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码头的黑烟还没散干净，碎船板泡在油污里，海浪拍上去都泛着灰。
可就在这满是阴霾的下城区街头，一道黑色身影突然蹦了出来。
托雷斯特刚从1945年的南极冰原穿回来，机械拳套还没卸，身上的特战服沾着冰碴子，却不管不顾地甩着胳膊，在马路牙子上踩起了舞步。
“嘿！哥谭！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嘎嘎嘎嘎……桀桀桀桀……”
他扯着嗓子喊，声音盖过了远处消防车的警笛。
脚底下没注意，踩碎了一个流浪汉的烟头，他非但没道歉，反而借着那股劲儿扭起了腰，双手比着夸张的“摇滚手势”，肩膀一耸一耸，连机械拳套的蒸汽都跟着节奏“嘶嘶”喷，活像个漏了气的铁皮玩具。
路人纷纷往旁边躲，有人攥着刚买的面包，眼神里满是忌惮。
谁不知道这是哥谭的“癫狂太子爷”，疯起来连黑面具都敢揍，小丑的口红都敢偷，蝙蝠侠下巴都敢亲的狠人，这会儿看他跟抽了风似的蹦跶，没人敢上前劝，只能假装看天看地，生怕被他盯上。
托雷斯特兴奋跳着跳着，瞥见街角有家亮着灯的服装店。
他眼睛一亮，猛地冲过去，玻璃门被他撞得“哐当”响。
店里的店员刚整理好西装，抬头就看见这个浑身是冰碴子的疯子，吓得手都抖了：“先、先生，我们这儿是高档店……”
“高档？正好配你爹我！”
托雷斯特一把扯过衣架上的黑色西装，又抓了条猩红的领带，随手把沾满油污的特战服往地上一扔，当着店员的面就换衣服。
西装扣子扣错了两颗，领带歪歪扭扭挂在脖子上，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还臭美地甩了甩头发：“不错，比1945年那破军装帅多了！”
店员凑过来，小声说：“先生，这西装要三千……”
“三千？”
托雷斯特嗤笑一声，拍了拍店员的肩膀，机械拳套的蒸汽喷了对方一脸。
“你打听打听，哥谭太子爷买东西，什么时候给过钱？”
说完，他转身就走，出门前还顺手拎了顶黑色礼帽，戴在头上，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半张带着笑意的脸。
店员看着地上的脏衣服，又看了看空荡荡的衣架，只能无奈地叹气。
惹不起，真惹不起。
尬舞继续，托雷斯特在人行道上扭来扭去，礼帽掉了好几次，他捡起来往头上一扣，接着跳。
路过韦恩集团总部时，他突然停住了，那栋亮着灯的玻璃大楼，在夜色里跟块冰疙瘩似的，看得他一肚子火气。
“布鲁斯·韦恩！我日你姥姥！”
他对着大楼竖了个中指，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的喷泉旁，解开裤子就撒尿，嘴里还骂骂咧咧。
旁边的保安吓得赶紧背过身，手里的电棍攥得紧紧的，却不敢上前。
谁不知道这位太子爷跟蝙蝠侠是死对头，这会儿他发疯，上去拦就是找揍。
有几个路过的上班族，赶紧低下头加快脚步，假装没看见这辣眼睛的一幕，心里却在吐槽：“哥谭的疯子，果然越来越离谱了……”
托雷斯特撒完尿，还不忘对着韦恩集团的logo踢了一脚，然后重新戴上礼帽，扭着腰继续往冰山夜总会走。
皮鞋踩在地上“咯噔咯噔”响，跟他嘴里哼的不成调的歌混在一起，在哥谭的夜色里，活像一场荒诞又疯狂的“重生秀”。
“你要日谁姥姥？！”
“哗啦——！”
托雷斯特刚把裤子提好，后脑勺就传来一股巨力，整个人像只被按进水里的鸡，脸“咚”地砸进喷泉池。
冰凉的水瞬间灌满他的口鼻，他手里的礼帽漂在水面上，机械拳套进水短路，“滋滋”冒着电火花，蒸汽混着水花喷得满脸都是。
“放开！放开！要淹死了！”
托雷斯特疯狂扑腾着胳膊，指甲抠着珍妮的手腕，声音含糊不清。
水里还飘着他刚才撒的尿，这会儿全呛进喉咙里，又咸又涩，差点没把他恶心吐了。
珍妮蹲在喷泉边，拖鞋一半泡在水里，另一半耷拉在池沿，卷发卷被风吹得歪歪扭扭，嘴里叼着的烟没灭，烟灰簌簌掉进水里。
她另一只手夹着烟，指尖泛着淡淡的生物磁场光晕，按在托雷斯特后颈的手纹丝不动，跟按块石头似的：“淹死？就是要淹死你个没良心的！”
珍妮飞行产生的音爆震碎的幕墙玻璃渣还在往下掉，保安们躲在柱子后面，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刚才还嚣张得要拆了韦恩集团的癫太子，这会儿跟条落水狗似的求饶，而收拾他的，居然是个穿着草莓睡衣、卷着卷发卷的女人，这画面比哥谭的小丑戏还离谱。
有路人偷偷掏出手机拍照，镜头里，托雷斯特的黑西装泡得发皱，猩红领带缠在喷泉的喷水口上，活像条挂在那的血色海带。
“我错了！咕噜珍妮！日咕噜你！日咕噜你！只日咕噜你好吧……咕噜咕噜咕噜……”
托雷斯特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机械拳套突然“嗡”地爆了一下，短路的电流顺着水传过去，打在珍妮的手背上。
珍妮没躲，只是皱了皱眉，另一只手抓着烟，往托雷斯特后脑勺上“梆”地敲了一下：“还敢用电？信不信我把你这破拳套拆了，扔去喂码头的鲨鱼？”
