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统八年,初夏。辽阔的东海之上,万里无波,天高云淡。大汉帝国东海舰队的一支分舰队,由靖海公陆逊麾下骁将周胤率领,正执行例行的巡航与远洋训练任务。舰队由三艘新式的“扬威级”蒸汽明轮战舰和五艘改进型“楼船” 组成,桅杆上的“汉”字赤旗迎风猎猎。
“将军!前方哨船发来灯语!发现不明船队!疑似……疑似蛮夷筏舟,正向我方靠近,队形散乱,似在漂泊!”了望塔上的水兵高声禀报。
站在旗舰“定远号”舰桥上的周胤眉头一皱,举起手中的黄铜望远镜望去。只见远处海平面上,几个黑点正缓缓移动,随着距离拉近,看清那是几艘极其简陋、甚至可以说是原始的大型木筏和独木舟,船体破败,风帆褴褛,与大汉舰队的威武形成了天壤之别。
“靠上去看看。各舰保持警戒,弩炮准备,但没有命令不得攻击。”周胤沉稳下令。他心中好奇,如此原始的船只,是如何穿越这狂暴大洋来到此处的?
当大汉战舰如同钢铁巨兽般靠近那支可怜的小船队时,木筏上的玛雅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和哭喊。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庞大、喷吐着黑烟(蒸汽)、金属铸造的巨船,以为是遇到了海中的魔神。
“尔等何人?来自何方?”周胤命通译用尽可能平和的声音喊话。
木筏上,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玛雅使团首领卡宴,强忍着恐惧,在族人的搀扶下站起。他听不懂对方的话,但能感受到对方似乎没有立即攻击的意图。他取出父亲奎兹特交给他的翡翠石板和一卷用染血棉布绘制的星图、驭星族形象图,高高举起,做出祈求和平的姿态,口中用玛雅语反复呼喊着“东方”、“神之子”、“拯救”等词语。
周胤见状,心知有异。他命令士兵放下小艇,派一队精锐水兵上前接洽。当水兵们登上摇摇欲坠的木筏,看到那些图案——尤其是布卷上绘制的狰狞的带尾人形生物(驭星族) 和山峦般巨大的星兽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绝非已知的任何蛮夷形象!
“将军!此事非同小可!”一名登筏检查的军官返回禀报,“这些人形貌奇特,不类已知任何种族。其所携图画,描绘有非人怪物与如山巨兽,恐非寻常!他们似乎来自极东的遥远大陆,似在逃亡求救!”
周胤脸色凝重,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想起了陛下近年来一再强调的“天外之敌”的警示。“立刻接收这些幸存者,给予饮食医药,好生看护!舰队即刻转向,全速返航金陵!用电台!以最快速度,将此事及图画临摹本,密报陛下与枢密院!”
数日后,金陵皇城,紫宸殿。
紧急朝会,文武齐聚一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殿中央悬挂的几幅临时绘制的巨大图谱上——正是玛雅使者带来的驭星族、星兽、飞蜥的画像,以及粗略的美洲地图和描述文字。
陆逊与周胤垂手立于一旁,详细汇报了发现玛雅使者的经过。
“……陛下,诸位大人,”陆逊声音清晰,“据那些生还者表述并结合图画,可确认以下几点:”
“一、此族自称‘驭星者’,来自天外星辰, 乘坐名为‘星兽’的活体巨兽跨越星海而来。”
“二、其 个体战力极强, 普通战士皆具 劈石断金之能, 首领更加强大。 可驾驭小型飞行星兽‘飞蜥’作战。”
“三、 约两年前降临于其故乡(自称‘穆大陆’或‘玛雅’), 已攻占其圣城, 血腥镇压反抗者, 迫使其大部臣服。”
“四、 其 先锋军约两千人, 但其 主力大军, 预计 两年内 即将抵达!”
“五、 玛雅残部拼死送来情报, 恳请我等‘东方神之子’施以援手。”
殿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虽然刘基早已透过冥使知晓部分信息,但如此具体、来自受害者第一视角的情报,依旧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画像上那 拖着尾巴、眼神冷漠的类人生物,那 山峦般的星兽,无不昭示着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充满敌意的强大文明!
“ 好!好一个‘驭星族’!” 张飞豹眼圆睁,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如同炸雷,“ 果然是从星星上下来的妖孽!竟敢欺压良善!陛下,给俺老张十万精兵,乘着伯言的铁甲舰,去会会这些长尾巴的怪物!”
