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红子小心翼翼地抱着龟垣龙大，眼神中满是探究。
池波武夜问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小泉红子思索片刻后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她对魔法元素的亲和力太高了，高到空气中的魔法元素无时无刻自动向她体内钻。”
“如果她能系统性地吸收归纳，那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她现在还太小了，还不会控制体内的魔力，所以当体内地魔法元素失衡，就会出现魔力紊乱的情况。”
说到这小泉红子眼里满是羡慕：“这孩子还真是上天的宠儿啊，要是我能有她一半的魔法元素亲和力就好了。”
池波武夜追问道：“你说的那个什么魔力紊乱能治吗？”
小泉红子摇了摇头：“谈不上治疗，魔力紊乱一般只出现在魔法师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而能修炼有成的前提条件便是意志坚定。”
“所以除了重伤昏迷之外，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魔力紊乱。”
“不过这也好解决，最简单的是等她自己恢复意识后将多余的魔力排出。”
“另一种就是由比她强的魔法师将她身周的魔力抽空，这时她体内的魔力为了护主会自动在体外生成防护，也能变相地消耗她体内的魔力。”
“刚刚我使用的便是第二种，这孩子体内魔力太充沛了，但身体经受不住，所以才会那么痛苦。”
池波武夜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不过之前这孩子之前已经出现过几次这种情况了，过了两三天又自己好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小泉红子闻言皱了皱眉，反正在场的人都知道自己会魔法，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只见小泉红子伸手隔空一抓，一堆瓶瓶罐罐浮现在空中。
随着小泉红子在地上一阵摆弄，一个看起来十分怪异的魔法阵便被她刻画了出来。
小泉红子将龟垣龙大放在阵中心，双手在虚空中比比划划，嘴里念念有词。
池波武夜尝试听清小泉红子嘴里念的咒语，但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一个字，那是一种他完全没接触过的语言。
不过这也正常，要是随便都能让人听懂，那魔法也就不值钱了。
众人只觉得地面上的阵法微微亮了一下，便再无任何反应。
但在小泉红子的眼中，龟垣龙大体内的一切纤毫毕现，比照x光清晰多了。
只是小泉红子的脸色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凝重，最后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小泉红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龟垣龙大，头也不回地对怪盗基德伸出手：“纸，笔。”
怪盗基德愣了一下，随即吐槽道：“什么嘛，我又不是你的那群脑残粉，还指挥上我了。”
话虽如此，怪盗基德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和笔递给小泉红子。
只见小泉红子不停在纸上记录着，一直写了快十分钟才停手。
小泉红子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角，将记录了龟垣龙大身体信息的纸递给了池波武夜：“刚刚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不太好。”
“她之前并不是自愈，而是身体触发了自我保护机制，强行将紊乱的魔力压制在了体内。”
“现在她的内脏已经出现元素化的迹象了，这就是魔力紊乱后不及时排出魔力的后果。”
“类似于我们人类呼吸的时候只吸氧气，不呼出二氧化碳。”
“只不过不排出紊乱的魔力造成的后果更严重，假如全身都被元素化，她会被魔力元素同化，最终消散在世间。”
池波武夜三人听得似懂非懂，毕竟都是门外汉，搞不清楚其中究竟也情有可原。
但有一点三人听明白了，龟垣龙大之前几次其实没有自愈，只是被强压了下来，甚至已经开始危及内脏了。
大冈红叶看向龟垣龙大的眼神满是怜悯，对小泉红子问道：“那这孩子还有救吗？”
小泉红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每个月我可以为她调节一次，虽然已经造成的损害无法修复，但她可以平安长大。”
怪盗基德十分没有眼力见地说道：“那你不如直接收她为徒呗，她不是很有魔法天赋吗？”
小泉红子闻言只是瞪了他一眼，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池波武夜轻咳一声：“那个，这样就挺好，到时候你该收费收费，免得让她父母觉得是你应该做的，那就不好了。”
小泉红子点了点头，随手扯过一张纸，写下一个地址递给池波武夜：“以后每月第一个周六，让她父母带她来这个地址。”
池波武夜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东京郊外的一个小村子，看来小泉红子是真没打算收徒了。
收起纸条后，池波武夜问道：“你打算一次收多少？”
小泉红子其实不差钱，但要少了的话那岂不是自降身价？
于是小泉红子随口说道：“就一百万日元一次吧，反正是个意思。”
怪盗基德额头黑线滑过：“说得还真轻松呢，一百万日元看一次病已经很贵了好不好。”
小泉红子两手一摊：“我已经要的很少了好不好，其实我也可以一分不要，但我没有义务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浪费自己的时间吧。”
池波武夜想了想，龟垣友幸的月薪是五十万日元，刨除在京都的生活成本，估计能剩个二十万日元差不多了。
这样算下来，龟垣友幸一个月就要倒欠池波武夜八十万日元啊。
嘶，他这辈子能还完吗？
对此池波武夜持怀疑态度。
而之前岩井医生给他推荐的那种药一粒十万日元，药效24小时。
按照发病一次需要三粒药来算的话，一个月就是三十万日元，龟垣友幸还能勉强负担得起。
只是那药只不过是延缓龟垣龙大的死亡时间，对她并没有好处。
恰在此时，小泉红子给出了另外一条路：“其实也不一定要找我，世界上也不是只有我一个魔法师。”
池波武夜投去疑惑的目光：“你还认识别的魔法师？”
小泉红子回以一个同样带着疑惑地目光：“这很奇怪吗？”
池波武夜耸耸肩：“没事，你继续。”
小泉红子翻了个白眼：“我们小泉家传承的是赤魔法，对应的是魔法元素里的火元素，其余还有传承金，木，水，土四种魔法的世家。”
“其余几家我不太了解，但我传承褐魔法的金井家快断代了，他们仅剩的那名传人好像患有无精症，没法生育后代。”
“如果这孩子能拜入金井家，得到他的亲自教导，说不定未来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