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给我和我家孩子拍两张留个念吗？”
隔壁吴婶笑着问道。
“行，没问题。”
付卫国正好要练习拍照，顺手帮个忙。
这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一群姑娘媳妇的包围。
“我也要拍照，可以吗？”
“听说彩色照片特别好看，我也要拍！”
“这么高级的相机，拍出来肯定特别清楚。”
“卫国哥，我去换条裙子，你等着给我拍一张。”
……
转眼间，付卫国已经被姑娘媳妇们团团围住。
“大家别急，每个人都有份，一个个来。”
付卫国被她们的热情惊到了。
他万万没想到，一台照相机竟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毕竟在他来的那个时代，人人拿起手机就能拍照，还自带美颜，当场就能看到效果。
女孩们现在都拿着自拍杆用手机拍照了。
拿相机拍反而会被她们嫌弃，说没有美颜效果。
不过，那些拍照技术好的男生还是挺受女生欢迎的。
有时还会被约去拍私房照。
至于照片的尺度嘛，既然大家不爱看，就不多提了。
虽然现在设备还比较老式，拍完还得进暗房冲洗才能看到照片，
但姑娘们为了好看的照片，都愿意等上一天。
大家争先恐后地围住付卫国，请他帮忙拍照。
看到这情景，原本觉得买相机不如买烤鸭实在的刘光福，顿时羡慕了。
他还没娶媳妇，万万没想到相机在姑娘中间这么吃香。
“哥，要不你借我点钱，我也去买台相机吧，一下子就能吸引好多姑娘，找个媳妇就有指望了。”
刘光天点点头：“嗯，我看行。
你看老板都快被姑娘们淹没了，你是该买一台。
不过我没钱借你。”
刘光福听到前半句还挺高兴，后半句直接让他泄了气。
看来还是得自己老老实实攒钱啊。
许大茂看见付卫国被一群姑娘围着，羡慕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谁都不服，就服付卫国！这招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高啊！”
他看着付卫国连隔壁胡同的姑娘都吸引了过来，打心底佩服。
付卫国赚钱能力强他不一定服，但这撩妹的本事他是真服气。
于莉和唐艳玲跟付卫国之间，总让他觉得关系不一般。
许大茂忍不住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艳福。
要是付卫国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吐槽他一句：又菜又爱玩。
许大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台相机。
想着如果自己也有相机，就能约姑娘、小媳妇进屋拍照，
顺便指导她们抬胳膊、摆姿势……
光是这样想想，他就激动得不行。
到时候，那些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终于，付卫国拍完了两卷胶卷，才把这些姑娘和嫂子们一一打发走。
“卫国，我拍了好几张，你记一下，我取照片的时候再付钱。”
“一张多少钱？我回去拿钱。”
这年头照片可不便宜，每按一次快门都是成本。
大家也不好意思白拍，付卫国愿意帮她们拍，她们就已经很知足了。
有人一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要付钱给卫国。
付卫国本就想找机会练习摄影技术。
而且，他手里有两家即将盈利的工厂，还有两家正在经营的火锅店。
实在没必要为了一点小钱计较。
于是他摆手道：“大家不用付钱，明天我把照片洗好就送给大家。
我现在就是为了练练手，不用客气。”
“太感谢了，卫国真是大气。”
“谢谢啊，那我明天来拿。”
……
道谢的声音接连不断。
付卫国好不容易从热情的人群中脱身，回到家里。
谁知到了晚上，他家的门被一次次敲响。
有人送来自家蒸的菜包，有人送来几颗白菜，还有人送粉丝……
看着满地的蔬菜和土产，付卫国有点头疼。
其实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占别人便宜，都很自觉。
但也有例外，比如贾张氏，就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大家的好意，付卫国只能都收下了。
晚上闲下来，他进了工作间，把遮光窗帘拉严实。
冲洗照片的步骤很繁琐，操作要仔细，而且绝对不能见光。
一旦曝光，底片就全毁了。
幸好他的工作间不大，又是晚上，加上有遮光窗帘。
忙活了一阵，照片终于都洗好了。
……
这段时间一直是秦淮茹照顾棒梗，今天换小当来替她。
她就抽空去了青山精神病院看贾张氏。
