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宁笑着把妖丹递到白龙面前:“这个给你,好好收藏。”
白龙双手接过妖丹,指尖碰到那温热的触感,羞涩的问:
“这…… 算是定情信物吗?”
薛小宁眉目含光:“你要是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白龙眼神湛亮,刚想说点什么,突然旁边插进来一个声音。
“哎呦掌门你也太偏心了吧!”
丹龙跳出来双手叉腰,一脸委屈。
“我刚才也杀了好多妖,还砍了那个雉鸡妖呢!怎么没我的份?”
“你还好意思说!”
小艾直接拧住丹龙的耳朵,力道大得让他龇牙咧嘴。
“刚才我还看见你盯着那个小花妖瞄了好几眼!说!是她可爱还是我可爱!”
“疼疼疼!小艾最可爱!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丹龙疼得直跺脚,脸上却没多少怒气,反而带着点无奈的宠溺。
周围的弟子们笑得前仰后合,连黄鹤都忍不住摇头。
欢笑声,渐渐驱散战后残留的血腥,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轻松。
同时,这场大战也被附近的村民和路人看在眼里。
消息以风速传遍了周边村镇。
“听说了吗?黑石那千年大妖被灭了!还有它带的四千妖军全没了!”
一个卖菜的大妈拉着邻居,声音激动不已。
“真的假的?谁这么厉害啊?”
“还能有谁!就是青云宫那个女掌门!”
“我的天、那青云宫也太厉害了!我得让我儿子去报名!”
“我也让我闺女去!听说青云宫人妖都收,还教真本事!”
百姓们兴奋得一夜没睡,家家户户都在议论这场大胜。
青云宫的名声,更是一夜之间传遍了大唐每处角落。
而宫里的唐玄宗,此时正陪荣妃在御花园喂鱼。
荣妃见他心不在焉,犹豫了半天斟酌道。
“陛下,您是在怪青云宫,事先没告诉您吗?”
唐玄宗手里的鱼食洒了一半,抬头看了她一眼。
“爱妃怎么会这么想?朕没有怪他们。”
荣妃松了口气,又轻声说:“掌门他们瞒着,也是怕计划泄露。”
“毕竟黑石是千年大妖,宫里说不定还有它的暗线。”
说着小心翼翼揣摩对方心思,继续道。
“且掌门说不定抱着必死决心,就是想为大唐除害…… ”
唐玄宗听见她一番解释,心里确实好受不少。
虽然他早通过暗线知道青云宫的计划,一开始生气,假装不知道。
现在想想自己狭隘了:比如青云宫输了,他这个皇帝也得完蛋。
如今赢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拉拢人心。
“爱妃说得对。青云宫是大唐的功臣,朕得好好赏赐他们。”
他立马转身回书房写圣旨 ——
除了无数金银珠宝、玛瑙翡翠,还特意让工匠赶制了一块鎏金牌匾。
上面刻着 “拯救苍生” 四个大字,派人送到青云宫去。
毕竟!
有这么厉害的宗门护着大唐,他这个皇帝坐着才安稳啊。
薛小宁送走传旨公公,才忍不住小声嘀咕:“唐玄宗这老小子,真是小气扒拉!”
她指尖戳了戳桌上的鎏金牌匾。
“还让自己‘拯救苍生’呢,连层纯金都舍不得裹,糊弄谁呢?”
看在院里那十几箱金银珠宝份上,还算没太抠门到底。
*
半年后,青云宫总算完美收工。
开放那天,天刚蒙蒙亮,山脚下就挤满了人。
百姓们怀着激动的心情,一步步踏上青云宫的台阶。
黑亮如镜的大殿地面,光可鉴人,五座大殿巍峨矗立 ——
炼丹殿飘着淡淡的药香,阵法殿刻着复杂的符文;
炼器殿闪着金属光泽,符箓殿堆着整齐的黄符......
最中间的修炼殿,更是气派非凡,殿门上方挂着 “青云主殿” 的匾额。
青云宫的弟子们,穿着统一的青色长袍,宽袖飘飘。
腰间挂着储物袋和佩剑,头发用白玉簪高高束起,整齐地站在大殿两侧。
身姿挺拔、神色庄严,宛若守护门派的天兵天将。
大殿正中央,立着一座与薛小宁一模一样的石像。
它端坐其上,眼神从容,仿佛能俯瞰世间众生。
石像前的牌子上刻着 “炼妖尊者” 四个大字。
“感谢尊者!平复妖兽,保我们平安!”
百姓们纷纷举着燃香,恭敬地跪拜在地,感恩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
而在青云宫最高的观星台上,薛小宁正和白龙并肩而立。
杨贵妃、黄鹤、丹龙和小艾站在一旁,俯瞰着下方热闹的场景。
“挺好的,百姓们有了期盼和信仰。”
杨贵妃笑着抬手拢了拢鬓发,无意间靠近了黄鹤半步。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你们说!”
丹龙指着下方的大殿地面。
“要是他们知道地板是用石怪铺的,会不会吓得扔掉香跑了?”
“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艾翻了个白眼,“他们巴不得天天踩着呢,毕竟是除妖的‘战利品’,多威风!”
杨贵妃捂着唇笑:“小艾这话说得对,丹龙你呀,就是不盼哥好。”
黄鹤也点点头,语气温和:“玉环说得是,这小子确实得好好管管。”
“别高兴的太早,黑石是解决了,可九头蛇的子子孙孙还在呢。”
薛小宁突然开口,眼里带着点幸灾乐祸,“以后你们的任务可重喽!”
“放心!”
白龙立刻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等这批新弟子合格,就带他们一起杀妖。”
“总有一天,大唐会彻底太平。”
“没错!我们一起加油!”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天边一轮朝阳正冉冉升起。
他们知道,前路或许还有很多挑战。
但只要青云宫的弟子,代代传承着除妖护民的意志。
就一定能斩尽天下妖患,还大唐一个安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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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京城,雪下得野。
鹅毛雪片“簌簌”砸在翊坤宫偏殿的窗纸上。
到了深夜,殿里的炭盆早熄了,床底浸着刺骨的冷像冰窖似。
薛小宁是被头顶的动静弄醒的 —— 床板 “吱呀吱呀” 晃得快散架。
女人的呻吟软得能掐出水,混着男人粗重的喘息,黏腻腻的灌进耳里。
她刚想抬眼,后脑勺 “咚” 地撞上床板底沿。
钝痛炸开的瞬间,眼前黑了大半,好一会儿,才看清头顶那片晃悠的床板。
还有床尾漏下来的、佟佳?凌玥那身粉嫩嫩的并蒂莲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