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五年秋的战局,如同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西方三国联军、漠北草原骑兵、华夏抵抗联盟,这三股巨大的力量在广袤的华夏大地上激烈碰撞,形成了微妙的制衡与残酷的绞杀。安息帝国那位深藏幕后的军师阿尔塔薛西斯的谋划,正逐渐显现其狠辣与深远——他不仅要消耗华夏的力量,更要让草原的狼与东方的虎互相撕咬,最终由安息帝国来收拾残局。
潼关前线,战事已进入最惨烈的阶段。刘基亲率的十二万华夏联军,凭借潼关天险和将士用命,硬生生顶住了安息-罗马-贵霜十八万联军狂风暴雨般的进攻近一月之久。
关墙早已残破不堪,多处出现缺口,全靠将士用血肉之躯反复争夺才未失守。关下尸积如山,鲜血将土地染成暗红色。联军依仗装备精良和攻城器械的优势,尤其是那些可怕的配重投石机(回回炮)和弩炮,日夜不停地轰击,给守军造成巨大伤亡。
这一日,联军发动了前所未有的猛攻。数百架投石机同时发射,巨石如同陨石雨般砸向关墙,其中数块巨大的火油罐被点燃后抛射过来,在关上炸开,烈焰腾空!
“顶住!弓弩手,压制敌军冲锋!钩镰手,准备近战!” 童林的声音已经嘶哑,他银甲染血,亮银枪如同毒龙,将一名登上城头的罗马百夫长刺穿挑飞。
黄忠须发戟张,宝雕弓连珠发射,专射敌军指挥官和器械操作手,箭无虚发,但敌军实在太多,如同潮水般涌来。
“父亲!左翼缺口要被突破了!” 黄叙浑身是血,双锤挥舞得如同风车,将几名贵霜步兵砸成肉泥,但缺口处涌入的敌军越来越多。
“兀突骨!带你的人,堵住缺口!” 刘基在中军看得分明,厉声下令。
“吼!” 如同巨灵神般的兀突骨,身披重甲,挥舞门板般的巨斧,率领“巨灵营”的猛士,如同磐石般堵在缺口处,与冲进来的罗马重步兵绞杀在一起,每一斧下去都带起残肢断臂,场面血腥无比。
法正、徐庶、庞统等谋士则不断调整部署,将预备队投入最危急的地段。战斗从清晨持续到黄昏,联军才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狼藉和双方堆积如山的尸体。
“伤亡如何?”刘基巡视着伤痕累累的关墙,沉声问道。
“禀大王,今日阵亡将士超过三千,伤者倍之。箭矢、滚木礌石消耗巨大,尤其是对付敌军楼车和塔盾的火油,即将告罄。” 童林疲惫地汇报。
刘基眉头紧锁。潼关就像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每天都在消耗着联军宝贵的兵力与资源。虽然暂时守住了,但如此下去,失守是迟早的事。必须破局!
“孟起和子义那边有消息吗?”刘基问庞统。
“有!好消息!”庞统兴奋地拿着一份绢报,“孟起和子义联手,奇袭了陈仓,焚毁了联军大批粮草!张任、冷苞在陇西四处出击,截杀了数支运粮队!联军后方已乱,据说长安城内粮价飞涨,军心浮动!”
刘基眼中精光一闪:“好!这才是关键!传令孟起、子义,不必回援,继续扩大战果,要把联军的粮道彻底掐断!另外,把我们缴获的那些贵霜军官的徽章、旗帜,挑一些显眼的,用箭射到联军阵前去!”
这是攻心之计,要让前线联军知道后院起火,粮草不济!
