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卫国毫不留情，一把将小当推倒在地。
小当吃痛，狼狈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捂着脸啜泣起来。
她难道就这么没有魅力？居然被付卫国直接拒绝了？！
付卫国走出洗手间，凭栏朝楼下喊了一声：
“槐花，你姐在三楼洗手间摔了，你上来扶一把。”
此时大厅已经没了客人，他喊这一嗓子也没什么顾忌。
槐花在楼下正纳闷。
一楼明明有洗手间，姐姐怎么会跑到三楼去？
她心里七上八下地跑上楼。
经过付卫国身边时，隐约闻到了他身上沾着小当的香水味。
她眉头紧锁，面带怒容：“付卫国，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就算你对我有意见，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
付卫国冷冷一哼：“我对你姐姐没兴趣！”
“你骗我……你们肯定……呜呜。”
槐花忍不住哭出声来。
“你想多了，付卫国不是那样的人。”
于莉语气冷淡地说道。
她见付卫国迟迟没有进来，又听到他喊槐花的声音，便第一时间走了出来。
小当听到外面的争吵声，也不好继续躲在里面，只好也跟着出来。
“那为什么付卫国身上会有我姐姐的香味……”
槐花抽泣着，忽然停住。
她看到小当从男厕走出来，一下子愣住了。
难道是她误会了付卫国，其实是小当……
槐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结合付卫国最近的风头和出众的外表，于莉刚才还在猜测，或许是小当做了什么。
看到这一幕，她更加确信了。
于莉和付卫国相处了不短的时间。
付卫国不仅外表俊朗，才华出众，人品和风度也都令人欣赏。
于莉自己也离婚了，要说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她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真不知羞耻！”
小当立刻火了：“于莉，你一个离过婚的二手货，你才不要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付卫国根本看不上你这种老女人！”
被骂作“老女人”
和“二手货”
，于莉心里更加恼火。
只要是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老。
于莉自认为，自己正处于女人一生中最成熟、最有魅力的阶段。
但她确实比付卫国年长几岁，这也是事实。
于莉气得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烂小当的嘴。
付卫国面无表情地说：“谁说的？我就喜欢成熟懂事的御姐。”
“至于某些人，就算年轻漂亮，但品行不端，行为不堪，毫无道德底线，我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付卫国这番话，让于莉心里十分受用，觉得很有面子。
而小当听到付卫国说她“品行不端、行为不堪、毫无道德”
，立刻炸了。
“付卫国，你以为你有多金贵？你不过是我妹妹不要的垃圾、废物！”
小当刚才被付卫国推倒在地，本就羞愤难当，此时更是口不择言。
“你这种人，勾搭不上就诋毁，你才是垃圾、破 ** ！你们一家都是垃圾！”
付卫国还没开口，于莉听到小当这样辱骂付卫国，顿时怒火中烧。
这比骂她自己还要让她生气。
于莉气得破口大骂，酒精作用下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对着小当就是一顿痛斥。
你敢骂我全家？狗仗人势的东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小当被骂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扑了上去。
就在两人快要扭打在一起时。
付卫国突然一声怒吼。
他早就忍无可忍了。
面色阴沉地说道：我现在看见你们姐妹俩就烦，赶紧给我……
那个字虽未说出口，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于莉差点就要鼓掌叫好。
从付卫国身上，她感受到了强烈的男子气概和安全。
卫国，我们真不是故意来闹事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替我姐向你道歉。
槐花被付卫国这一声吼吓呆了。
大眼睛里瞬间盈满泪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她放下了往日的骄傲，不停地鞠躬道歉。
这点委屈算不了什么，只要付卫国能消气，能原谅她。
