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镇国公府的青砖院墙，将那声冷笑揉碎在夜色里，却像一根冰针，扎进林靖远的心里。他猛地推开书房窗，佩剑已握在手中，月光下剑刃泛着冷光，却只看到院墙外胡同里扬起的一缕尘土 —— 马蹄声早已远去，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息，那是皇上身边近侍才能用的香料，而李公公，正是皇上最信任的贴身太监。
“李公公……” 林靖远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沈清婉抱着我走到他身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夫君，你是说，刚才的声音是李公公？可他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跟着皇上几十年了，怎么会是‘影’？”
我窝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攥着她的衣襟，鼻尖萦绕着那缕未散的龙涎香 —— 话本里曾隐晦提过，李公公并非普通太监，他本是前朝皇室遗孤，当年先帝推翻前朝时，他隐姓埋名入宫，靠着隐忍爬上高位，一直在暗中培养势力，而 “影” 这个代号，正是他为自己取的。【娘亲，李公公是前朝遗孤！他入宫是为了复仇，想推翻咱们现在的朝廷！刚才的声音就是他！】
沈清婉眼神骤变，连忙捂住我的嘴，生怕我的 “咿呀” 声被墙外的人听到。她贴着林靖远的耳朵，把我的话快速转达。林靖远瞳孔骤缩，剑刃 “哐当” 一声落在案上：“难怪…… 难怪他总能轻易接近皇上和太子，难怪咱们查遍朝堂都找不到‘影’的踪迹！他藏得太深了！”
院外传来护卫的脚步声，李猛匆匆跑进来：“国公爷，我们追出去时，那人已经不见了，只在胡同口发现了这个！” 李猛递过来一枚玉佩，玉佩是羊脂白玉做的，上面刻着一个 “李” 字，正是李公公常年挂在腰间的物件 —— 上次宫宴时，沈清婉还见过他用这枚玉佩系住腰间的锦带。
“证据确凿！” 林靖远握紧玉佩，指节发白，“明天一早，我就进宫禀报皇上！绝不能让李公公再留在皇上身边！” 沈清婉却拉住他：“夫君，不行！咱们现在只有玉佩和声音作为证据，李公公在宫里几十年，深得皇上信任，他肯定会狡辩！万一皇上不信，反而打草惊蛇，让他提前动手怎么办？”
我在心里轻轻点头，想起话本里的细节 —— 李公公最擅长 “以退为进”，若是被人质疑，他会故意交出权力，装作委屈，反而让皇上更加信任他。【娘亲，李公公会装委屈！咱们得找更多证据，比如他和前朝旧部的往来书信，或者他藏兵器的据点！】
林靖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你说得对，不能冲动。李猛，你立刻派人盯着李公公的动向，尤其是他出宫后的去处，还有他和哪些人接触！另外，去查李公公在宫外的产业，看看有没有藏兵器的地方！” 李猛领命而去，书房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烛火跳动的 “噼啪” 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沈清婉抱着我坐在椅子上，指尖轻轻拂过我的额头：“念安，你说李公公会不会已经知道咱们怀疑他了？他刚才故意留下玉佩，是不是在挑衅？” 我在她怀里蹭了蹭，小爪子指向案上的玉佩 —— 玉佩的边缘有一道新的裂痕，显然是刚才故意摔在地上留下的，李公公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却有恃无恐。
【娘亲，他是在挑衅！他想让咱们慌乱，好找机会下手！咱们得假装不知道，继续按兵不动，等找到更多证据再动手！】沈清婉把我的话告诉林靖远，林靖远点头：“好，就按念安说的办。咱们假装没发现是他，继续追查‘影’的下落，让他放松警惕。”
接下来的几天，国公府表面恢复了平静，暗地里却一片紧张。李猛派去的人每天都传回李公公的动向 —— 他依旧像往常一样，陪在皇上身边处理政务，偶尔出宫去寺庙祈福，看起来毫无异常。可林靖远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李公公越是平静，背后的阴谋就越大。
这天下午，沈清婉抱着我去东宫看望太子。太子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在院子里练剑，看到她们来，立刻收剑迎上来：“林伯母，念安妹妹！你们怎么来了？” 沈清婉笑着说：“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些刚做好的点心。”
