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灯光昏黄暧昧,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闻庭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手指紧紧抓着手机。
虽然全垒打是他提出来的,但真要走到这一步他还是有几分害怕。
谁让陈归年那么大。
闻庭之撑着下巴打开手机随意划拉着,不知道是不是手机有读心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给他推送了动作片。
闻庭之嘴角抽了抽,把手机倒扣在床上,一点也不美观。
浴室里水声停了,陈归年拿着一块白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闻庭之捂着滚烫的脸不好意思的盯着陈归年。
他知道陈归年身材好,但这么直观的从头看到脚毫无遮掩还是第一次。
拥有模特一般的比例,一双大长腿结实紧致,往上是优越的倒三角,八块腹肌,胸肌自然放松,看起来软乎乎的。
不知道口感怎么样……
他擦了擦流口水的嘴唇,又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流血。
“怎么了?”
陈归年笑着把擦头发的毛巾丢到一边,极具攻击力的向他走来。
“你别动……”
闻庭之之前就一直好奇为什么陈归年没有纹身或者胎记这样的东西,感情不是没有,原来是长在了屁股上面。
“你屁股上面怎么有纹身?”
陈归年眼皮半掀,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闻庭之竟然还在关心纹身不纹身的。
“这个?是我从小生下来就有的胎记,挺奇怪的,不过世界这么大,什么样的胎记都有可能。”
看着那一串熟悉的佛文,闻庭之突然就没那么紧张了。
主动抱着陈归年,“你知道闻周山怎么了吗?”
陈归年把他放到床上,“问这个?”
闻庭之点点头。
陈归年有些无奈,一边回答一边打开牛奶瓶盖。
“我约他见了一面,果然有猫腻。”
陈归年慢慢的说,这个牛奶瓶盖不知道怎么回事很难打开。
他眉头皱着用了几分力气,从两指到三指才打开瓶盖。
“猫腻?什么意思。”
闻庭之还真挺好奇的,可能是因为接下来要听到关于真相的事情,浑身激动的发抖。
就连额头上都冒出一层汗,白净的脸上绯红艳丽。
看的陈归年差点说不下去,还是闻庭之小声道:“快点,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玩游戏,军训教官,你被撞都是他安排人去做的。”
陈归年手抖得厉害,想到闻庭之被车撞的时候他就生气,用力把吸管插进牛奶里面。
“都是他做的?”闻庭之虽然心里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毕竟是根据闻周山头顶的悔意值猜的,又没有证据。
也不知道陈归年什么时候掌握了这么多证据,不由得佩服陈归年这份毅力。
就是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嗯。”陈归年生气,他气自己没有保护好闻庭之,让闻庭之在他眼皮子底下都受了这么多伤害,握住吸管的力度又大了一些。
“到时候告诉爸妈,不给他一个惩罚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归年说好。
“唔……”
闻庭之闷哼两声,陈归年紧张的鼻尖都皱起来,手上的牛奶全部慌乱的洒到闻庭之小腹。
“你有病!”
“宝宝我错了。”陈归年在闻庭之耳边亲了亲。
……
“我错了宝宝,原谅我好不好。”
昨晚陈归年食髓知味,年轻气盛一次又一次。
他倒是舒服了,醒来后闻庭之浑身跟散架了一样。
到处都是痛的,一醒来看着精神奕奕的陈归年,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巴掌打到陈归年脸上,陈归年摸着他的手放在他脸上蹭了蹭,问:“用自己的手打疼不疼,宝宝用我的手打我的脸。”
闻庭之:“……”神经病来着。
“下次你在这样,别怪我让你一辈子吃素。”
陈归年乖巧的点点头,把闻庭之抱起来给他穿衣服。
望着干净白皙的皮肤上全是红点点,陈归年迟来的害羞脸红了。
闻庭之扯了扯嘴唇,刚刚坐起来时不小心扯到了大腿根,痛死他了。
这一天,陈归年都把他当易碎的玻璃精心呵护着。
帮他刷牙洗脸,给他穿衣穿鞋。
亲自下厨给他煲汤,恨不得把汤都喂到他嘴里。
“行了,我也没这么脆弱。”
闻庭之打开摄像头看了看脖子,还好这个人有分寸,没在脖子上弄出痕迹。
不然……
他还得遮瑕。
他们这边是甜甜美美恩恩爱爱了,但闻周山就不一样了。
他仿佛被下了死亡通知书,告诉你你要死了,但是就是不告诉你什么时候死。
他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每次看到爸妈都心虚的低头又很想问他们为什么要装监控。
头发都掉了不少,白天他也没闲着,在家里到处逛来逛去,保姆他们看见他都避之不及。
生怕他发火牵连他们。
闻周山也终于把家里的监控发现的七七八八,花瓶外面,窗帘旁。
都是隐秘性极好的地方,但又能清清楚楚拍到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周山摊在沙发上,听着大门传来的开门声。
是闻庭之和陈归年。
想当初他想着拍到他们的接吻照看他们痛哭流涕求他别发出去。
如今他还没拍到他们的接吻照,他自己倒是要快给他们下跪求饶了。
“大哥,脸色怎么差?没休息好。”
闻庭之嘴角带着笑,眼神却是讥讽。
闻周山眼睛下面一圈堪比大熊猫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日思夜想,也没睡好觉。
折磨的脸都瘦了一圈。
“没,没……”
闻周山摆摆手,看到他们就跟看到鬼一样,马不停蹄回了房间。
“做贼心虚,现在是看都不敢看我们了。”
闻庭之伸了个懒腰,却不小心牵扯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脸色难看了一瞬又恢复如常。
回到卧室,陈归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闻庭之躺在床上玩手机。
现在只有躺着才是最适合他的姿势。
“庭之,我看网上说为了舒服一些,还需要涂药……”
“涂药?不要,万一你兽性大发怎么办?”
陈归年笑了,“宝宝,为了身体着想,而且我也不是这种人,我去买药,回来给你涂。”
哼,闻庭之挥挥手。
还不是这样的人,只要在一起睡觉,哪天不是摸着他大腿睡觉的。
本质就是一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