电流似乎也畏惧珍妮瞬间断了，托雷斯特立马怂了，扑腾的幅度都小了：“达琳！哈尼！宝宝……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咕噜咕噜……”
珍妮终于松了点劲，拎着他的后衣领，像提小鸡似的把他从水里拽出来。
托雷斯特的头发滴着水，脸上挂着水珠和玻璃渣，黑西装贴在身上，露出里面还没来得及换的特战服边角，活像个刚从下水道捞出来的流浪汉。
看着看着，珍妮的眼泪砸在托雷斯特湿透的西装肩上，冰凉的水珠混着温热的泪水，瞬间浇灭了她的火气。
她盯着托雷斯特脸上还没擦干净的喷泉池水，看着他不知道那里搞来的奇怪武器（机械拳套），脑子里尽是托雷斯特开大选运撞毁灭的场景，心里那股绷了好久的担忧突然决堤，刚才的凶巴巴，不过是怕自己先露了脆弱。
“你混蛋……”
她哽咽着，声音发颤，没等托雷斯特回应，就一把将他拽进怀里。
手臂收得极紧，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生物磁场无意识地散开，把周围飘来的玻璃渣和灰尘都挡在外面，形成一个小小的、只属于他们的结界。
路人吓得赶紧往后退，有人举着手机的手都僵住了。
谁也没想到，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包租婆”，下一秒就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托雷斯特被她抱得有点喘不过气，却没推开。
他能感觉到珍妮身体的颤抖，能闻到她头发上还没散的牛奶味混着眼泪的咸涩，还有那股浓得化不开的依恋。
这姑娘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却比谁都怕他出事。
他抬起没戴机械拳套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小声说：“我回来了，没缺胳膊没少腿，哭什么。”
“我怕……”珍妮的声音埋在他的肩窝，闷闷的，“我怕你走了，怕我再也找不到你……”
她说着，突然仰起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不管不顾地凑上去，吻住了托雷斯特的唇。
这一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哭腔的颤抖，还有失而复得的疯狂。
舌尖撬开他的齿关，带着牛奶味的温柔和不容拒绝的占有欲，像是要把这些天的思念都揉进这个吻里。
托雷斯特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度，能看到她眼底里除了欣喜，还有一丝快要失控的冲动。
他太了解珍妮了，这姑娘一旦动情，就不管什么街头巷尾，真能当场把“周公礼”演成现实。
他赶紧伸手扶住她的腰，轻轻往后退了半寸，把吻的力度放缓。
指尖蹭过她还挂着卷发卷的头发，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别在这儿，嗯？”
他瞥了眼不远处偷偷围观的路人，还有那辆正往这边开的警车。
“再闹下去，我登儿叔就要带着 SwAt 来给我们‘捧场’了，到时候你想亲，都没地方亲。”
珍妮的脸瞬间红了，刚才的疯狂劲儿退了些，却还是没松开他的衣领，鼻尖蹭着他的下巴，声音软了下来：“我不管……你得补偿我，你走了这么久，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连牛奶都喝不香了……”
“补偿，一定补偿。”托雷斯特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指尖能感觉到她因为情绪激动而发烫的皮肤，“先跟我去冰山夜总会，把湿衣服换了，再跟你算‘补偿’的账，好不好？”
他特意加重了“补偿”两个字，眼神里带着点调侃，却又满是温柔。
珍妮这才乖乖点头，却还是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像是怕他下一秒又消失。
“你穿睡衣出来干嘛？”托雷斯特喘着气，小声问。
珍妮回头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消失这么长时间我一只在家里找你好吧。”
她顿了顿，又生气，道，“刚找到你，你就要日别人姥姥，你什么意思！安？”
托雷斯特有点无语，在2012年他“消失”不到四个小时好吧。
哎~恋爱脑+极强控制欲就这样，自己选的么。
托雷斯特刚要开口解释，珍妮已经公主抱把他抱进怀里，生物磁场笼罩二人，向着冰山夜总会方向飞了过去。
“我得好好检查检查你有没有跟那个妖艳贱货做对不起我的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