我在沈清婉怀里，目光落在东宫的廊柱上 —— 那里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画着一个 “影” 字，显然是李公公的人留下的，想恐吓太子。【娘亲，廊柱上有纸条！是 “影” 的标记！快让太子小心！】沈清婉立刻拉着太子走到廊柱边，取下纸条，脸色凝重：“太子殿下，‘影’的人已经找到东宫了，你最近一定要小心，不要单独外出，身边一定要带够护卫！”
太子看着纸条上的 “影” 字，脸色发白：“他们…… 他们想对我动手？” 沈清婉点了点头：“现在还不确定，但小心总是好的。另外，李公公最近有没有来过东宫？” 太子想了想：“来过，昨天还陪皇上来看过我，给我带了些补品。”
【娘亲，补品有问题！李公公在里面加了慢性毒药！让太子别吃！】沈清婉立刻让太子把补品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罐蜂蜜，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她让人拿来银簪，插进蜂蜜里，银簪尖瞬间变黑 —— 果然有毒！太子吓得后退一步：“李公公…… 他怎么会害我？他不是一直很照顾我吗？”
沈清婉轻声说：“殿下，人心隔肚皮。李公公可能不像咱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以后他送来的东西，你都不要吃，也不要单独跟他相处。” 太子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后怕 —— 若不是念安提醒，他恐怕已经中了毒。
离开东宫后，沈清婉立刻让人把有毒的蜂蜜送去太医院化验，结果显示里面加了 “腐心散”，长期服用会损伤内脏，最后无药可救。林靖远得知消息后，气得拍了桌子：“李公公真是歹毒！连太子都不放过！咱们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找出他的罪证！”
就在这时，李猛跑进来禀报：“国公爷，有线索了！我们查到李公公在城外有一座别院，里面经常有陌生人进出，而且晚上还会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林靖远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备马，咱们现在就去别院！”
沈清婉抱着我，执意要一同前往：“夫君，念安能帮着留意危险，我跟你去，也好有个照应。” 林靖远拗不过她，只能让护卫备好马车，带着她们一起去城外的别院。
别院位于京城西郊的山脚下，四周种满了槐树，看起来很是隐蔽。林靖远让人悄悄包围别院，自己则带着几个护卫，从后门潜入。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间厢房亮着灯，里面传来男人的说话声。
【娘亲，厢房里有十个人！手里都拿着兵器！咱们小心点！】沈清婉立刻把我的话告诉林靖远。林靖远示意护卫们做好准备，自己则轻轻推开厢房的门 —— 里面果然有十个黑衣男子，手里拿着弯刀，正围着一张桌子，看着上面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的，正是皇宫的布局，还有皇上生辰宴的流程！
“你们在干什么？” 林靖远厉声大喊，佩剑出鞘，瞬间削中一个黑衣男子的胳膊。黑衣男子们反应过来，纷纷拔出弯刀，与护卫们厮杀起来。沈清婉抱着我缩在角落，看着林靖远和护卫们与黑衣男子厮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在她怀里，睁大眼睛，突然注意到一个黑衣男子的腰间，挂着一枚熟悉的令牌 —— 那是李公公的贴身令牌！【娘亲，黑衣男子有李公公的令牌！他们是李公公的人！】沈清婉立刻大喊：“夫君，他们有李公公的令牌！是李公公的人！”
林靖远眼神一凛，剑刃更加凌厉，很快就制服了所有黑衣男子。他走到一个黑衣男子面前，声音冰冷：“说！李公公让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生辰宴那天，他有什么计划？” 黑衣男子咬着牙，不肯说话。林靖远让人拿来刑具，黑衣男子才终于招认：“李公公让我们在这里训练死士，生辰宴那天，我们要混进皇宫，在宴会上动手，杀了皇上和太子！”