傻柱把贾张氏送进精神病院，秦淮茹心里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埋怨他。
毕竟家里出了精神病人，总归是不光彩的。
医生说，只要持续用药和理疗，棒梗还有重新站起来的希望，只是费用比较高。
但秦淮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如果棒梗康复了，总要娶媳妇的。
要是别人知道家里有精神病史，肯定没有姑娘愿意嫁过来。
那他不只是不能生育，还要打一辈子光棍。
等秦淮茹老了，谁来照顾棒梗？
她不愿接受这个结局，所以决定去青山精神病院看看。
如果贾张氏病情真的很重，实在不行就送回乡下。
对外可以说当初是误诊，贾张氏是正常的，只是回乡下休养。
到了医院，在医生的陪同下，秦淮茹隔着栏杆见到了贾张氏。
贾张氏看起来老了十岁，头发全白了，人也瘦了不少，不过原本肉多，倒还挺得住。
在青山医院，每当贾张氏瞧见老贾，都会被吓得失声尖叫。
随后医生便会赶来，指示护士为她注射镇静剂。
等贾张氏一觉醒来，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状。
可她一个正常人，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精神病房中，几乎快要崩溃。
贾张氏尝试过逃跑，但她越是逃、越是坚称自己没病，医生就越觉得她病得严重。
那天一见到秦淮茹出现，贾张氏立刻抱怨起来。
“你这没用的，怎么现在才来？我的止痛药早就没了！”
贾张氏近乎抓狂地说道。
秦淮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见面就是满口埋怨，还是那熟悉的语气、熟悉的作风。
看来，贾张氏根本没疯。
要是她不抱怨不数落，那才真可能有问题。
“妈，你现在治疗得怎么样了？”
秦淮茹问道。
“我本来就没病，在这儿都快被治出病了！”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不孝子孙，故意送我来这受罪。”
“也不知道早点来接我回去，老天爷真是不长眼，让这种人做医生。”
“这破医院就该被雷劈，王医生生儿子没屁眼，李护士的孩子将来也是个短命鬼！”
贾张氏越骂越激动。
忽然，一阵熟悉的阴风拂过，贾张氏感觉脖子一阵发痒。
一回头，老贾正瞪着眼珠子，对她痴痴地笑。
“滚！死老鬼，老贾你给我滚远点！老天怎么不叫你魂飞魄散！”
如今的贾张氏不像最初那么怕老贾了，干脆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护士，给她打针！”
王医生被贾张氏骂了这么久，早就压着一肚子火。
不过她是病人，他不愿多计较。
李护士也一脸恼火，拿起针筒就准备给贾张氏扎针。
贾张氏一见护士举着针筒走来，顿时闭了嘴，脸色惨白。
现在在她眼里，打针比撞见老贾还要可怕。
这鬼地方她一天都不想多待。
“淮茹，妈一直把你当亲闺女看的，你叫她们别给我打针，我求你了。”
“真的，你是好儿媳，妈知道错了。”
贾张氏双手合十，不断鞠躬磕头，哭腔浓重地向秦淮茹哀求。
听着贾张氏一声声乞求，秦淮茹心里积压多年的委屈，仿佛一下子得到了释放。
她伸手拦下护士，仔细听了一会儿贾张氏的恳求。
秦淮茹站在栅栏门口观察片刻，她一向敏锐。
很快，她注意到一个现象：“妈，我发现好像每次你骂人，就会看见老贾。”
短短半个小时内，秦淮茹就摸出了这个规律。
毕竟她和贾张氏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对她再熟悉不过。
贾张氏尝试着闭上嘴不说话。
果然，她环顾四周，老贾那鬼影便消失了。
接着她又骂了几句：“王八犊子，死医生，祖宗十八代都是破**……”
站在一旁的王医生脸色发黑，做试验也不该拿他来挨骂啊。
这时贾张氏试着再次闭嘴，老贾果然又不见了；她再骂几句，老贾便又出现。
贾张氏这下总算明白了，的确是有规律的——她骂人的时候老贾才会现身。
医生们也感到困惑，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
“会不会是因为骂人的时候情绪激动，愤怒引发了幻觉？”
王医生不太确定地推测。
现在贾张氏知道骂人会招来老贾，她也不敢随便乱骂了。
毕竟没人愿意整天面对一个死鬼。
“妈，你以后能不能别骂人了？”
秦淮茹皱起眉头说。
看来只要贾张氏不骂人，一切就正常了。
“不骂人我心里难受，怎么忍得住！”
贾张氏没好气地回答。
她也纳闷，为什么一骂人，老贾这死鬼就出现在身边，还那么吓人。
可她骂人已经骂了几十年，一张嘴脏话就往外冒。
忍不住一骂，就又看见老贾。
她也无可奈何！
“既然找到原因了，我看也不用治了，早点回家吧。
一直待在青山医院多不好听。”
秦淮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