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三月七的话后,大毫笑着表示久仰,招呼几人暂且歇息后,便让一个名为净砚的女子将几张照片拿了过来。]
[“各位久等了,这就是在建木生发前日,在将军和太卜指定的位置出现过的几位化外……异邦人。”净砚将照片放在案牍,指着照片介绍道。]
[大毫点着头,开口道:“麻烦各位看看,这里是否有我们仙舟没认出来的危险人物呢?”]
[“我看看我看看,这些就是本案的嫌疑人吗……”三月七连忙凑近,看着照片上的人面露思索,“……唔唔……嗯嗯……原来如此……”]
[见三月七一副了然于心地点着头,似乎对事件有了推断,瓦尔特上前几步,看向照片。]
[而当瓦尔特看向数张照片的瞬间,就被其中一个金发男子吸引了全部目光。]
[看着那极为熟悉的身影,瓦尔特瞳孔猛地一缩,脑海中快速划过数道一个与照片中的人极为相似,身着白色宫廷礼服的金发男子身影的画面。]
“瓦尔特先生见那罗刹,怎的这般模样?莫非与他曾有交集?”
李世民见瓦尔特瞧着照片上那金发男子时神色骤变,眉峰微蹙,面露疑色。
这么想着,李世民沉吟片刻,又缓缓摇头:“方才闪过的那道身着白礼服的金发人影,虽与罗刹面容极似,瞳色却大不相同。”
“倒不似瓦尔特与罗刹为旧相识,更像是因二人眉眼太过相像,让他想起了那位金发碧眼的故人。”
“……可见到故人,为何神色骤变?莫非瓦尔特先生与那人有某种仇怨?”
李世民看着天幕中神情凝重的瓦尔特,心中好奇。
…………
[“……杨叔,咋啦,这人不对劲吗?”三月七注意到瓦尔特的神情不对,询问一句。]
[瓦尔特不置可否,看向大毫问道:“这位先生是谁?……我想看看他的资料。”]
[“您说的是哪位?我瞅一眼……”]
[大毫看向瓦尔特刚刚观看的照片,星这时好奇道:“你发现危险分子了?”]
[瓦尔特摇摇头道:“没有实质证据……只是,我觉得值得查一查。”]
[大毫看到照片上的人物,表示他有印象。]
[“……他是个宇宙行商,做买卖的,还懂点医术。他在联盟的注册名……叫什么来着……”]
[“「罗刹」。”净砚在旁提醒道:“这个人叫罗刹。”]
[“没错,罗刹。”经过提醒,想起来的大毫点点头,继续道:“他这次来背着个大箱子,说是殡葬用具,叫什么……「观火」。”]
[“因为这个「观火」很显眼,我还忍不住多问了他几句。”]
[“那个叫做「棺椁」。”听着大毫的话,净砚无奈地解释道:“是异邦人的丧葬用品……我猜这几位贵客应当是认得的。”]
[“嗐,我也分不太清。”摆摆手,示意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的大毫接着表示对方在联盟的记录很干净,棺椁也正如对方所说,就是殡葬用具。]
[“我估计他在做这类生意。罗浮上的异邦人很多,各个星系都有自己的丧葬风俗,干这行的人也不少。”说完,大毫看向瓦尔特,“怎么他有问题吗?”]
[“那倒不是……只是出于个人理由,我觉得有必要查一查这个人。”]
“哦?连瓦尔特先生都这般郑重,只凭一面相似便要细查?”
朱棣看着天幕中的瓦尔特,眼底翻起几分惊奇,心中思索:“看瓦尔特这模样,绝非寻常的留意。”
“方才见罗刹时便神色骤变,如今无实据却执意要查,莫非那金发碧眼男子,曾犯下过什么通天的罪孽?”
“并且那人所行之恶,定与他干系极深……”
想着,朱棣暗自揣测:“莫不是那金发故人曾坏过他的大事?或是在他危难时落井下石……”
“亦或是曾遭其构陷,还是有旧怨未了?不然怎会只因一张相似的面容,便如此上心,连半分迟疑都无,便要调查?”
…………
[而后,瓦尔特询问罗刹在建木生发那几日做了什么事。]
[大毫称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便领着几人移步前往名为「四方览镜」的装置处。]
[边走边聊,大毫对几人介绍着长乐天算是罗浮一个很重要的中心城区,因此对这里的治安很上心,上上下下安装了不少机巧鸟。]
[说着,抵达镜子状的屏幕旁,大毫继续道:“罗刹在建木生发的前几日来到了罗浮,之后也没什么特别可疑的动向……直到事发前一天……”]
[大毫还没说完,三月七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事发前一天——他突然带着星核出现在了建木附近。”]
[闻言,星顿时惊呼道:“天啊!原来是这样!”]
“星姑娘与三月姑娘可真是……颇有童趣啊。”
朱熹看着天幕中的二人摇头失笑。
随即眉峰微蹙,暗自沉吟:“……不过这童趣之外,倒也未必全是瞎猜。”
朱熹想起先前丹恒与罗刹分离前对方说过的话,沉思道,“先前听罗刹对丹恒公子所言便觉此人绝不似表面那般简单。”
“如今倒让人越发笃定,他怕真是那将星核悄然带入罗浮之人了……”
…………
[对于三月七的话,瓦尔特摇摇头,表示若真那么简单,地衡司早就去抓人了,何必找他们。]
[“哦……对哦,确实是这个道理。”反应过来的三月七点点头,喃喃自语道:“这案子有点蹊跷,刚开始就叫我神探三月七跌了个跟头……”]
[“哈哈哈哈,您几位真有活力。”大毫笑了笑,解释会查罗刹这批人是有原因的:唯独在建木生发前一天,对方究竟做了我们,他们确实不知道。]
[建木生发引起的一些现象,导致整个机巧鸟系统出现了故障,事发当日的影像资料抢救不回来,连事发前日的也损坏了不少。]
[虽然能够问当事人,但也不能大海捞针地问,而要有的放矢地问。况且,没有明确疑点,他们也不好三番五次去叨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