“李公公还说了什么？他有没有其他同伙？” 林靖远追问。黑衣男子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我们只奉命训练，其他的都不清楚！” 林靖远让人把黑衣男子押起来，又在别院里搜查，找出了大量的兵器和毒药，还有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李公公给死士们的拨款，落款都是 “影” 字。
“证据确凿！” 林靖远拿着账本，脸色凝重，“明天我就进宫，把这些证据交给皇上，一定要把李公公抓起来！” 沈清婉点了点头，心里却满是担忧 —— 李公公在宫里几十年，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有证据，皇上会不会真的舍得处置他？
回到国公府时，已是深夜。林靖远让人把黑衣男子押去天牢，又让人加强府里的守卫，才对沈清婉说：“清婉，明天你带着念安留在府里，我一个人进宫。李公公肯定会有防备，我怕他会对你们下手。” 沈清婉摇了摇头：“我跟你一起去，念安能帮着留意危险，而且有我在，皇上说不定会更相信你说的话。”
林靖远拗不过她，只能同意。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带着证据，进宫拜见皇上。皇上坐在御座上，看着账本和令牌，脸色铁青：“李公公…… 他竟然真的背叛了朕！朕待他不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靖远跪在地上：“皇上，李公公是前朝遗孤，他入宫就是为了复仇，想推翻咱们的朝廷！现在证据确凿，恳请皇上立刻下令，抓捕李公公！” 皇上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朕知道了。传朕旨意，让禁军去抓捕李公公，押入天牢，严加审问！”
禁军们立刻去抓捕李公公，可当他们赶到李公公的住处时，李公公早已不见踪影，只在房间里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皇上生辰宴，咱们再见”。林靖远拿着纸条，脸色凝重：“他跑了！他肯定会在生辰宴那天动手！咱们得加强皇宫的守卫，尤其是宴会上的安全！”
皇上点了点头：“朕会让禁军统领负责皇宫的守卫，生辰宴那天，所有进入皇宫的人，都要仔细搜查，不许带任何兵器！另外，林卿家，生辰宴那天，你就留在朕身边，保护朕和太子的安全。” 林靖远躬身领命：“臣遵旨！”
接下来的一个月，京城一片紧张。禁军们加强了皇宫的守卫，对进入皇宫的人进行严格搜查；林靖远则每天都在皇宫和禁军大营之间奔波，检查守卫情况，排查潜在的危险；沈清婉抱着我，留在府里，偶尔去东宫看望太子，提醒他注意安全。
这天下午，沈清婉抱着我去天牢看望那些被抓的黑衣男子，想从他们嘴里问出更多关于李公公的计划。黑衣男子们依旧不肯多说，只说李公公在皇宫里还有很多同伙，生辰宴那天，会里应外合，发动叛乱。
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一个黑衣男子的脖子 —— 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疤痕，和之前靖王的手下一模一样！【娘亲，他是靖王的旧部！李公公收服了靖王的旧部，想让他们在生辰宴那天动手！】沈清婉立刻把我的话告诉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脸色骤变，终于招认：“没错！我们都是靖王的旧部，李公公说只要我们帮他杀了皇上和太子，他就会让我们恢复自由，还会给我们高官厚禄！”
沈清婉把这个消息告诉林靖远，林靖远脸色一变：“靖王的旧部有很多，而且都很擅长打斗，生辰宴那天，咱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他立刻让人去清查京城所有靖王的旧部，把他们都集中看管起来，避免他们在生辰宴那天作乱。
转眼就到了皇上生辰宴的前一天。皇宫里张灯结彩，挂满了红色的绸带，看起来格外喜庆，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紧张。林靖远带着禁军，在皇宫里仔细排查了一遍，确保没有潜在的危险；沈清婉则留在府里，给林靖远准备明天要穿的衣服，还有一些应急的伤药。
我躺在摇篮里，听着沈清婉和青竹的对话，心里却满是不安 —— 话本里写过，李公公会在生辰宴那天，用 “迷魂香” 迷晕皇宫里的守卫，然后让死士们趁机动手，而且他还在皇上的酒里下了毒！【娘亲，李公公会用 “迷魂香”！还会在皇上的酒里下毒！明天一定要让护卫留意香薰，还有皇上的酒！】
