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76年的人生,活成了封建礼教的头号挑战者:
12岁写文diss孔子,51岁辞官骂官场,75岁讲学引全城轰动,最后在狱中用一把剃刀完成对时代的终极反抗。
这位被骂了四百年的学者,其实是中国思想史上最早的觉醒者,他的故事比小说还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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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海丝古城走出的叛逆种子:
12岁就敢杠孔子~
1527年,李贽出生在福建泉州府南门外一个特殊家庭。
和当时大多埋头读圣贤书的文人不同,李贽的家族自带反传统基因———
祖上是搞海外贸易的海商,常年和阿拉伯商人打交道,家里甚至有跨国通婚的先例 。
在泉州这座海丝起点城市,开放包容的海洋文明早早就刻进了李贽的骨子里,和内陆儒家讲究的等级秩序形成天然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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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虽不是顶级富商,但书香气息浓厚,父亲和祖父都以教书为业。
按常理,李贽该按部就班走科举-做官的老路,可他从小就没把圣贤规矩放在眼里。
《明史》里说他幼孤,随母守节,性倔强难驯,用现代话说就是天生反骨,不服管教。
更出格的是,他不信道,不信仙释,连佛道两家的面子都不给,眼里只认真道理。
(=tェt=)
12岁这年,李贽干了件惊动乡里的大事。
当时私塾先生讲《论语》,说到孔子把种田人斥为,李贽当场翻了脸,回家就写了篇《老农老圃论》,直接驳斥孔子的观点,直言农夫才是天下根本。
这篇文章放在今天,相当于小学生写作文批判教育权威,在当时更是大逆不道。
可奇怪的是,乡邻们骂他的同时,又忍不住夸他文气过人———
这大概就是天才的特权,连叛逆都带着文采。
青年时期的李贽没逃过科举,但他把考场当成了。
26岁考乡试时,他故意在答卷里用俚语写圣人岂能知饥民腹中雷?,把考官气得直骂,可最终还是给了他举人功名———
毕竟文笔太亮眼,想压都压不住。
中举后,李贽干了件更让人意外的事:
放弃考进士,直接申请做官。
有人劝他进士出身才风光,他翻个白眼怼回去:
难道考进士就能当圣人?
这种务实又叛逆的性格,贯穿了他后来的官场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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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贽的早年也不是只有叛逆。
1560年,他奔父丧回乡,正好遇上倭寇犯泉州。
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二话不说,穿着丧服就登上城墙守备战备,亲手拿起弓箭参与防御。
这一幕让人们看到,他的不是空谈,而是藏着家国情怀的真性情。
守孝结束后,李贽曾进京求职未果,一度靠在馆舍教书糊口,这段落魄经历让他亲眼见识了底层百姓的疾苦,也为后来的思想变革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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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官场逆行者:
把知府当,51岁裸辞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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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5年,28岁的李贽正式踏入官场,一待就是23年。
可他从来不是个合格官员,反倒像个混进体制的,把每个岗位都当成了反教条实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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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份工作是河南共城教谕,相当于县教育局局长。
按规矩,教谕要天天给学生讲八股范文,他偏不,专挑《左传》《史记》里的非主流故事讲,还鼓励学生有疑问就怼我。
上司找他谈话,他直接反问:
教学生说真话,难道错了?
气得上司只能给他穿小鞋,把他调到南京当国子监博士———
相当于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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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期间,李贽遭遇了人生低谷:
父亲去世、长子夭折,家里穷得连丧葬费都凑不齐。
他只能四处借钱,甚至靠朋友接济度日。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改叛逆本性。
当时南京官场流行拜码头,新官到任必须挨个拜访上司,李贽硬是不去,说我是来做事的,不是来拜山头的。
结果可想而知,他又被调到北京任礼部司务,一个清水得不能再清水的闲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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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嫌官小没油水,李贽却乐了———
这里能接触到王阳明的学说。
当时王阳明正悄悄流行,主张人人皆可成圣,这跟李贽反对等级的想法一拍即合。
他像海绵吸水一样钻研心学,还结识了焦竑等志同道合的学者,思想逐渐成型。
后来他在云南姚安知府任上的作为,其实就是心学思想的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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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7年,50岁的李贽被任命为云南姚安知府,终于成了地方一把手。
赴任时,他看到沿途战乱后的残破景象,直接在衙门挂了副对联:
从故乡而来,两地疮痍同满目;
当兵事之后,万家疾苦总关心。
这副对联不是作秀,他真的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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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姚安是多民族聚居地,土司势力大,百姓贫困,前任知府要么高压统治要么敷衍了事。
李贽来了之后,推行至人之治:
不搞强制同化,允许各民族保留习俗(因俗而治);
不建豪华官衙,把省下来的钱买药分给贫苦百姓;
在德丰寺办书院,不仅收汉人子弟,还让彝族、回族孩子入学,甚至允许女子听课 。
有土司不服管,他不派兵镇压,反而带着酒上门谈心,用道理说服对方。
不到三年,姚安就从动乱之地变成了安居之所,百姓都说李知府比亲人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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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却让上司头疼。
按规矩,知府要定期向上级汇报政绩工程,李贽每次只说百姓吃饱了吗孩子上学了吗,气得巡抚找他谈话:
你能不能多想想升官的事?
李贽当场怼回去:
我当知府是为了治民,不是为了升官!
1580年,距任期届满还有几个月,李贽干了件震动官场的事:
递上辞呈,把官印放在案头,收拾行李就走了。
有人问他都快熬出头了,何必放弃?,
李贽笑着说:我要去求真正的自由
这一年他51岁,放在今天已经是快退休的年纪,可他毅然放弃了铁饭碗,带着简单的行李投奔湖北黄安的好友耿定理,从此彻底告别官场,专心搞学术。
这种裸辞追梦的勇气,放在任何时代都让人佩服。”
(ˊ?ˋ*)?
【作者有话说:
我本是异端狂儒,着书立说批孔孟、斥理学,敢向千年礼教说不,怎奈世人不容、官府查禁,着作多遭焚毁。
v我几个免费的“为爱发电”,助我刊刻残篇、传布思想,待声扬之日,定让尔等见真道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