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魏国境内的一座偏僻山谷里,坐落着一座极其简陋的小竹屋。
竹屋门口,一位身着蓝黄色便装,容貌绝美,天生丽质,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坐在竹席上玩耍、年仅两岁多的小女孩。
而这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罗网中大名鼎鼎的天字杀手惊鲵,以及她与信陵君魏无忌之女。
躲在此处,实属迫不得已。
身为罗网天字杀手,她太清楚罗网之可怕。其眼线遍布七国,一旦身份暴露,必遭罗网无休止追杀。
为护她与信陵君之女,她只能躲进这人烟稀少的偏僻山谷里。
可即便如此,她内心仍充满不安!生怕哪天罗网的杀手,突然杀上门来!
因此,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绝不让孩子脱离自己视线,紧紧的守在自家女儿的身边。
然而,李恪突然出现,却让惊鲵顿时面色大变。
瞬间拔出惊鲵剑,眼神冰冷,杀气腾腾地盯着站在女儿身旁的陌生男人。
年仅三岁多的小丫头看到突然出现的李恪,微微一愣。
接着,她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奶声奶气地问:“大哥哥,你是谁呀?”
看着眼前粉妆玉琢、天真烂漫的小丫头,李恪的脸上也是露出姨母笑,伸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语气温和的笑道:“你可以喊我清歌道长。”
小丫头闻言,很是乖巧地点点头:“哦!道长哥哥,我叫言儿,言而有信的言儿!”
李恪哈哈一笑,手中凭空出现一枚五彩绚烂的棒棒糖,递给小丫头:“来,这是哥哥送的糖果,尝尝看,很甜哦!”
小丫头嗅着空气中糖果散发的香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但她没直接去接,而是一脸期待地看向自家娘亲。
感受到自家女儿那期待的眼神,惊鲵心中一软,很想直接答应下来。
但,想到站在女儿身旁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她不由摇了摇头,随即语气冰冷地质问:你究竟是谁?来此有何目的?”
面对惊鲵的质问,李恪微微一笑,蹲下身子将手中的棒棒糖塞到小摇头的手里,这才笑着安抚道:“不必紧张,贫道对你们母女没有恶意。”
惊鲵闻言,秀眉轻皱,身为一个杀手,她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对方的话,若不是担心女儿安危,她早就出手去拿下对方了。
如今,她也只能继续追问道:“贫道?阁下是道家之人?”
李恪微微颔首:“没错,贫道的确是道家之人。”
然而,惊鲵却直接反驳道:“不可能!据我所知,无论是道家人宗还是天宗,都未曾听过你的道号,也没有关于你的任何信息。”
说到这里,惊鲵顿了顿,接着分析:“虽看不出阁下具体实力,但你能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就已说明实力绝对不弱。
而有这般能力的人,不可能默默无闻。”
“说,你究竟是谁?来此又有何目的?”
李恪哈哈一笑,称赞道:“你倒是挺警惕,不愧是罗网的天字杀手。”
听到对方直接点明自己身份,惊鲵握剑的手更加用力了,目光死死盯着对方,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李恪见状,毫不在意,依旧笑呵呵道:“惊鲵姑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不过你大可放心,贫道可不是罗网之人,更不会伤害你们母女。”
“至于贫道来历,你猜得也没错,贫道的确不是你口中位于太乙山道家之人。”
惊鲵闻言一脸错愕,着实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直接地承认。
惊鲵刚想开口追问,就被李恪出言打断:“惊鲵姑娘,不必大惊小怪。
贫道虽非出自太乙山道家,但也是修道之人。只不过,贫道所修之道与太乙山道家有本质区别,追求的是长生大道。”
说到这儿,李恪笑了笑,目光看向小丫头言儿,解释道:“贫道今日来此,也是为言儿这丫头而来。
她与贫道有缘,贫道有意收她为徒,不知惊鲵姑娘意下如何?”
惊鲵闻言,也是错愕不已,“收徒?”
李恪肯定的点头,“没错!她与贫道有缘,合该成为贫道的弟子。”
惊鲵闻言,目光不由的落在自家女儿身上,沉默下来。
她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位来历神秘的男人,竟是为言儿而来。
这让她顿时为难起来。
若答应对方,对方来历不明,她也不敢确定对方是否心怀歹念、对言儿不利。毕竟,她见过太多贵族所行事的那些肮脏腌臜之事。
可不答应对方,她又担心,对方会当场翻脸,对言儿不利。
犹豫片刻后,惊鲵眼前一亮,语气依旧冰冷:“阁下既知我的身份,就该明白我和言儿如今的处境。
罗网的可怕,无需我多言,阁下也应清楚。
虽不知阁下实力如何,但面对罗网不死不休的追杀,除非是大宗师,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奉劝阁下三思而后行,莫因一时冲动,引火烧身,陷入罗网无休止的追杀中。”
李恪哈哈一笑,他自然听出惊鲵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想借罗网威名吓唬自己,让他知难而退,别打她女儿的主意。
同时也想借助罗网的恶名,来试探自己的深浅。
对此,李恪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笑道:“惊鲵姑娘,看来今日贫道不露一手,怕是难以获你这位天字一号高手的认可了。
也罢,那贫道今日就让你瞧瞧贫道的手段。
莫说一个小小杀手组织,就算独自面对一国大军,贫道亦无所畏惧!”话罢,他伸出右手,并指为剑,做出一个最简单、最基础的劈剑动作。
这动作看似平平无奇,可挥出的瞬间,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乌云密布。
紧接着,天空中凭空出现一柄长达百丈的剑光,裹挟着雷霆之力,以摧枯拉朽之势,刹那间将山谷外一座高达百丈的山峰从中间一分为二。
如此震撼的一幕,让惊鲵和她的女儿瞬间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被震撼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对此,李恪微微一笑,并未出言打扰两人。
过了许久,惊鲵才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一脸恭敬道:“惊鲵拜见前辈,请恕惊鲵有眼不识泰山,言语不敬,冲撞了前辈。”
一旁的言儿见状,一脸疑惑。
年纪尚小的她,根本不明白娘亲为何要跪在地上。
但懂事的她,也学着自家娘亲的样子,跪在李恪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李恪见状,微微一笑,轻轻抬手,一股温和且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母女二人扶起。笑道:“无需如此多礼,贫道可没那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