沈清婉立刻把我的话告诉林靖远。林靖远眼神一凛，让人去皇宫里检查所有的香薰，果然在几个宴会厅的香薰里，发现了 “迷魂香” 的成分！他让人把香薰全部换掉，又让人在皇上的酒里放了银簪，确保没有毒。
生辰宴当天，京城的官员们都穿着华丽的衣服，来到皇宫赴宴。林靖远穿着一身绯色官袍，陪在皇上身边，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人；沈清婉抱着我，坐在女眷席上，偶尔和相熟的官员家眷点头致意，心里却满是紧张。
宴会上，戏班子唱起了喜庆的戏文，官员们推杯换盏，看起来热闹非凡。可我知道，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巨大的危机。我在沈清婉怀里，目光紧紧盯着宴会厅的入口 —— 李公公肯定会混进来，而且他会带着大量的死士！
突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 是 “迷魂香” 的味道！虽然之前已经换掉了香薰，可这香味，是从外面飘进来的！【娘亲，有 “迷魂香”！是从外面飘进来的！李公公来了！】沈清婉立刻站起来，对着林靖远大喊：“夫君，有‘迷魂香’！李公公来了！”
林靖远立刻拔出佩剑，对禁军大喊：“保护皇上和太子！关闭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禁军们立刻行动起来，把皇上和太子护在中间，关闭了宴会厅的大门。可已经晚了，“迷魂香” 的味道越来越浓，不少官员和护卫都开始头晕、站立不稳。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屋顶传来一阵 “咔嚓” 声，几片瓦片掉落下来，紧接着，大量的死士从屋顶跳下来，手里拿着弯刀，冲向皇上和太子！李公公穿着一身黑衣，站在屋顶上，脸上带着冷笑：“林靖远，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今天，我就要为前朝报仇，推翻你们的朝廷！”
林靖远挥剑挡住死士的攻击，声音冰冷：“李公公，你勾结前朝旧部，叛乱谋反，就算你杀了皇上和太子，也得不到百姓的支持！你注定会失败！” 李公公冷笑一声：“百姓的支持？我不需要！只要我杀了你们，整个朝廷就是我的！”
死士们越来越多，禁军们因为 “迷魂香” 的影响，渐渐体力不支。沈清婉抱着我，躲在一张桌子后面，看着林靖远和禁军们与死士厮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在她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李公公的腰间 —— 他的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香囊，里面装的，就是 “迷魂香” 的解药！【娘亲，李公公的香囊里有解药！快去拿解药！】
沈清婉立刻对身边的护卫说：“快去拿李公公腰间的香囊！里面有‘迷魂香’的解药！” 护卫领命，纵身跃起，冲向李公公。李公公反应极快，拔出腰间的匕首，刺向护卫。护卫侧身避开，伸手去抢香囊，却被李公公一脚踢飞。
林靖远看到这一幕，纵身跃起，剑刃直刺李公公。李公公不得不放弃护卫，转身格挡。林靖远趁机一把抢过李公公腰间的香囊，扔给身边的禁军：“快把解药分给大家！” 禁军们立刻把香囊里的解药分给众人，没过多久，大家的头晕症状就缓解了，重新振作起来，与死士们厮杀。
李公公见解药被抢，脸色骤变，大喊：“给我杀！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皇上和太子！” 死士们更加疯狂，可禁军们已经恢复了体力，渐渐占据了上风。没过多久，大部分死士都被制服，只剩下李公公和几个亲信。
李公公看着身边的亲信一个个倒下，知道大势已去，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炸药包，点燃引线：“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别想得到！今天，咱们一起同归于尽！” 林靖远脸色骤变，纵身跃起，一剑刺穿李公公的手腕，炸药包掉在地上。护卫们立刻扑上去，踢飞炸药包，才避免了一场危机。
李公公瘫坐在地上，看着林靖远，眼神里满是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是要阻止我？我只是想为我的家人报仇，我有错吗？” 林靖远走到他面前，声音冰冷：“报仇没错，但你不能伤害无辜的百姓，不能背叛国家。你这样做，只会让更多的人失去亲人，让更多的家庭破碎。”
