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汐悠悠转醒,
意识回笼的瞬间,先前种种旖旎又羞耻的画面便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茶桌冰凉的触感,被他以各种难以启齿的姿势“审问”,
还有自己在他低沉诱哄下,断断续续吐露出的隐秘念头……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楚芸汐的脸颊、耳根,瞬间红得像樱桃。
她羞赧至极,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
猛地拉起锦被,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蒙了起来,
似乎这样就能隔绝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记忆。
没脸见人了!
真的没脸见人了!
被他像鉴赏什么稀世珍品般放在桌上,
里里外外地“审问”了个透彻不说,
最后竟还……还被他套出了心底最羞于启齿的想法!
这让她以后还如何端得起“玄元仙子”的架子?
如何在沐郎面前维持一点点可怜的威严?
她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羞得几乎要冒烟。
叶之沐在她有所动作时便已察觉,
此刻看着身边那团鼓鼓囊囊的“锦被卷”,不由得低笑出声。
他伸出手,试图将那只害羞的小鸵鸟从她的“壳”里捞出来。
然而,楚芸汐却死死攥着被角,
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浓浓的羞愤和自暴自弃:
“没脸做人啦!我以后就做被子怪了!”
叶之沐眼底笑意更深,故意调侃道:
“哦?被子怪?那为夫日后,岂不是要跟一个被子怪拜堂成亲?”
“你!”
楚芸汐更委屈了,声音带着哽咽:
“都......都被你玩坏了……你还想要抵赖不成?”
叶之沐忍着笑,继续逗她:
“那不行啊。拜堂成亲,至少也得是个正常的女子吧?不然……”
他话未说完,楚芸汐猛地掀开被子,
露出了那张涨得通红、眼尾还泛着委屈湿意的小脸,
凶巴巴地瞪着他,语气却带一抹慌乱:
“你还想跟谁拜堂?!”
叶之沐趁此机会,长臂一伸,
轻易地将那温香软玉从纠缠的锦被中捞了出来,
牢牢圈进自己怀里。
晨光映照在她未着寸缕白里透红的身躯上,
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之前留下的些许暧昧红痕更是平添几分香艳。
他的大手自然而然地抚上她光滑细腻的脊背,
带着安抚的意味,也带着一丝流连。
楚芸汐早已习惯了他这般亲昵,并未抗拒,
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子依旧直勾勾地瞪着他,执拗地要一个答案。
叶之沐低头,迎上她的目光,眼中漾着温柔的涟漪,轻轻回道:
“自然是只做你的男人。”
这一句话,瞬间又让楚芸汐想起了自己被“审问”出的独占欲。
刚褪下去些许的红潮再次涌上,
她猛地低下头,被子是缩不回去了,
便干脆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坚实的胸膛,
试图藏起自己的窘迫。
叶之沐感受着怀中人儿的依赖与羞怯,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楚芸汐听得耳根发烫,
羞恼之下,张嘴在他颈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叶之沐吃痛,却并未生气,反而收紧了手臂,
大手在她纤细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着,安抚着这炸毛的猫咪。
他忽然凑近她泛红的耳廓,用一种低沉而认真的语气,缓缓道:
“芸汐,其实……为夫也一直想着,要把你关起来。”
楚芸汐猛地一怔,抬起头,愕然地看着他。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她一个人阴暗偏执的念头,
之前他说的那些话,也只当是情趣的玩笑话。
不待她开口询问,
叶之沐带着一丝无奈的温柔,继续说道:
“可是,想法终究是想法。我又怎么忍心……当真让你做那笼中雀呢?”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肯定:
“所以,你有那样的想法不算什么。至少证明……
你心里是在乎我的,是爱着我的,对吗?”
这番话,让她心中悸动不已,
忽然仰起头,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深情。
然而,在她心底最深处,却有一个声音轻轻地说:
‘沐郎,我……是真真正正的想把你关起来。
因为我无法想象你属于别人的样子。
可你这样强大的人,又怎么可能被人关住?
除非有一天,我能变得比你更强大……’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在她心底悄然蔓延。
叶之沐将楚芸汐温软的身子拥在怀中,
并未看见她低垂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思绪,
也未曾察觉她心底那悄然滋生的、想要超越他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