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会告诉我们吗?”紫兰侧目看向紫嫣,语气平静地问道。
紫嫣闻言微微一愣,这个问题她确实未曾细想。但她转念一想,师尊应当不会再隐瞒什么了——毕竟大战已息,尘埃落定。若是还在交锋之中,或许还有诸多忌讳,可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师尊没有理由继续封锁真相。
此时,紫玉已站起身来,脸上满是轻松笑意:“.「走吧,回去见师尊去。”对她而言,外面的世界早已索然无味,唯有回到师尊身边才觉得安心。哪怕只是静静站在一旁,也比独自在外漂泊来得踏实。跟在师尊身边,才是最快乐的时候。
紫安也随之起身,显然也已决定启程返回。
见二人动身,其余几人自然也不再逗留。无论结果如何,这件事已然结束,总该向师尊禀报一声。
一行人重返浮空岛,径直前往通天所在之处。
通天抬眼望了他们一眼,嘴角微扬,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听说你们赢了。”
紫兰轻轻颔首,目光微凝,带着一丝疑惑开口:“师尊,虽然表面上是我们胜了,可我总觉得……我们并未真正取胜。”
通天神色淡然,轻笑一声:“赢了就是赢了,不必太过纠结。”
“不过,你们确实没有战胜生命女神——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未出手。你们击败的,不过是几位圣人,或是精灵族本身而已。”
众人听罢,皆陷入沉默。果然,他们从未真正触及到生命女神的层面,所谓的胜利,不过是击倒了他布下的棋子罢了。
失望之情,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通天扫视弟子们一眼,语气温和却不失深意:“何必执着于击败生命女神?就算赢了他,你们又能得到什么?”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就是你们与他的差距所在。生命女神所做的一切,并非为了争一口气,更不是单纯为了胜过你们。他每一个举动都有其深意,绝不会只为胜负而行。而你们呢?你们所做的一切,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打败他罢了。你们的格局、你们的思维,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别说能不能打得赢,本质上,你们连与他对决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他所行之事,皆在云端之上;而你们所为,仍在尘泥之中。这般差距,又怎能真正交手?”
听罢此言,几位弟子皆默然无语,唯有风声拂过浮空岛的边缘,久久不散。
紫玉压根不愿去理会那些琐事,他略带兴奋地瞥了通天一眼,随即笑吟吟地开口道:“师尊,您瞧我如今的修为,可有提升?”
平日里,紫玉极少展露笑容,唯独在通天面前才会偶露笑意,虽不常有,却也并非全无。
通天目光落在紫玉身上,细细一打量,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的确有所精进。看来你在光明女神那边,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紫玉郑重其事地应道:“正是,师尊。确实收获颇丰,只是我不喜她与我说话,整日絮絮叨叨些无关紧要的事,听得人心烦意乱。”
通天轻笑一声,望了他一眼道:“既不愿听,便不必强求,反正你已经回来了。”
紫玉乖顺地点点头,安静地坐了下来。
这时,紫安也起身,眼巴巴地看着师尊,满怀期待地问道:“师尊,那我呢?我怎么样?”
“你嘛,修为倒是没什么太大进展。”通天看了他一眼,语气含笑,“前些日子我已经与帝释天通过气了,过几日你就回天使族一趟,亲自去见他。他会传授你一些本领。毕竟你是天使族人,族中有些本事还是该掌握的。再说,你们一族的神通,也很契合你的天赋。回到族中,不必拘谨,想学什么,直接开口便是,他们不会藏私。”
紫安连连点头,心中满是振奋。
早年在天使族时,他也曾学过一些法门,但因境界不足,身份受限,许多高深之术皆无缘得见。而今不同往日,自当另有一番际遇。
此时,紫兰忽然抬眼看向师尊,恭敬询问:“师尊,眼下精灵族已然统一,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安置他们?”
听到这话,通天眉头一皱,神情立时转为不悦,严肃地盯着紫兰道:“你在问我?既然你不清楚如何管理、如何安排,当初为何要将他们统一?莫非你发动这场统一,只是为了与生命女神抗衡?”
众弟子见师尊动怒,皆是一惊,一时不明缘由。
然而稍加思索,他们便明白了通天的心意。
通天向来不容许弟子做无意义之事,更厌恶他们毫无缘由地行事,尤其反感为一己私欲而伤害他人之举。
紫兰方才所言,隐约透露出争权夺利之意,仿佛统一精灵族不过是为了对抗生命女神。
既然你不知道统一之后该如何治理,又何必强行整合?若仅是为了与人作对才做出此举,岂非荒唐?
若是如此,通天自然震怒。
其实紫兰本无此意,他自有谋划,但习惯性地想征询师尊意见,哪知竟触了逆鳞。
被师尊一问,他顿时语塞,呆立当场,连辩解都忘了。
紫嫣见状连忙开口:“师尊误会了,紫兰只是想听听您的看法。他虽有自己的想法,但您见识深远,远胜于他。请教您,也是为了能更好地带领精灵族,让他们过得更好些。”
说完,她偷偷瞄了一眼通天的脸色,心头微紧。
“这些事,你们自行决断便可,无需事事问我。”通天淡淡一句,直接拒答,语气冷清。
紫嫣闻言只能苦笑,心知师尊此刻心情不佳。
这时,紫月眨了眨眼,灵机一动道:“师尊,最近似乎也没什么要紧事,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
通天目光扫过紫月,神色依旧凝重,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你们没有闲暇玩乐。虽已统一精灵族,却也因此得罪了几位圣人,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况且,洪荒即将有大事发生,无暇外出。”