皇上走到李公公面前，叹了口气：“李公公，朕待你不薄，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仇恨，好好辅佐朕呢？” 李公公冷笑一声：“辅佐你？我是前朝遗孤，怎么可能辅佐杀了我全家的仇人？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护卫跑进来禀报：“皇上，不好了！京城外出现了大量的前朝旧部，他们举着前朝的旗帜，说要为李公公报仇，攻打京城！” 林靖远脸色骤变：“什么？还有前朝旧部？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
我在沈清婉怀里，心里满是震惊 —— 话本里根本没有提到还有前朝旧部！李公公竟然还藏了这么多兵力！【娘亲，李公公还有后手！前朝旧部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他们想趁皇宫混乱，攻打京城！】沈清婉立刻把我的话告诉皇上和林靖远，皇上脸色一沉：“传朕旨意，让禁军统领带十万大军，去城门口抵挡前朝旧部！一定要守住京城！”
林靖远也立刻起身：“皇上，臣去城门口支援！清婉，你带着念安和太子，留在皇宫里，注意安全！” 沈清婉点了点头，看着林靖远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担忧 —— 京城外的前朝旧部人数众多，林靖远会不会有危险？
皇宫里，禁军们把李公公和他的亲信押去天牢，又开始清理宴会厅的狼藉。太子走到沈清婉身边，轻声说：“林伯母，你说父亲和林伯父能守住京城吗？” 沈清婉抱着我，坐在太子身边，轻声说：“会的，他们一定会守住京城的。咱们要相信他们。”
我在沈清婉怀里，看着窗外的天色，心里却满是疑惑 —— 李公公的前朝旧部，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快赶到京城？而且，话本里写过，李公公还有一个儿子，藏在北狄，难道这些前朝旧部，是他儿子从北狄带来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太监跑进来禀报：“夫人，太子殿下，不好了！天牢里的李公公，被人杀了！凶手还在他的牢房里，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父债子还，三个月后，北狄见’！”
沈清婉脸色骤变：“李公公还有儿子？他儿子在北狄？” 太监点了点头：“是的，李公公的儿子叫李默，现在是北狄首领的亲信，手里握着大量的兵权！”
我在沈清婉怀里，心里满是震惊 —— 李默！话本里的最终 boSS！他不仅是李公公的儿子，还是北狄的重要将领，一直想借助北狄的兵力，推翻朝廷，为前朝和李公公报仇！而他留下的 “三个月后，北狄见”，意味着他会在三个月后，带着北狄的军队，攻打京城！
沈清婉立刻让人把这个消息告诉林靖远。林靖远在城门口收到消息后，脸色凝重：“李默…… 没想到李公公还有这么一个儿子！三个月后，咱们又要面临一场大战！” 他让人加强城门口的守卫，又让人去查李默的底细，希望能找出他的弱点。
京城外的前朝旧部，在禁军的抵挡下，很快就败下阵来，大部分都被俘虏，只有少数人逃跑了。林靖远带着军队，回到皇宫，向皇上禀报了情况。皇上听后，叹了口气：“没想到李公公还有这么多后手！三个月后的北狄之战，咱们一定要做好准备，绝不能让李默得逞！”
回到国公府时，已是深夜。林靖远坐在书房里，看着案上的纸条，上面写着 “父债子还，三个月后，北狄见”，眉头紧锁。沈清婉抱着我，坐在他身边，轻声说：“夫君，别太劳累了。三个月的时间，咱们一定能做好准备，打败李默和北狄的军队。”
我在沈清婉怀里，心里却满是不安 —— 李默比李公公更狡猾，更有野心，而且他还掌握着北狄的兵权，三个月后的战争，肯定会比之前的任何一场都要惨烈。更重要的是，话本里写过，李默在朝廷里还有一个 “内应”，这个内应，地位很高，甚至可能是林靖远身边最亲近的人！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一个护卫跑进来禀报：“国公爷，不好了！府里的密档不见了！就是之前从周家搜出来的那箱密档！” 林靖远脸色骤变：“什么？密档怎么会不见？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管吗？” 护卫低下头：“是…… 是属下失职，刚才去检查时，发现密档已经不见了，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个‘默’字！”