槐花什么都愿意承受。
毕竟当初是她自作自受，狗眼看人低。
现在后悔了，活该受着。
道完歉，槐花拉着小当走出了川味捞。
在付卫国面前她一直强忍着，没有对小当发作。
一出门，她就不再客气了。
你以后离付卫国远点，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姐姐！
槐花怒气冲冲地警告道。
切，谁稀罕你这个前男友。
我就是看他喝多了，想帮你照顾他，挽回一下关系，你想太多了。
小当嘴硬地哼了一声。
其实心里在意得不得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豁出去。
可付卫国居然坐怀不乱？
现在反倒让她丢尽了脸，小当心里很不服气。
她就不信天底下有不 ** 的猫，会有不喜欢女人的男人。
迟早有一天，她一定要得手。
小当在心里暗暗发誓。
最好是这样。
槐花冷冰冰地说。
川味捞一楼二楼都有厕所，小当说跑错跑到三楼男厕，谁会相信？
姐姐打的什么主意，槐花心知肚明。
小当也懒得再多说，越描越黑，直接扭头就走了。
槐花望着小当走远，心里对她的不满又添了几分。
当初小当哄骗她说自己有门路，认识什么领导、富商、学者，对付卫国左看不顺眼、右看不顺眼。
还极力撺掇槐花和付卫国分开。
如今真分了手，付卫国反而越过越好。
小当嘴里那些资源，根本什么都不是。
更让槐花生气的是，小当现在竟背着她，主动去拉拢付卫国。
和付卫国分手，她实在太委屈了。
槐花忍不住掉泪，心里愈发后悔。
……
包厢里，碍眼的人走了，付卫国面无表情地坐下。
于莉给他倒了杯热水。
刚才付卫国夸她成熟有魅力，她心里暗暗欢喜。
她松松挽起头发，含笑问：“卫国，你说喜欢我成熟完美……是真心话吗？”
付卫国揉了揉太阳穴，喝了口水：“当然是真心。”
借着几分酒意，于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
“既然你真这么觉得，今晚不如留下来……好好了解了解我，好不好？”
于莉这样成熟的女人说出这种话，付卫国怎会不懂她的意思。
美人在侧，酒意微醺，要说他一点念头都没有，那也不真实。
但要说娶于莉为妻，付卫国还没想过。
感情还没到那一步，如果他真想发展，那天就不会拒绝唐艳玲了。
“……”
付卫国沉默了。
于莉很聪明，看他犹豫，噗嗤一笑：“逗你玩的，你多喝点水。”
付卫国松了口气。
这大概就是有钱之后的烦恼吧。
收入越来越高，桃花运似乎也越来越旺。
他是个有血性的男人，不可能一直单身。
只是，该选谁，还是个问题。
……
接下来两天，付卫国都在家里的工作室修理电视机。
他打算先囤一些修好的货，甚至可以考虑带个徒弟，负责基础维修。
这样他才能腾出时间，把开厂的事提上日程。
只不过，现在这个年头，开 ** 工厂还是太难了。
国内直到1988年，才明确 ** 企业的合法地位。
现在最多只能办一张个体户的工商执照。
想办 ** 企业的营业执照？根本没这项政策。
所以说，1988年之前想搞 ** 企业，基本是异想天开。
付卫国曾经考虑过，既然自己暂时无法开办工厂，或许可以尝试承包国企的“三产”
。
那时候，不少大型国有企业都拥有自己的第三产业。
以红星轧钢厂为例，作为一家员工过万的大厂，国企几乎能覆盖职工从出生到离世的一切生活需求。
如果职工家里孩子无人看管，单位便会设立幼儿园。
职工需要就医，单位便会自建医院。
职工需要采购日用品，单位便会开设供销社。
职工需要添置衣物，单位便会办起服装厂。
如此看来，大型国企所在地几乎形成一个功能齐全的小型社会，各种服务应有尽有。
如今，国家鼓励三产进行独立经营。
这意味着这些三产将失去国企这个坚实后盾。
面对市场的激烈竞争，不少三产将难以支撑，最终走向倒闭。
而这，正是付卫国等待的机会——他计划接手一个厂，亲自运营。
这样一来，既符合政策，又能直接拥有现成的员工队伍。
不过，尽管他已结识了高层领导，目前还远未具备提出这个设想的资格。
首先，他需要积累足够的资金储备。
其次，他必须在大领导心中建立起更深的信任与影响力。
付卫国没有过多纠结，决定先专注做好眼前的事。
他迅速投入到电器维修的工作中。
……
这两天，棒梗体内的毒素逐渐排出，身体好转不少，人也精神了许多。
棒梗如今没有工作，秦淮茹也不急着催他去找。
毕竟，棒梗很可能无法生育，这对他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加上他刚刚大病一场，脸色依然憔悴。
秦淮茹心疼儿子，便让他在家好好休养。
她还大方地拿出十块钱交给傻柱，嘱咐他最近多买点肉给棒梗补补身体。
傻柱买了一只猪蹄，一半红烧，另一半留着第二天炖汤。
那盆红烧猪蹄色泽油亮，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秦淮茹担心如果贾张氏饿出什么事，会落人口实，一辈子被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