就在西线血战的同时,北线洛阳方向,战斗同样惨烈。
曹操、刘备联军二十余万,依据虎牢、轩辕、伊阙等雄关险隘,构建了坚固的防线。而反扑回来轲比能亲率的二十万草原骑兵主力,在慕容铁骢、宇文莫圭等大将的指挥下,日夜不停地发动猛攻。
草原骑兵改变了战术,不再单纯依靠骑射冲锋,而是在安息顾问的指导下,学会了简单的步骑协同和攻城技巧。他们驱赶俘获的汉民百姓为前驱,消耗守军箭矢,再用缴获和自制的简易云梯、冲车攻打关隘。
“放箭!瞄准后面的胡骑!” 关羽丹凤眼怒睁,青龙偃月刀挥下,守军箭如雨下,许多被驱赶的百姓哀嚎着倒下,但更多的胡骑紧随其后涌来。
“云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胡虏毫无人性!” 刘备看得目眦欲裂。
张飞守在另一段城墙,丈八蛇矛如同黑龙,将攀上城头的胡将捅穿,怒吼道:“大哥!让俺带兵出去冲杀一阵!憋屈死了!”
“不可鲁莽!” 诸葛亮羽扇轻摇,面色凝重,“轲比能此举,意在激怒我军,诱我出战。彼骑射精锐,野战于我不利。当深沟高垒,凭险固守,挫其锐气。子龙将军的骑兵游弋在外,袭扰其粮道即可。”
曹操在洛阳城头,看着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对身旁的郭嘉、贾诩道:“奉孝、文和,轲比能攻势虽猛,然其粮草不济,久攻不下,士气必堕。我等只需坚守待变。”
战事陷入胶着。北线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每一天都在吞噬着无数生命。但曹操刘备联军凭借关隘之利和众将用命,始终未让胡骑越雷池一步。轲比能虽然兵力占优,却在攻坚战中付出了惨重代价,进展缓慢。
战争的胜负,不仅取决于前线将士的勇武,更取决于幕后战略的博弈。
安息军师阿尔塔薛西斯坐镇长安,冷静地审视着全局。他收到了潼关久攻不下、粮道被袭的消息,也收到了轲比能在洛阳进展缓慢的战报。
“看来,这些东方人比想象中要坚韧。”阿尔塔薛西斯对马可·塞维鲁和波调说道,“潼关强攻损失太大,洛阳方向轲比能这个蠢货也被挡住了。是时候执行第二步计划了。”
波调皱眉:“军师,何不增兵潼关,一鼓作气?”
阿尔塔薛西斯摇头:“不,强攻是下策。刘基和马超就像两个拳头,一个握紧守关,一个在外面骚扰。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自顾不暇。”
他指向地图:“传令给轲比能,让他分兵十万,绕过洛阳防线,南下攻击空虚的宛城、襄阳!威胁荆州的孙权!同时,知会我们在江东的‘朋友’,给孙权制造点麻烦。”
“刘基若救荆州,则潼关必破;若不救,则孙权倒戈,联盟内乱。至于马超……”阿尔塔薛西斯冷笑,“让贵霜留守西域的部队,出动两万精锐骑兵,东进凉州,与波调将军留在那里的部队合围马超!断刘基一臂!”
这是一招极其毒辣的釜底抽薪之计!同时攻击联盟的软肋(荆州)和要害(敌后奇兵),逼迫刘基做出艰难抉择。
几乎在同一时间,洛阳联军大帐,诸葛亮、郭嘉、贾诩三人也对着地图,推演着局势。
“亮观胡虏近日攻势,虽猛却乱,辎重车队往来频繁,似有分兵迹象。”诸葛亮羽扇轻点宛城方向。
贾诩阴恻恻地道:“文和亦有所察。轲比能久攻不克,恐生他计。宛城、襄阳,乃荆州门户,兵力空虚,若胡骑南下,孙仲谋必危。”
郭嘉咳嗽着,脸色苍白但眼神锐利:“奉孝以为,此非轲比能之智,必是那安息谋士之策。意在迫使我军分兵,或逼反孙权。大将军(刘基)处,压力更大矣。”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这是一场关乎战略眼光的较量。他们立刻将判断写成密信,快马送往潼关刘基处,并建议孙权加强戒备,同时令赵云骑兵加大袭扰力度,迟滞敌军可能的南下行动。
战争的齿轮,在鲜血与智慧的双重驱动下,疯狂转动。 西线的僵持,北线的绞杀,敌后的破袭,以及即将到来的战略变局,让整个华夏大地笼罩在一种极度压抑的氛围中。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决定命运的时刻,即将到来。而刘基,将如何应对这来自两个方向的致命威胁,将成为决定这场史诗之战胜负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