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强和焦玉紧跟着贺兰容,一起上马骑行,终于是旧友相助,汴梁脱险。
一路上,贺兰容心急似火,日夜兼程,恨不能立时赶到了幽州。
在汴京城内的黄集老贼,终于发现儿子黄虎死于贺兰容之手,雷霆大发。再次命令属下,绘了贺兰容的样貌,和她父亲、叔叔一般,发下海捕公文。
幸好有孟强和焦玉一路作陪,两人遇见城池就先行打探。看到城墙上新贴出来的贺兰容告示,几人便绕过城池,于荒野上行走。
这一日,三人正催马往前走。小焦玉忽觉肚内饥饿,不由得四处张望,但见荒野里,杂草丛生。只有那行商来往踩出来的小路旁,有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贺兰容带着焦玉和孟强,打马来到近前。见这儿有个破瓦寒窑,她甩蹬下马,戳枪拴好了坐骑小红。
孟强为了省事儿,也牵着他和焦玉的马匹,拴到了贺兰容的混铁大枪上。
小焦玉人小声甜,脆生生的上前问道:“里面有人吗?”
瓦房里面应声走出来了一位老妇人。只见她双鬓斑白,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一双浑浊的老眼,直愣愣的看着贺兰容。
贺兰容见着是一个家贫的老婆婆,心中好不难过。莫名伤心,悲叹了一声转身欲走。
焦玉见那妇人不搭理问话的自己,反而直勾勾的看着贺兰容,心下警惕,正想拉着孟强说些什么。
忽听,那妇人开口叫道:“来人,可是我那女儿鷟来。”
贺兰容大吃一惊,立刻回身盯住了老妇。声音颤抖的问道:“老、老人家,你是何人?”
只见老妇人一时泪流满面,哆嗦的嘴唇,回话道:“女儿啊,我就是你母亲赵鸾亭。”
一旁的孟强和焦玉早已呆立当场。
贺兰容仔细辨认,果然是生身之母。
上前一把搂住了老妇人,叫一声:“娘亲呀,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你怎么过得如此凄凉?”
赵鸾亭,同样心如刀绞。拉开抱住自己的贺兰容,双手捧住女儿的脸,仔仔细细的仿如看不够一般。
她的手指已经有一些粗糙了,贺兰容感受到脸颊上的涩意。眼泪不由的“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赵鸾亭看出女儿伤心,连忙拉着贺兰容的手进入了寒窑。
孟强和焦玉相互看了一眼,总觉得自己暂时不应该打扰人家母女叙旧。
叫了一声:“伯母,我们在外面巡视一番!”牵起拴着的马匹,遛起马来了。
还在悲痛中的赵鸾亭母女,并没有细听两位小将说话。贺兰容胡乱的点头应声,便和母亲在寒窑中坐下了。
两人对视一眼,抱头痛哭,哭了一会儿,讲述一下近几年的经历,然后又哭了起来。一边哭贺兰容,一边理清了母亲流落至此的缘由。
原来八年前,黄集老贼火烧赵家庄。老员外赵凤来,心有成算,让几个儿子带着姑娘,还有庄中的其他人先行逃避。
只是赵鸾亭放心不下上京的女儿,离开了几位兄长,独自进京寻找贺兰容。
那些时日京城里戒严,赵鸾亭进出十分不便,便多耽搁了几日。虽然她免于了火焚,但是自那时起她也与家中亲人分散了开。
无家可归的赵鸾亭漂泊他乡,整日风吹日晒,流浪乞讨,历经了人间的悲苦。
她只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和丈夫,终究要在北国一聚。虽然身体不好,无法远行。也还是在这大赵北域,找了间破瓦房住了下来。
母女两人与破镜重逢,倾诉了心酸,大哭了一场。
期间赵鸾亭还问了女儿“这几年过得如何?”
贺兰容将两次闹汴梁,期间拜师王抟老祖,都说了一下。还交代,这次是带着结义的弟妹一同动身去幽州。
赵鸾亭知晓,直呼女儿出息了。又拿出了存放着的粮食食材,为小哥仨几人做的一顿归家的面条。
众人吃饱喝足。而后整点了行装,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早,奔往幽州,同去寻找贺兰蓉的父亲——贺兰勇。
贺兰容搀扶着母亲,上了自己的那匹长大的小红马。马儿似乎还认得人,乖顺的很。贺兰亲手牵着缰绳上了大道。孟强、焦玉两人则在马匹上捆绑上了行李袋子,四人一起往北而行。
骑马行走了一会儿,赵鸾亭觉得自己拖慢了几人的行程,便拉着女儿和自己同骑,枣红马不亏枣骝名驹,半点不见减速的。
天近正午,跑了一晌赵鸾亭也是腹中饥饿,心里发慌。但她不愿开口,幸好焦玉心细一眼看出了伯母身体不舒服,脸色苍白。
贺兰容有些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连忙停马。看了看四周,将母亲搀进了一座山神庙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