站了。
傅闲这段时间起火烧炉尝试锻造焚天,他已经知道了正确拿锤子的姿势,也懂得穿防护服了,当然这里的说法叫做护甲。
挥锤子砸铁是很累的,傅闲砸了快半个时辰之后,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焚天的缺口已经被他修补好,只是在接口处还有一些突兀。
炼器书上面很详细的写了,怎么修补破剑。
傅闲基本熟读了一遍才敢下手操作,他感觉自己第一次就做成这样,已经很棒了。
“当!当!当!”
锤子砸在剑上,溅出明亮的火花。
傅闲本来一开始是打算戴手套的,但是发现戴上手套手感就差了很多,于是把手套摘了,直接上手。
随着温度的升高,锤子也传导了高温,他感觉手心一片发烫,这样的高温少说得有几千度,但此刻,他身上灵力运转,手并没有随之烫伤。
汗水不要钱似的一滴一滴滚落下来,有的顺着脸颊,有的从额头到眼皮停在他那长的有些夸张的睫毛上。
小臂震的发麻,他站在原地,除了手挥锤之外,全身就再也没换过别的动作。
傅闲闭了闭眼,最后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把修好的焚天,放进一旁的水盆里,呲呲啦啦的一阵响声,盆里的水沸腾扑出,冒出阵阵的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