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的指尖在窗棂上划了个圈,晨雾在他指腹凝成细小的水珠。他转身时,恰好撞进苏晚晴抬起的眼眸里。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襦裙,领口绣着缠枝莲,针脚细密得像初春新发的芽。裙摆垂到脚踝,走动时露出一截皓白的脚腕,踩着双绣蓝花的布鞋,鞋尖微翘,像只欲飞的蝶。
“看什么?”苏晚晴抿了抿唇,唇瓣色泽像刚剥壳的荔枝,她抬手将耳后的碎发别到耳中,指尖擦过泛红的耳垂,“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林枫捉住她缩回去的手腕,指腹碾过她腕间的银镯子,冰凉的金属贴着温热的肌肤,像块化不开的冰。“看你好看。”他故意凑近,呼吸扫过她的颈侧,“昨天炖的银耳羹,还剩半碗,要不要?”
苏晚晴的睫毛颤了颤,像受惊的蝶翅。“不要,太甜。”她想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指腹不经意蹭过她腕间的动脉,那里跳得又快又急。
“那换莲子羹?”林枫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加了冰糖,刚好中和你的苦相。”
“谁苦相了?”苏晚晴瞪他,眼角飞红,却没再挣扎。她的手指蜷了蜷,指甲修剪得圆润,透着淡淡的粉,像浸在水里的桃瓣。
林枫突然笑了,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苏晚晴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襦裙下摆垂落,露出的小腿线条流畅,肌肤在晨光里泛着珍珠光。“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她的声音发颤,却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鼻尖蹭到他粗布衣衫上的皂角味。
“带你去看样东西。”林枫大步往院外走,她的重量很轻,像抱着一捧刚摘的茉莉。路过葡萄架时,藤蔓勾住了苏晚晴的裙摆,林枫伸手扯开,指尖勾到她大腿内侧的肌肤,温温软软的,像揣了块暖玉。
苏晚晴猛地绷紧了身体,指尖掐进他的后背,声音细若蚊蚋:“无赖。”
“嗯,只对你无赖。”林枫低头,嘴唇擦过她的发顶,“知道你昨天偷偷把药换了,以为我看不出来?”
她的身子僵了僵,耳尖红得快要滴血。“那药太苦了……”
“苦才治病。”林枫在石凳上坐下,却没放她下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苏晚晴的裙摆散开,遮住两人交叠的腿,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腰间的肌肉线条,硬得像块青石。
“放我下来,有人看见……”她推他的胸膛,掌心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像触到了烙铁,慌忙缩手。
“看见就看见。”林枫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让他们知道,苏姑娘是我的人。”他的心跳声透过掌心传来,又沉又稳,像敲在她的心尖上。
苏晚晴的呼吸乱了,抬头时鼻尖撞到他的下巴,两人的睫毛缠在一起,像蛛网黏住了蝶。她能闻到他身上的草木香,混着阳光的味道,让她想起去年秋天,他在晒谷场帮她抢收谷子,汗水滴在麦秸上,也是这个味道。
“你……”她想说什么,却被他堵住了唇。
他的吻很轻,像羽毛扫过,她的唇瓣软得像,带着晨露的湿意。苏晚晴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像受惊的鹿,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指节泛白。
林枫笑着加深了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她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芦苇,却乖乖地张着嘴,任由他掠夺。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襦裙的料子很薄,能摸到她腰后凹陷的脊椎,像串小巧的玉珠。
“唔……”苏晚晴闷哼一声,眼角沁出泪,顺着脸颊滑到下颌,滴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颤。
他突然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彼此的气息。“哭了?”他用指腹擦去她的泪,指尖沾着她的湿意,“吓到了?”
苏晚晴摇摇头,又点点头,嘴唇红肿得像熟透的樱桃,说不出话。她的手还攥着他的衣襟,指缝里露出的肌肤泛着红,像被揉过的桃花。
“怕什么?”林枫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低哑,“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比狼还凶。”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林枫低笑,手顺着她的背脊往下滑,指尖勾住她裙摆的系带,轻轻一扯。襦裙松开,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料子更薄,能看到她后背淡淡的蝴蝶骨,像两只收拢的蝶翼。
“再凶也是你的狼。”他吻她的颈窝,那里的肌肤更嫩,吻上去像含着块奶糕,“昨天的药,我让人加了蜜饯,现在去喝?”
苏晚晴点点头,声音黏糊糊的:“要你喂。”
“遵命。”林枫把她抱起来,她的襦裙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的肩头在阳光下泛着光,像上好的羊脂玉。他低头在她肩头咬了口,留下个浅浅的牙印,像盖了个私藏的戳。
“你!”苏晚晴气鼓鼓地拍他的背,手心却软软的,没什么力道。
“标记一下。”林枫笑着往回走,“省得某些人总想着跑。”
路过门槛时,苏晚晴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下,像偷食的猫,飞快地缩回来,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谁跑了……”
林枫脚步一顿,低头看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星子,嘴角却抿着,藏不住的笑意从眼角溢出来。他突然觉得,这院子里的花,都没她笑起来好看。
“不跑就好。”他咬了咬她的鼻尖,“不然,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叼回来。”
苏晚晴的笑声像风铃,叮叮当当落在他的肩头,随着他的脚步,洒满了整个院子。阳光穿过葡萄藤的缝隙,在他们身上织成一张金色的网,将这片刻的亲昵,密密实实地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