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弄死她?”慕容瓷掀了掀唇,她低垂着眼眸,看向魏晏礼,淡淡的笑:“是啊,我是让你弄死她,但好像没说让你玩她吧?”
魏晏礼耸了耸肩,邪气的笑着:“可是这个女人长的还不赖,看起来没什么脾气,摸起来手感真不错。”
他舔了下唇:“想必审核的感觉,只会更美妙。”
话音刚落,他的头就被一只手给按住。
“砰!!!”
鲜血淋漓。
就连地面的碎石都被砸起,连带着尘土飞扬。
这一下,远远比刚刚甩飞他的力道还要大。
魏晏礼脑子昏沉了一下,他感觉他晕过去了,但又好像被捏住他脑袋的手给捏醒了。
无比痛苦的力量。
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死掌握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虽说,有那么点剧情的原因,但一个人骨子里的下等基因,只会借着剧情的名义无限放大。”慕容瓷淡淡的笑:“你说对吗?”
每个人被剧情控制过后,自己就会开始怀疑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
要么归咎于鬼上身,要么归咎于怎么没控制住脾气。
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意识到一些不对,却仍然顺势而为,反而还变本加厉。
魏晏礼挣扎着,他阴柔邪气的五官上因为痛苦而扭曲,声音像是从拼尽全力发出来的:“你…在…说什么?”
他怎么听不懂。
慕容瓷笑了一下,她捏着他的头发,抬起他的脸,用很低的声音,像是悄悄话一般告诉她:“她是我的,懂吗?你越距了。”
魏晏礼瞳孔睁大,他依然痛苦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什么叫她是她的?
“听不懂。”慕容瓷微微用力,魏晏礼的头再次被摁在地上。
“啊!!”
哪怕他是个男人,可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太痛了。
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她的手中。
可是没有,他还有意识,他还活着。
“怎么,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间酒吧里,你对我说了那么多肮脏的话。”
慕容瓷捏起他的脑袋,迫使他抬头看她,透过被鲜血浸湿的眼睛,他看到女人的红唇一张一合:“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让你深刻到骨髓么。”
剧烈的疼痛侵蚀着魏宴礼的意识,他已经快听不到面前的女人在说什么了。
“虽然所谓的世界意志会修正你,但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到不对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慕容瓷低低笑着,声音如鬼魅般:“所谓的国外,我们真的见过吗?”
魏晏礼瞳孔模糊,鲜血流进眼睛,又一滴滴顺着脸滴落在地上,他艰难的开口:“如果没有见过,我怎么会为你办事,我怎么会为你绑架那个女人,还打算替你处理掉她?”
“哇,你爱的好深沉啊。”慕容瓷展开笑意,佯作感叹。
魏宴礼咬着牙,说着:“是的,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对我动手。”
慕容瓷松开了抓着他脑袋的手。
失去力道控制的魏宴礼啪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虽然仍然痛苦,但他这才敢大喘气。
他捂着伤口,差点以为自己活不过今天,可还没等他庆幸。
“砰!!”
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嗯—噗!!”
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射而出。
他本就已经在角落,根本无处可躲。
“啊!!”魏宴礼发出痛苦的哀嚎。
痛,太痛了。
他向来养尊处优,只有在这个女人手里,经历了三次重伤。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冷蔑的笑着:“在我面前说谎,你还真是有胆子。”
魏宴礼瞳孔涣散了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他已经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浑身都在剧痛。
“你若说你是个出生,就想做点违法犯罪的事,我还能下手轻点。”慕容瓷慢慢的向他走来,那轻飘飘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恶魔在低语:“偏偏你说你是因为爱我。”
她温柔的笑着:“那你可真的找死啊。”
魏宴礼挣扎着抬头,他看着慕容瓷,脑海中全是震惊,不止是震惊,还有......
恐惧。
魏宴礼对这个女人生出了不可名状的恐惧。
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明明一点破绽都没露。
她为什么凭借两次见面就看出来了。
是的,他承认,他能感觉到哪里不对,尤其是他想给一个陌生的女人发消息,明明这个女人他没有见过,但他脑海中却生出了一些不存在的关于她的介绍。
最开始,他只是借着无所谓的态度玩玩,本来他就喜欢玩女人,但在宋家晚会见面的时候,他就被惊艳到了。
约在酒吧见面,他更是被勾的魂不守舍,恨不得马上尝尝这个女人的味道。
太特别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特别的人。
明明酒吧里那么多人,可她一出现,他的眼里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脑海中的片段不多,大多数浑话是他自己说的。
谁知道,这惹怒了她,她居然一拳把他干趴下了。
这也就算了,谁知道那个宋家晚宴上揽着她的那个男人,在看到两人在酒吧见面,竟然开始和他商业竞争。
还真是强烈的占有欲。
不过,如果是那个女人的话,他不会允许别的男人惦记她的。
但那个男人不出声则已,一出手完全就是不死不休的状态,这种不在乎利益的针对,简直把他气的跳脚。
他很快就退出国内了。
在这个国家,他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谁知老天眷顾他,他再一睁眼,居然又回到了这里。
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些关于那个女人的片段。
他脑海中完全没有这个女人跟他联系的印象。
但不重要,因为他很快认识到这是得到那个女人的一个机会。
派他杀人么,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但他好像更想要了。
既然那个男人喜欢上了别的女人,那这个女人,他就笑纳了。
杀人而已,又不是没干过。
沈从的女人,想动宋沫这个女人,完全就是出于对沈从的报复。
一想到沈从的女人被他睡了,这种快感就让他兴奋不已。
但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她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还有一种因为他擅自对宋沫动手的......不悦。
一个男人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外貌而产生荷尔蒙。
但在生死关头,一个男人会因为绝对的暴力而产生恐惧。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魏宴礼在恐惧中诞生了对强者的畏惧:“你,你想干什么。”
他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像一只弱小的蝼蚁一样,仰视着慕容瓷:“杀人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