关羽丹凤眼微眯,抚髯沉声道:“ 翼德稍安。 此非寻常战事。 敌据天外,拥星兽,个体强横。 我军虽雄,然跨海远征,补给漫长,敌情不明,不可浪战。”
诸葛亮羽扇轻摇,眼中智慧之光流转:“ 云长所言极是。然,玛雅使者送来之情报, 价值连城! 其一, 证实了陛下预警, 使我不再是盲目备战。 其二, 明确了敌军规模、战力、习性乃至其弱点(星兽似惧某种古老精神攻击)。 其三, 给出了 最关键的 时间窗口——两年!”
郭嘉咳嗽着,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红晕,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孔明兄一语中的! 两年! 这是 敌军主力抵达的时间, 亦是我等 解决内患、整合力量、迎击外侮的 最后期限! 陛下!” 他转向刘基,躬身道:“ 当务之急, 已非循序渐进的内部发展, 而是 以雷霆万钧之势, 在两年内, 扫平贵霜、安息、罗马等西方割据势力, 彻底 统一此界, 整合全球资源, 方能集中全力, 应对星海之敌!”
贾诩阴恻恻地补充:“ 奉孝所言极是。 西方不靖,则我后方不稳,资源分散,易被外敌各个击破。 唯有 先安内,方可攘外。 且 贵霜、罗马等邦, 与那‘驭星族’相比, 不过是 疥癣之疾。 当以 泰山压顶之势, 速战速决!”
刘基缓缓从龙椅上站起,目光如电,扫过群臣。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玛雅使者的到来,不仅带来了情报,更提供了一个 完美的战略契机和出兵理由!
“ 诸卿所言,正合朕意!” 刘基的声音斩钉截铁,回荡在大殿之中,“ 天外之敌已亮獠牙,地球文明危在旦夕! 我大汉, 身为东方领袖, 人类希望, 岂能坐视? 更岂容内部再有掣肘之音?”
他走到巨大的寰宇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 贵霜、 安息、 罗马的位置上。
“ 传朕旨意!” 刘基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 一、 即日起, 启动‘擎天’计划! 举国进入 战时状态!** 一切为战争让路!”
“ 二、 西线! 命 西域大都护关羽! 枢密院同平章事诸葛亮! 统辖 西域、北疆所有精锐兵团, 并 新编练之‘破军’、‘斩星’新军! 配属 最新式火炮、炸药、钢弩! 目标: 一年之内, 给朕 踏平贵霜! 拿下 大小宛、粟特、花拉子模, 兵临 安息东境!”
“ 三、 南线! 命 水师都督陆逊! 靖海公吕蒙! 统率 东海、南海联合舰队主力, 搭载 甘宁、周泰 所部陆战精锐, 自 锡兰、星洲基地 出发, 西进 天竺洋! 配合关羽西路大军, 海陆夹击, 扫荡贵霜南部及西部沿海, 并 兵锋直指安息!”
“ 四、 北线! 命 镇北将军太史慈! 幽州都督张辽! 严密监视 鲜卑残部及 罗马东方行省动向! 若其 胆敢异动, 或 伺机西进, 与 安息、罗马联军 会合!”
“ 五、 外交恫吓! 着 礼部、鸿胪寺, 即刻遣使 安息、罗马! 明告之: ‘天外邪魔将至,地球存亡系于一念’! 令其 要么臣服大汉,共抗外侮; 要么…… 玉石俱焚!** 勿谓言之不预也!”
“ 六、 内政加速! 着 荀彧、法正, 统筹全国粮草、军工生产, 优先保障西征大军! 着 天工院, 全力投产 新式武器, 尤其是 可对坚固城防与大型目标造成巨大破坏的 ‘轰天雷’、‘火箭弹’!”
一道道命令,如同出征的战鼓,敲响在每个人的心头。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统一战争,目标直指在两年内,整合整个欧亚大陆的力量!
“ 诸位爱卿!” 刘基环视群臣,目光灼灼,“ 此乃 背水一战! 胜, 则人类文明得以延续, 我大汉 光耀万古! 败, 则山河破碎, 众生皆为奴仆! 望诸君 戮力同心, 共创此 不世之功业!**”
“ 臣等 谨遵圣命! 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朝文武,无论文武,皆热血沸腾,轰然应诺!战争的阴云,因星海之外的威胁,而提前笼罩了整个西方世界。大汉帝国的战争机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与决心,全面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