“是李默的人！” 林靖远握紧拳头，“他偷走密档，肯定是想从里面找到周家案的漏洞，拉拢周家的旧部，一起攻打京城！” 沈清婉抱着我，心里满是震惊 —— 李默的人竟然能潜入国公府，偷走密档，说明他在府里也有眼线！这个眼线，到底是谁？
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书房的门 —— 门缝里，有一缕极淡的龙涎香气息，和李公公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是李默的人还没走远！【娘亲，李默的人还在府里！在书房外面！快让护卫去抓他！】
沈清婉立刻对护卫说：“快！书房外面有李默的人！快去抓他！” 护卫领命，立刻冲了出去。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紧接着是护卫的喊声：“国公爷，抓住了！是府里的杂役刘三！他是李默的人！”
林靖远让人把刘三带进来审问。刘三穿着一身杂役的衣服，脸色苍白，被押到大厅时，还在发抖。“你为什么要偷密档？李默让你这么做的？他还有什么计划？” 林靖远坐在主位上，声音冰冷。刘三咬着牙，不肯说话。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刘三的袖口 —— 他的袖口沾着一点墨汁，是从密档的纸上蹭下来的！【娘亲，他袖口有墨汁！是偷密档时蹭到的！你问他李默的内应是谁！】
沈清婉立刻开口：“刘三，你袖口的墨汁，是偷密档时蹭到的！快说，李默的内应是谁？他在府里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刘三脸色骤变，瘫坐在地上：“我…… 我不能说！说了李默会杀了我的家人！”
林靖远拔出佩剑，剑尖抵在刘三的胸口：“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说了，我可以保你家人的安全！” 刘三犹豫了片刻，终于哭着说：“李默的内应…… 是…… 是国公府的管家林忠！林忠是李默的远房叔叔！他一直在府里给李默传递消息！”
“林忠！” 林靖远和沈清婉同时惊呼。林忠是国公府的老管家，跟着林靖远几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是李默的内应？林靖远立刻让人去抓林忠，可林忠早已不见踪影，只在他的房间里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林靖远，三个月后，北狄见”。
林靖远拿着纸条，脸色惨白：“没想到…… 连林忠都是李默的人！咱们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他的眼线？” 沈清婉抱着我，心里满是绝望 —— 连最信任的管家都是内应，他们以后还能相信谁？
夜色渐深，国公府里的烛火一盏盏熄灭，只有书房里的烛火还亮着。林靖远看着案上的纸条，眼神里满是坚定：“不管李默有多少眼线，不管他有多少阴谋，三个月后的北狄之战，我一定会打败他！我绝不会让他伤害皇上和太子，绝不会让京城的百姓再遭难！”
我贴在沈清婉温热的胸口，听着她急促的心跳，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清楚 —— 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三个月后的北狄之战，才是真正的考验。而李默的内应，绝不止林忠一个，他们可能藏在朝堂上，藏在军队里，甚至藏在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中间。
更令人心惊的是，我突然想起话本里的一个细节 —— 李默手里，有一份 “必杀名单”，上面写着所有阻碍他的人的名字，而林靖远、沈清婉和我，都在这份名单上。三个月后的北狄之战，他不仅要攻打京城，还要杀了我们，为李公公报仇。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念头告诉沈清婉，就听到院墙外传来一声极轻的马蹄声，紧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冷笑：“林靖远，三个月后的北狄，我等着你。到时候，我会让你和你的家人，一起为我父亲陪葬。”
这个声音，竟然和顾衍之的声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