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
不识字的夫郎姑娘皱着眉看向幌子上的店名。
“庭哥儿彩妆铺。”
有识字的好心人回答。
“彩妆？这是什么？”
他们都是这附近住着的人，或者来这边买东西的，听见鞭炮声也就赶了过来。
一般放鞭炮都是新铺子开张，他们也是过来凑凑热闹看看会不会便宜些。
只是这彩妆二字实在是没听过，普通幌子上写的店铺名他们待久了也把字认得个七七八八。
要不然也不需要问其他人是什么字了。
闻庭之看着铺面前这么多人，笑弯了眼。
他特意挑在宋戾书院放假的日子，就是怕一个人忙不过来宋戾还可以打打下手。
“欢迎大家进店参观，我们店铺卖的是口脂和香水，可以免费试用，快来体验体验。”
闻庭之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为了赚钱豁出去了。
宋戾默默擦拭桌面，反正不抬头看外面的哥儿姑娘。
“口脂……那我要去试试。”
一个小哥儿率先走了进来，左顾右盼，一眼就看见了柜台上与众不同的造型。
“掌柜的，这是什么？”
闻庭之走上前，亲切道:“这是口脂。”
“口脂？这倒是新奇，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包装，如何使用。”
闻庭之拿出一支专门用来给大家观看的口脂，揭开盖子轻轻旋转。
“这样直接涂在嘴上就好，可以试用一下。”
他拿出一支棉签，沾上口红给小哥儿涂了上去。
不少人都围着看，“好新奇，这真是方便。”
“是啊！方便的很，不用用手涂口脂，又小巧精致了。”
小哥儿抿了抿唇来到铜镜前，“这个口脂颜色好好看。”
他爱漂亮，最喜欢的就是折腾这张脸，什么口脂都试过，但喜欢的颜色要么就是太贵要么就是不适合平日里用。
可这个颜色完全不会，他高兴极了。
“老板，这个怎么卖？”
进来的人也都抬头看向小哥儿，这个颜色确实好看，他们都恨不得在自己嘴上试试，反正试试又不要钱。
“今日第一天开张，我们的口脂一百文一支，送一小份香水。”
小哥儿对于这个价格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在承受范围内。
“那香水又是何物。”
闻庭之掏出一瓶香水，揭开盖子，这个就可以直接喷在小哥儿身上。
“你闻闻。”
不光是小哥儿，周围的人也闻到了香水味。
“唔……这个味道好闻，有点像是桃子味，甜而不腻。”
“是嘞，还是喷出来的，这不比香薰香膏更方便，这老板可真是奇思妙想。”
自然也有人问香水的价格，闻庭之答:“香水价格在一百五十文，今日第一天开张，送一小份盒子装的口脂。”
宋戾站在一旁看着庭哥儿被包围其中，店铺里涌入更多人，大家都想体验一番。
而第一个小哥儿对口脂和香水都格外满意，但今日出门没带这么多钱，只买了口脂，不过好在还赠送了一小瓶香水。
等小哥儿出去后，不少人开始排队体验。
闻庭之是忙的团团转，宋戾就充当账房先生收钱打包递给他们，庭哥儿则是告诉他们怎么使用，给他们涂上口脂等。
一天下来，闻庭之做的口脂和香水竟然卖了个干净，还有想来买的得知没货了可谓是失望不已。
闻庭之捶了捶酸软的小腿，抱着盒子晃了晃，里面都是铜板碎银。
没想到光是做普通人的口脂和香水都能赚不少钱，但达官显贵有钱人家的生意他也并不想错过。
一步一步来。
宋戾烧了水放到他脚边，脱下他的鞋袜。
“泡泡脚会舒服些。”
“好。”闻庭之打开装钱的盒子，“等会我们一起数数有多少。”
宋戾说:“好。”
他把庭哥儿一双白皙嫩滑的脚放进水里，给他用力捏了捏脚心和脚背，他特意用了木桶。
能够泡到庭哥儿的小腿，他继续揉捏到庭哥儿的小腿轻轻按了按，“舒服吗？”
闻庭之点点头，又酸又软，宋戾这按摩手法算是出师了。
泡了脚又被宋戾按摩，他已经不那么疲乏了。
两人打起精神数了数有多少钱，算完后闻庭之扬唇笑了，宋戾也弯了眉眼。
一天他们就赚了将近十五两，抛开成本来看他们赚了也有个七八两了。
已经很是不错了，闻庭之满意了。
货并没有卖完，只是放在柜台里的那些货卖完了，他明日还需要顾客呢？
这些今日没买到的明日就会过来，店里只要人多那么就会源源不断吸引新的人。
他想要更多人知道他的口脂和香水。
但货确实是不多了，他和宋戾又做了不少。
熟稔掌握后做起来并不慢，做完够明日卖还剩一些给后日，闻庭之和宋戾就打算上床歇息了。
“庭哥儿……”
宋戾宽大温暖又带着点粗糙的手掌摸向他的后背。
“嗯？”
闻庭之仰起头，脖子和下巴拉出一条好看的弧度，宋戾没忍住亲了上去。
“你别含着我的喉结……”
他拍了拍宋戾的肩膀，喉结上下滚动，被咬住格外敏感。
宋戾玩了一会后松开手，拿过一旁的香膏。
夜色漫长，卧室里春意盎然。
……
翌日一早，宋戾早早起床熬了粥切了小菜放锅里，在闻庭之额头上落下一吻背上布包出门了。
刚到书院坐下，同伴皱了皱鼻子，“宋戾，你怎么也涂香膏了吗？这是哪家店铺的，还怪好闻的。”
宋戾低头在衣裳上嗅了嗅，这是庭哥儿做出来的梅花香水。
“我夫郎做的梅花香水，你可以试一试。”
书院的都是读书人，清高自傲，来这里读书的大多家底不错或是学习顶顶好，免了书杂费。
但几乎他们都会用香。
“试试？你还带了香膏过来吗？”
同伴有些好奇，就见宋戾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然后对着他喷了喷，顿时一股梅花香在课室弥漫。
“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这是香水，我夫郎研制出来的，你要是喜欢可以买上一瓶。”
同伴连忙点点头，“我要，下学后我和你一起去你家。”
宋戾点头答应了。
夫子来了，他们也就没有说话了。
宋戾不知道，他这个同伴话多人缘不错，用上了梅花味的香水后，同伴四处炫耀，引得不少同窗都来他们家买香水或是给家里人带口脂。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