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战斗过后,终归是符玄胜出,信使败退而走。]
[三月七对着符玄的出手表达着感谢,符玄轻哼一声,表示不光自己答应要看护三月七,何况自己还受惠于「遍智天君」,绝不能容忍有人设置障碍,阻挡他人探寻真相。]
“仙舟对星神的称呼,倒真是雅致又不失威严!”
白居易坐于长安曲江池畔的亭中,对着身边的元稹感叹道:
“「巡猎」称帝弓司命,「丰饶」称寿瘟祸祖,一字一句皆藏着华夏韵味,不似寻常神只名号那般直白,反倒多了几分历史沉淀的厚重。”
一旁元稹颔首附和:“乐天所言极是!‘流光天君’对应「记忆」,‘遍智天君’对应「智识」,既点出星神权柄,又带着几分仙家气韵,倒像是咱们古籍中记载的‘天官’称谓,讲究个名实相符、意境深远。”
“这般命名风格,与华夏历来敬神祀祖时的雅致传统,简直如出一辙!”
白居易端着茶盏,目光仍胶着在天幕上,语气里满是认同:“仙舟对星神之称,既有对星神权能的精准概括,又含着几分敬畏与尊崇,像极了先辈对上古神只‘名随职定’的讲究。”
“单说‘帝弓司命’四字,便让人想起后羿射日、弓定乾坤的传说,这股子华夏独有的文化意趣,当真是妙不可言!”
“……”
周遭的人纷纷点头,皆觉仙舟对星神的称呼,既藏着对神明的敬畏,又融了华夏文化中“以字喻德、以名表职”的传统。
雅致之余更显底蕴,难怪听来这般亲切又有风味。
…………
“受惠于「遍智天君」,便不能容忍他人设置障碍,阻挡他人探寻真相……”
张良指尖轻捻胡须,先前呢喃的话语仍在心头萦绕。
沉思片刻,眸中忽然闪过一抹清亮,似是全然明了其中关节。
“「智识」星神既以‘一切必有解答’为核,那阻碍探寻真相、遮掩事物本源之人,自然是与「智识」之道相悖……”
张良想起先前自智库得知,智识一脉素来推崇求索真理、破除迷障,信使这般设障拦阻三月七的寻忆,是逆了「智识」星神的根本意旨。
“符太卜既受惠于遍智天君,便是承了智识一脉的理念,自然容不得有人断人求索之路。”
“符太卜护的不仅是三月姑娘,更是智识星神所倡的‘求解答、探真相’之道啊!”
说着,张良望着天幕中符玄的身影,语气中满是认同。
…………
[而后,三月七对流光忆庭阻拦自己一事表示疑惑,她很不解对方为什么不让自己回忆过去呢?]
[“忆庭中各怀异志的人可不少,仅凭一句自报家门没法确认其中的原委。”]
[符玄解释一句,接着看向四周在信使离开后变换的环境,“这里就是星穹列车了吧?看起来,你快要回溯到自己所经历的源头了。”]
[“到那时候,大衍穷观阵就可以开始演算了。”]
[说完,符玄询问三月七是否还记得当初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被发现的。]
[“他们当时……把封住我的冰块就放在了如今我住的客厢里。”]
[符玄点点头,“那就穿过这节列车,找到你的房间吧。”]
[三月七赞同,领着符玄顺着车厢通道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丹恒,我们一起把这块冰打开……里面的人说不定还有救。”]
[二人正走着,随着靠近客厢,周围事物忽然覆盖上一层暖黄色,瓦尔特的幻影在车厢一侧凝聚,旧日的声音传如二人耳中。]
[而接着,姬子的幻影与声音同样传来:“你们小心一点,不要弄伤她……”]
[“我手里有分寸。”丹恒点点头,“帕姆,去把急救箱拿过来。”]
[“这就去帕!”]
[“这是……我被列车组找到时的记忆?可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啊?”三月七看着眼前景象,疑问出声。]
[“你记得很多东西,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三月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着二人抵达客厢门前,周围暖黄色滤镜恢复正常。]
[但正当三月七的手刚刚触摸到客厢门时,周围环境再度一变——二人回到了最初车厢的起点。]
“遭了!三月姑娘这是遇上‘鬼’了啊!”
读过《酉阳杂俎》的百姓指着天幕,声音里满是惊惶:“这分明是‘鬼打墙’的路数!先前在书中见说,凡有邪祟拦路、不愿人见真相,才会设下此等循环迷局,让人数次往返原地不得进——三月姑娘都摸到客厢门了,竟还被打回起点,定是有邪祟作祟!”
“并非邪祟……”一旁的人语气里满是无奈,解释道:
“这定是先前那流光忆庭的信使在搞鬼!仍在阻挠,不愿让三月姑娘找到记忆源头!”
另一个人粗汉点点头,满脸愤慨道:“这忆庭也太过分了!都这般地步了还不肯罢手,三番五次拦着人寻过往,背后肯定藏着大图谋!”
“莫不是三月姑娘的记忆里,藏着他们见不得人的秘密?”
一个书生不置可否,眉头拧成疙瘩:“此等行径,若不是心虚,何需一次次用手段困住三月姑娘?想来她的过往,定与这忆庭有着极大牵扯,才让他们这般忌惮!”
周遭众人纷纷附和,看着天幕中重新抵达客厢门前,却又一次回到原位的三月七,急得叹气。
皆觉流光忆庭这般死缠烂打的阻挠,绝非简单搅局,背后定然藏着不敢示人的图谋。
…………
[行动遭到干扰的三月七并未放弃,忽略耳边信使让她「不要回头,继续向前走」的声音,一味朝着客厢处前进。]
[而每次被传回原位,车厢内都会浮现曾经列车组商议三月七事情的景象。]
[与帕姆对话的瓦尔特希望能收留三月七,仅凭最基本的道德判断也能得出结论——既然他们发现了她,就必须照顾好她。]
[不过让瓦尔特犹豫的是,他担心这样会给星穹列车带来麻烦。]
[“星穹列车是欢迎每个人的帕!”帕姆信誓旦旦地对瓦尔特道:“不用担心,你只要做出当下最正确的选择就好,帕姆会为此后一切问题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